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臣妾也就省心了。”
闻言,太后抬了抬眼,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夙君笙,道:“笙儿,渊儿是孝顺懂事,冽儿那孩子就是性子过于冷了。”
“是啊,”淑妃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在夙君笙脸上扫过,“那孩子,也不知向大皇子学习学习,整日就只知跟在他父皇身边,论着那些个政事,连我这个母妃都不亲了,唉……”
闻言,夙君笙心中一阵冷嗤,淑妃为人一向不懂收敛,经常仗着自己得宠向其他妃嫔炫耀,以前惠德皇后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被她仗圣宠抢过不少风头,如今正宫之位空悬,淑妃执掌凤印,就连贵妃都得看着她的脸色。
太后是惠德皇后的亲姑母,最是见不得仗着皇宠,有恃无恐的淑妃,对她虽说没到苛刻的地步,却是极不待见的,如今淑妃此番说法,岂不是在变相地告诉众人,她家四皇子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五皇子夙君渊就不说了,他夙君笙就算是长子又怎样,还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对此,夙君笙不觉冷笑,宫中妇人争宠的手段不过如此,只知一味地炫耀,却不知早已历经几十年后宫生活的太后最是见不惯这样的人,更何况这人说的还是自己的嫡长孙,这让疼孙如命的太后怎肯善罢甘休。
果然,淑妃刚一说完,太后的脸色就暗了,语气也带着明显的不悦,“是啊,到底是嫡长子,是个懂事的,老四若是对哀家有笙儿如此这般上心,哀家也就宽心了。”
太后这一说让淑妃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不明摆着说她儿子是庶出的吗,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淑妃怎么受得了,“太后说的是,回头臣妾就告诉他,让他过来多过来陪着您说说话,也好过看那些个冰冷的奏折。”
若说这后宫之中最得宠的是谁,那必是淑妃无疑,但若论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气的人,那也得是淑妃,淑妃是有些手段,若不然也不会将近二十年得圣宠,然,她的那些手段只能针对思文帝,在太后这位老人面前她却是最沉不住气的,这样的人往往讨不到好处。
太后一听她这么说,心中的怒火顿然升起,哪里还会顾及她是儿子的枕边人,“那是,老四也是个知事的,连他大哥的事也连着做了,也不枉皇帝疼他,只是这嫡庶之别多少还是要懂得,也省得日后落下诟病。”
淑妃见太后似是真的动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道:“呵呵,太后说的是。”原本压得极好的情绪却被那双死揪着衣袖的手泄露了。
夙君笙见状不由勾起一抹笑,转而看向太后,嘴边的冷笑消去,替代的是一抹温暖的笑,“皇祖母莫气,四皇弟向来知道分寸,岂会让人落下诟病,四皇弟如此倒是让孙儿有了时间陪着皇祖母,只是累了四皇弟了,”说完转头对着淑妃说道:“还请劳烦淑妃娘娘回去转告皇弟,本殿在这谢过四皇弟了。”
太后闻言拍了拍夙君笙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脸色缓和不少,“就知你是个懂事的,”回过头又皱起眉对着淑妃问道:“这个时辰过来,莫不是就为了说这些个没用的?”
淑妃本就因为太后的话膈应得慌,后又因夙君笙的话一口气憋在心里,如今被太后问起,脸色更是难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开口说道:“回太后,是这样的,今年内务府送来了几匹大悦进贡的红绡,前些年进贡的红绡历来都是送到姐姐的凤栖宫,近几年也不见再有红绡,那这现在的绡是送到您宫里,还是留着,或是分派给别的宫?”
红绡,以上等金蚕丝织成,红色为主质地柔软,配以细金丝,镶以碎晶沙,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红绡?”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抬眼看向淑妃,道:“哀家这么大把年纪,哪还能适合红色……”
不等太后说完,淑妃便接话道:“那……”
太后一眼便看出她眼底的贪婪,想也没想就截住了她的话,“送到宸和宫吧,笙儿爱红,制成衣物他穿上也好看。”
本以为如今皇后不在,后宫中只她淑妃一人独宠,这红绡怎么分也是分到她宫里,却不想太后竟想将绡送给夙君笙,愣了愣,脸色异常难看地说道:“太后,这……”
不等她说出口,太后便抬眼问道:“怎么?不行?”
这哪能不行啊,这后宫里的东西,太后想送给谁就能送给谁,哪里还轮的上她一个妃子说不行,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妾知道了,一会儿便叫人送到宸和宫。”
“嗯,”太后点头,无视她一脸的不甘,对着夙君笙道:“笙儿有事就先走,哀家也倦了,想午歇了。”又回过头看着一直都未说话的夙君渊,“渊儿也跟着你皇兄一起吧,有空多过来走走。”
夙君渊本在一旁看着,对太后偏爱夙君笙也心有芥蒂,如今见太后提及自己,心里的不悦顿时消去不少,“是,孙儿省得了。”
“嗯,”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淑妃,道:“你也退下吧。”说完便示意如嬷嬷扶着自己向内殿走去。
夙君笙起身,目送着太后进了内殿,转头对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夙君渊道:“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夙君渊看了眼还坐着的淑妃,也跟了出去,留下脸色的淑妃独自一人在殿内看着那道红色背影恨得牙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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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纤月藏龙的票票哟,么么,殿下重生的事情有点多嘎,亲们不要捉急,殿下很快就会让咱们的十七明白他的心意的,十七的身份也会慢慢有所变化,还有前面提到的老四和老五之间的事,还有还有……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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