一大早,云翼宇就没有瞧见王老爹的人。
他理了理西装,走下楼去,也没有看到他在厨房走动、忙碌,不过他倒是备下了依然丰盛营养的早餐在餐桌上。
云翼宇没打算吃,便走到车库去,准备出门去接花罗衣拍照。
由于他住的是独栋别墅,门前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要到车库,得先出了大门才能走到位于大门测,可容纳三辆车的车库。
不料,他这才走出宅子,就听到最外头的铁制大门传来开门声,一辆加长型的进口黑头车,立即缓缓地驶了进来。
突然间,云翼宇有了不好的预感。
丙不期然,黑头车一停在主宅前,下车的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云家的老当家他的爷爷,以及他的双亲,还有他正找不到人的王老爹。
懊死的!他早该在王老爹不在时候猜到的
而一见到他们,他也开始觉得头在疼了。
“翼宇。”云爷爷用他那宏亮、威严的声音喊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请我们进去。”
云翼宇扬扬眉,不羁地做出欢迎的手势,语气却显得不快地说:“请进,爷爷,你有脚,自己可以走进来吧?”
云爷爷用他那冷厉的目光盯了他半晌,而云翼宇的父母亲向来对他老人家唯唯诺诺,因此两人都噤了声,一句话都不敢吭。
但云翼宇向来反叛惯了。和云爷爷四目对瞪,丝毫不认输还带了分傲气,让云爷爷喷了声,便走进屋里。
爷爷边走还边碎念道:“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住,跑到这么小的地方来做什么?”进屋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批评不断。“还有,这间房子也太小了,怎么能跟我们在美国的房子比?装潢和布置的品味太差了。”
可云翼宇根本懒得理他,只是耸了下肩。“我的品味是差,不过房子能住就好了,大房子太冷清。”
他话里的意思,正暗指着云爷爷的独裁,让他纵使和家人住在一起,其实跟一个人独居没两样。
云爷爷反过头来,睨了他一眼,然后俨如这个地方的主人,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而他的父母却连坐下也不敢,站在他老人家的身后。
这一切都没变,而云翼宇也习惯了,习惯反叛。因此他故意坐在云爷爷的对面,跷起二郎腿,让他的父母皱起了眉。
当下,只见云爷爷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终于打算娶媳妇了?”
云家虽然已经移民美国很久了,但骨子里其实还是非常保守,是一个相当传统的父系家族。
在家里,男人说了就算;在商场上,更是不容许女人插手。
而云家虽然亲族无数,但云翼宇身为长孙,又是嫡系子孙,自然是长辈们关爱的焦点。
但是,云翼宇却把这些全都视为无物,一心追求自由和音乐创作,自是令他们头痛万分。
“这些事情不需要爷爷操心。”云翼宇瞥了眼王老爹那毫不心虚的忠心表情,嗤了声说道。
他该料到,这一切都是王老爹通风报信的。
但该死的是,这几天他太沉浸于与花罗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以致于他根本忘了这回事。
“谁说我不需要操心!她可是将来要进我们云家的人!”云爷爷年纪虽大,但仍中气十足地吼道。
“我听到了,爷爷,你又何必这么大声。”话从云翼宇的左耳进、右耳出,他依然故我的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哼!你知道了就好,等一下就把她带回来给我瞧瞧。”
“等一下?”云翼宇的嘴角嘲讽地上扬四十五度。“爷爷,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改天吧。”
“改天?我要是真改天的话,难保你这小兔崽子不会带着人给我溜了!”云爷爷不客气地说道。“更何况我只打算在台湾停留一个礼拜,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但是不管云爷爷的气势如何强悍、严厉,云翼宇都有办法不当一回事,挑衅地回敬。
“不行,我说了有工作。”
“什么!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云爷爷恼火得直喘着气,也让他的父亲再也看不下去。“翼宇,你就照爷爷的话去做,爷爷的身体不好,禁不起你气的。”
云翼宇的父亲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以前也像云翼宇一样,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只不过他的个性着实太过温吞,因此只能够接受家族的安排,舍弃了他最爱的考古学,而进入贸易公司工作。
云翼宇每每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无法忍受将来得跟父亲一样,蹲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生菇、发霉。_
但云翼字即便再怎么不欣赏,但他还是他的父亲,因此他只有叹了一口气,举起双手来投降。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去带她过来。”然后他起身往外走,却被云爷爷给喊住了。
“翼宇,记得回来。”
云翼宇却反身回了他一个讥诮的笑,便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云翼字的父亲不由开口问了云爷爷。“爸,你打算怎么做呢?”
他不明白,明明爸爸是那么地欣赏翼宇,也希望翼宇回去接管一切,却总是说出一些违心之论,结果每一次这两个人只要一遇上,就会像这样吵了起来。
唉,爸爸他明明很高兴见到翼宇的呀!
云爷爷看着他,意外地朗朗大笑几声。“我只是想看看那娃儿跟翼宇配不配,其他的事我不会管的。”
对,只要那小兔患子能够通过他安排的戏码,他要怎么唱歌、作曲,都随他去了,他这个老头子只要等孙媳妇为他们云家争气生下个男孩就好。
而云翼宇的父亲则是和翼宇的母亲相视皱眉,不明白这对爷孙又打算怎么斗法了,唉。
“走吧!我们去钓鱼!”
花罗衣一被云翼宇送上车,就听到这句话而吓了一跳。
“什什么?钓鱼?那工作呢?今天我们不是要去拍d面和海报吗?”什么时候成了钓鱼?她怎么不记得了。
见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云翼宇却笑了笑,将车驶上了高速公路。“放心,那些我都安排好了。”
他方才在车上打手机给严觐扬说要取消工作,和花罗衣两人一起休息个几天,而严觐扬简直是没有把他的耳朵给吼聋了
“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翼宇一个人逃难也就算了,毕竟他是自己公司的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再处理,但是花罗衣就不一样了,她是经纪公司的模特儿,他要怎么帮云翼宇脱罪?说他带着他们公司的模特儿私奔了?而且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嗅,他的火气上来了,纵使按着怒跳的青筋,依然平静不下来。
“我也没有办法,谁教老头子突然跑来台湾说想见孙媳妇,我当然只好带着她一起逃命。”云翼宇苦笑地道。
就连他,也是刚刚才甩掉云爷爷派来跟踪他的车子。
揉着太阳穴,严觐扬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只好问道:“你想去哪?你总得给我一个能够找得到你的地址。”
“我本来是想到你的别墅窝一窝,但是我爷爷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打算开着车到中部租个度假小屋,和罗衣一起去钓鱼。”
“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享乐?”
“有什么关系,反正等避过风头再说。”
否则他实在很担心,柔弱的花罗衣会被爷爷给吓跑,那么他一切的苦心不就都白费了吗?
“算了,总之你得和我保持联络。”
“好,那么我和罗衣的事就拜托你了。”
结果,云翼字一接到花罗衣,就加足了车子的马力往中部飘,但是,被强拉上车的花罗衣却仍是一头雾水。
“安排好了?可是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托他的福,她的工作量顿时大增,偶尔也拍一些杂志封面,现在她跟着他跑了,江姐肯定不会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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