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意思。”欢欢对着方格笑着说。
“嗯,这就好,对了,你以后别总叫我父王,不然别人觉得你傻,知道吗?我不是你什么父王。”方格一直头痛欢欢总是一口一个父王叫自己,搞得自己经常飘飘然还摸不着头脑,被别人笑话。
“好吧,哥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我只是觉得叫父王好些。”欢欢了,马上改口了,原来她什么都明白。
从此,欢欢就真的总是跟着方格,方格到哪里,她必跟着,从不离开。偶尔落单,碰到与别的小孩子起冲突,称呼也跟着换成了:“别欺负我,不然叫我哥哥打你!”
欢欢对方格的称呼虽然在外面改了,但在家里还是经常叫方格“父王”
随着年龄的增加,父王这个称呼慢慢就变成撒娇了,欢欢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长大之后,欢欢从来没有过她妈妈,别人更加不当着她当面起。
“唉----”欢欢突然叹了口气,把方格吓了一跳。
总体上说,欢欢天性安静而快乐,方格极少听到欢欢这样长吁短叹的。
“唉,不是我刚才的话刺激她了吧?”方格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马上就被欢欢感染了,生怕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欢欢的不愉快。
“怎么了?”方格有些紧张地问。
“哥,周晴姐姐走了,你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欢欢叹了口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原来欢欢叹气是因为这个。
“----”方格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曾经吃药自杀?”欢欢沉默了一,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啊----别瞎说,没有的事,你怎么觉得我有这样的法。”方格大吃一惊,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只是直觉,周晴姐姐出事后的几个月,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心慌,就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也没接。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打了,一直打到天亮,然后我不得不打到周晴姐姐家里,让他们来看看,他们说你在睡觉,可你睡觉从来没那么沉过。”欢欢自顾自幽幽地说。
听着欢欢的话,方格的身上仿佛有俩股电流在身上漫过,一凉一热地在方格的胸口冲突着。
凉是因为方格又一次验证了欢欢那不可思议的直觉。在方格上大的时候,欢欢因为有事回家,有一天晚上,方格突然接到欢欢的电话:“哥,你下午是不是在篮球场旁边接到一个女孩子的信啊?”
“啊?你回来啦?跟踪我?”方格大吃一惊,因为哪天下午,他的确在大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碰到一个女孩子塞给他一封信。
“没有啊,我在家,我下午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篮球场旁边塞给你一封信,就是哪个前几天你打篮球的时候哪个总是坐在旁边看你的女孩子,扎两个辫子的那个。真有这回事啊?要老实告诉哦。”欢欢笑嘻嘻地说。
“扯淡,没有的事。”方格断然否认,方格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家里的电话,就更加心惊肉跳起来。
那次,方格也怀疑过有人告诉过欢欢,但在方格念的那所大里,欢欢认识的人方格都很清楚,这一点方格十分有把握,欢欢在方格这里完全是透明的,何况当时那个女孩子给方格信的时候,周位个人影都没有。
“哦,那就算我瞎啦!”欢欢愉快地挂掉了电话。
类似的事情有很多,每次方格都是矢口否认欢欢感觉到的事实,好在欢欢事后并不追问原委,就像她仅仅只是开了个玩笑一样。
方格很迷惑,很躁动,内心越来越不安,甚至惶恐,就像欢欢真的是一个装在自己口袋里的影子,这种感觉让方格经常把欢欢甩开。
但潜意识中,方格却对欢欢这样的直觉与对自己的关注很是受用,心里很温暖,仿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与你的心灵完全是相同的,可惜的只是,这个人是你的表妹,自己的妹妹。
“没有就好,算我瞎啦!嗯,哥----我跟你说句话,你能记在心里骂?”欢欢温热的手又扳过方格的脸,看着方格说,声音清脆静谧,如同一汪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