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早已熟知她的性子,况她将自己分内的事做的很好,他自然不会闲到无事就找自己宫里人的麻烦,“走吧,去禧以宫。”说完就率先往外走去,顾淼然随即跟上。
正走到御花园的假山旁,夙君渊突然停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轻道:“大皇兄也来了呢。”
闻言,顾淼然皱了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下顿时漏了一拍,阳光下,他依旧一袭妖艳的红衣,衣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尊贵华丽,却丝毫不见俗气,那人墨发如瀑,随风轻舞,在空中划出动人的弧度,随着他不断地走近,顾淼然的眉头蹙得更紧,还是那张倾国容颜,却因为大病初愈而略微显得苍白,见此,顾淼然心中不由担忧。
由不得她多想,夙君渊已经快步迎了过去,边走边道:“大皇兄。”
顾淼然也只得跟上去,对着那人福身道:“见过大殿下。”
十七,远远的,夙君笙就看见了那个在上一世为他付出生命的人,依旧是那副淡然清丽的模样,只是比那时来的更为年轻,那一身蓝衣让她带上一丝纯净的美,一时间夙君笙心头一紧,站在原地竟挪不动步,直到夙君渊上前,听着她一贯清柔的嗓音,心中一颤,竟忘记叫她起身,直到耳边传来夙君渊疑惑的声音,才道:“起身吧。”
闻言,顾淼然起身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对于夙君笙久久不让她起身的事并不作多想。
倒是夙君渊,在见到苏君笙对着自己的宫女失神时,眸光闪了闪,继而开口问道:“大皇兄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皇弟担忧了,为兄身体已然无碍。”呵,夙君渊,我们又见面了,上一世他就是被那所谓的手足之情蒙蔽了双眼,才会没看出他这个亲弟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早在来的途中,千落就已经把昏迷期间的事告诉他了,两日里,夙君渊就只去看过他一次,还是为了前两日花凌冶从南海给他捎带回来的鲛珠,上一世他醒后并没有询问过,元乐也只提及过花凌冶和夙君阑,因此,他自然不知道在他昏睡期间夙君渊根本就不曾来探过。
如此想来,恐怕他早就对自己生了异心,而自己还在盲目地维护着兄弟两的情意,还真是可笑。
夙君渊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自然不知他早已寒了这个疼他至极的大哥的心,暗暗打量了一眼,继续笑着问道:“大皇兄也是要去皇祖母那里?”
“嗯,”夙君笙微微点头,“人既是好了,便要给她老人家说一声,也省得担忧。”
“皇兄言之有理,”夙君渊点头称道,又看了看夙君笙有些苍白的脸,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既然皇兄刚醒过来,便要好生休养,皇祖母那里派人过去就好,这样便出门,难免有些不妥。”
“呵呵,”夙君笙轻笑出声,眉间的朱砂也跟着绽放颜色,“本殿何时如此羸弱了,皇弟无须担忧,时辰不早了,还是快些到禧以宫的好。”
“是,”夙君渊讨了个没趣,有些悻悻地道:“皇兄请。”
“嗯。”夙君笙应了一声,便迈步向禧以宫方向走去,临走之际又看了一眼一直立在一旁的顾淼然,凤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看着那张扬的红色背影,夙君渊心里不是滋味,往常,若是他这样作为,那人定会拍着他的肩,让自己和他同行,哪像今日这般,还真受了他的礼,眼看着那人的身影就快消失在转角处,夙君渊也无暇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想不明白的,不止是他,顾淼然也同样有些疑惑,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日的那人有些不同往日,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有那一眼,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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