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说,他还忘记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夙君渊也是对淑妃有诸多不满,却并未说过夙君冽的半句不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开始在他面前说着淑妃的好,当时自己并不怎么在意,以为他只是被淑妃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现在想来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便已经生了异心,否则也不会在禧以宫一言不发。
“渊儿,你错了,并非我高明,这只不过是淑妃自己沉不住气,什么都想让四皇弟压我一头,也不怪皇祖母动气了。”
“说的也是,”夙君渊点头附和,接着又皱眉说道:“不过,如今后宫淑妃独大,她难免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若再这样下去,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
夙君笙看着他忧愁的双眼,心里不由冷嗤,若他真是这样想就好了,“哼,”冷哼一声,道:“她想一直在后宫独大,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再怎么说她只是父皇的妃子,难不成还能和正统的皇子公然敌对。”
“那是不能,”夙君渊紧了紧端着杯子的手,“但若长此下去,对我们是有害无益。”
“嗯,”夙君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得想法压压她的风头了。”
闻言,夙君渊眼前一亮,放下茶杯,直盯着夙君笙,问道:“皇兄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夙君渊这样问,也让上方的顾淼然有了同样的疑问,原皇后的儿子和皇上最宠的妃子自古以来就不会有和平相处一说,她也想知道这人究竟想了什么方法来对付长宠不衰的淑妃。
“呵,”夙君笙又一声冷笑,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自然是有了法子,就不知道她是否消受得起。”
“哦?”夙君渊来了兴趣,追根问到底,“皇兄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最好是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夙君笙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底的猜想进一步得到了证实,唇边冷笑着,并不作答,反而问道:“安嫔的日子快满了吧?”
“嗯,”夙君渊点头,“听太医说,这一胎是皇子无疑。”
“呵,”夙君笙冷笑出声,“谋害皇嗣,任她再得宠,怕也是逃不过吧。”
夙君渊一听,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皇兄,你……莫不是想……”
顾淼然也是一惊,这人难道想对安嫔肚里的孩子下手?谋害皇嗣,这可是大罪,若是被查出,可就不止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嗯,”夙君笙无视他眼底的惊讶,继续说道:“就算父皇再宠她,也不会置本朝的律法而不顾,到时,就看她还能拿什么出来炫耀。”
看着他唇边的冷笑,夙君渊心中已然有了思量,附和着又说了几句便寻了借口离去,夙君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的冷意乍现。
顾淼然见夙君渊走了才从屋梁上下来,走到夙君笙跟前,往日淡然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担忧,看着那双满是冷意的凤眸,不禁有些担忧地开口:“殿下,您真的……”
话没说全,夙君笙自然明白她的忧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道:“放心,本殿自有分寸。”若总是让她担忧,他还如何给予她一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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