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事儿,”听完夙君笙的话,花凌冶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人会不会太过相信他家那位胞弟了,“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之前……呵呵,”夙君笙自嘲地一笑,血脉相连,手足之情,前世,他就是被他以为的兄弟之情蒙蔽双目,如今再来一次,他怎么会再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迷了眼。
见他如此,顾淼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是还好,若真是五皇子,这人心里该有多难过,毕竟是那么在乎的亲人。
“那你现在准备如何,皇上只给你十天时间,”或许是明白了他唇角那么自嘲的笑源于何因,花凌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这十日内能不能把事情查清楚,否则到时候还是会落到这人身上,襄陵侯和赤安王两家世代交好,他不希望这人真出什么事,况在今后,除了此人,众皇子中谁还有能力担当大局。
“我已经让人去凌阳查证,一会儿我会让人带去消息,关于那一晚的事,是该好好查查了。”夙君笙看着玉佩上的字,若有所思,而后抬眼看向花凌冶,道;“你派人去好好查查那个女子,这件事蹊跷不少。”如果没错,那女子应该就是水依。
“嗯,”花凌冶点了点头,似又想起什么,对着夙君笙问道:“不过,你觉得这件事该是何人所为,你说,会不会是……”
“你想说谁,永义侯?”夙君笙挑眉,眼底带着不屑一顾的笑,“他还算不上狐狸,”顿了顿,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他那个儿子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那个工部尚书闵浩风?”
“嗯,此人不显山不显水,但沉稳有度,睿智有余,做起事来有条不紊,若是我没猜错,永义侯府真正主事的就是他。”
花凌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我倒还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找人去永义侯府探探底。”
“嗯。”前世,他是查过永义侯府的,不过是因为夙君渊的原因没有动它,后来的永义侯府可是和赤安王胥家,襄陵侯花家,大学士伊家,平国公甄家并称“帝都五大家族”,今生,就看它有没有能力再到达那个位置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快到午膳时分花凌冶借口为堂堂大皇子卖命,劳苦功高,想在宸和宫蹭吃蹭喝,被夙君笙无情地挥走,临走之际眨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对着一旁的顾淼然说道:“美人,这么狠心的主子,你快别跟着他了,跟本世子回侯府吧。”
“滚,”夙君笙凤眸一凝,一记掌风挥去,成功地让花世子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宸和宫。
花凌冶走后,夙君笙一直坐着,纹丝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这次过来,是十六替了你?”
顾淼然不知他问为什么这样问,平时他都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还是回道:“是。”
好一会儿,就在顾淼然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却听他开口说道:“就让她替了你吧,你留在宸和宫。”
“殿下!”这是顾淼然怎么也没想到的,自从发生那件事,这人特意让她和十六在渊和宫,如今却又让她回来,这是为何?
夙君笙侧过头,看着她有些讶异的表情,问道:“怎么?”
看着这人过于认真的神色,顾淼然心里一紧,定了定心,回道:“属下奉命保护五皇子,若现在留在宸和宫,那五皇子那边……”
“无妨,”夙君笙也明白,他的变化必然会引起这人的不解,但他无法再让十七留在夙君渊身边,以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晓了十七对他的心意,他也有心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是断然不会再让她回去渊和宫的,“让十六替你,本殿会再派人过去。”
“可是……”顾淼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下意识就想问为什么。
“嗯?”莫非十七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顾淼然抬眼,就见他蛾眉微蹙,凤眸似有些不悦,到嘴的话立即咽了下去,她怎么忘了,没人可以质疑他说的话,“属下遵命。”
又被误解了,夙君笙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看着眼前人清秀的面孔,心里的无力感再次升起,果然,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定型,但随即又想,误解便误解了吧,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
之后,偌大的殿内两人都没有说话,顾淼然守着本分,安静地站着,夙君笙一直把玩着那枚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站起身,转身对顾淼然说道:“随本殿去书房?”若顾淼然仔细听,便会听出夙君笙的这句话是询问,而非往日的命令。
然,已经习惯听从于他的顾淼然并没听出他话语间的询问,依旧照着以往执行任务的语气答道:“是。”
闻言,夙君笙勾唇一笑,并不纠正,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他会让她看到他的心。
出了外殿,元乐正守在门外,夙君笙莫名回头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顾淼然,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边走边对元乐吩咐道:“让千落准备几身适合十七的衣物。”说完就快步向书房走去,留下顾淼然和元乐一时间愣在原地,这是要由影卫变成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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