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上五、六名巡逻骑兵的尸体,就如同是卷起了一道水花,丝毫没有阻碍到乌维部落骑兵进攻的速度。短短四、五里的距离,不一会儿,就有上千乌维部落骑兵冲到了钦达烈营门前,一部分人投扔套马索,一部分依靠马匹的冲击强撞薄弱的木栏处。
几个呼吸的时间,钦达烈营地的简陋栏栅就被拉倒、冲垮,大批乌维骑兵露出狰狞的笑容,挥着马刀加速涌进营地内。
当乌维骑兵冲到营地不远处时,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惊醒不少钦达烈骑兵,毕竟钦达烈人都是生长在马背上的儿郎,除了某些喝得伶仃大醉的人之外,大多数都意识到有敌人进攻营地了。
“敌袭,该死的,想活命的,给我起来拿起刀弓……”
“燕山草场的叶护军吗?他们敢离开大营来这里攻击我们?”
一个个钦达烈骑兵纷纷找寻自己的弯刀、弓箭、皮盾,刚从帐篷内跑出来的人还好一点,那些喝的昏昏沉沉而睡在火堆旁的人慌乱之间也分不清自己的弯刀、弓箭摆在那儿,有的两、三个人抢夺一把弯刀、弓箭,场面显得十分混乱。
一支支绑着油脂毡布的箭矢被点燃后迅速射入营地内,落在一个又一个的帐篷上,火借风势,又没有人来扑灭火势,火势迅速扩大,一顶顶毡帐成为了一个个火球,来不及逃出的钦达烈骑兵被活活烧死在帐内。
巴克耳冲入营地,看着火光、血液交织的场景,哈哈大笑:“乌维部落的勇士们,杀,将这群下贱的钦达烈杂种全部杀光……”
“呜——呜———呜”,营地后方有人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看到了冒火帐篷,赶紧吹起了迟来的号角声。
此时,营地的三面都有着乌维骑兵攻入,人数不下三千,他们肆意地挥舞着马刀,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砍杀那些还没来得及上马的钦达烈人。一颗颗人头落地,一片片鲜血洒落空中,刚刚反应过来的钦达烈人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虽然战死的钦达烈人越来越多,可是握刀持弓上马的钦达烈骑兵也越来越多,他们不是绵羊,不会傻傻在那儿看着肆无忌惮的敌人杀害自己的同族兄弟,一队队骑兵发出怒吼,开始挥刀抵抗,哪怕是死,也要发出临死前的一击,尽量多杀死几个敌人,削弱一分敌人的力量。
“杀,杀,我们是七色雄鹿的子孙,绝不是伸头待宰的绵羊,为了钦达烈人的骄傲……”一个钦达烈百夫长怒吼道,激发周围钦达烈骑兵的斗志,以腿控马,双手各自挥动一把弯刀疯狂对着身旁的三、四个乌维骑兵砍去,毫不躲避侧身劈过来的一把马刀,似乎是要以一命换四命。
在那名百夫长的刺激下,数十名钦达烈人骑兵不顾生死朝着面前之敌冲去,誓要挡住敌人的进攻步奏,甚至还想要反冲锋,几个人结成一队对着冲过来的敌骑队就猛扑了上去,让上百来袭的乌维骑兵受到巨大损失,几乎被冲开了一条道。
“撤退,朝着东边撤退,快点……”远处几座宽大帐篷外,几名将领眼看数千敌人占领了大半营帐,感觉抵抗无望,遂下令集合周围的部分骑兵,放弃在前方和敌人缠斗的钦达烈大部兵马,朝着东边突围,赶去东边和纳哈良部等部落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