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画面,这画面像一个钉子,一扇门,深深地印在他的头脑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方格还没睁开眼睛时,就感觉有一阵轻微的风吹过,那时的方格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当时还是冬天,房间里暖气还可以,窗户是关的,不可能有这么凉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方格本能地觉得一定是一个什么东西。
等方格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就看一条长长的光滑柔软的白色丝绸在自己的脸上滑过,接着,方格就看到了一身京剧装扮的纪如眉在客厅的空地上水袖飞扬地转动着,房间里播放着京剧卡拉o带子。
好像是一个过门,等另外一个唱段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纪如眉已经迅速地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道具枷锁,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和手上,然后,轻移莲步,一边走一边唱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天呐!这是玉堂春里苏三起解的唱段。”看着纪如眉穿着红绸戏服,头戴的白色丝绦垂在脸旁与肩上,楚楚可怜地挪着碎步,唱完之后,突然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泪如雨下地哭了起来。
方格突然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更大的凉风几乎是从方格的骨头里刮过一般,他张口结舌地看着纪如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画面突然就闪进了方格的脑子里,那是欢欢7岁的时候的一个晚上,方格和欢欢在家里玩,大人们坐在一个房间里说话,欢欢和自己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看电视,那时,方格家里还只有一个黑白电视,信号不好,不时有雪花点吱吱地在屏幕上冒着。
夜似乎很深了,方格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看着,电视毫无意思,这么晚了也没地方可去,欢欢嘟着嘴脸上白嫩粉红的,比电视好看多了。正在方格看着欢欢不知所谓地研究的时候,欢欢突然对方格说:“哥哥,你看,彩色电视哎----”
“瞎扯!哪里有彩色电视!”方格不屑地对欢欢说。
“真的,你看那个墙缝里,有穿着戏装的人走来走去的,正在演戏呢!”欢欢突然指着电视机旁边的墙缝里说。那时方格家里的墙砖和砖之间空隙很大,有的勾缝的泥巴脱落了,就出一个很大的墙缝。
“啊!真的有。”方格定睛看的时候,他真的就看到了一些彩色的戏装小人在墙缝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演一个什么节目。
方格当时一点都没有吃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于是就和欢欢一起静静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欢欢竟然跑去告诉方格的爸爸妈妈,说墙缝里正在演戏。
“小孩子眼睛干净,不知道看到什么脏东西了,欢欢别到处乱说啊,什么也没有,是你看花眼了。”方格的妈妈摸着欢欢的头说。
“我们真的看到了,真的有,我没说谎,不信你问哥哥。”欢欢看着方格说。
“别瞎说,哪有什么东西。”妈妈瞪着眼睛对方格说。
“我,我不知道。”1方格突然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太离谱,看到妈妈的眼神,方格嗫嚅了一下说。
“你骗人,明明你也看到了,你刚才还说看到了。”欢欢说着说着就哭了。
着这个画面,看着穿着戏服化着彩妆的纪如眉,方格背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方格感觉浑身发冷,冷得直打哆嗦。他很上前抱着纪如眉,知道这倒底是真的,还是一个梦魇,方格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敢。
纪如眉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一,然后又自顾自地爬了起来,走到里面的屋子里去卸妆。
方格悄悄跟在纪如眉身后,然后斜倚着房门,看着纪如眉那无可匹敌的风情和散放在一旁的柔滑的彩色戏服,突然,方格看见纪如眉把贴身穿着的戏服顺着肩膀扒到腰间。
方格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纪如眉白嫩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就像皮鞭一样抽打在方格的身上。
这时,纪如眉一转头,茫然而妩媚地对着方格一笑,然后,方格就看到了纪如眉雪白的在她的胸口跳动着,她上的那颗痣,她冒着热气的胸部,如同一把来自命运炼狱的不可抵抗的大火呼啦一下就烧到了方格身上。
方格的两腿之间,不可抑止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