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发现,刚才这个显得颇为率真的白发老头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仿佛吃东西被噎住了一般,他的眼睛瞪着粗豪年轻人一眨不眨地看着,从惊讶,到愤怒,然后到平静,最后,老头的眼神竟然像冰一般冷酷而无神地看着他眼前的年轻人,仿佛他的前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而且是一个死了的畜生。
这时,方格留意到,老头那冷酷无情地眼睛,竟然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年轻人似乎打了个寒战,看着老头突变的表情,粗豪年轻人竟然好像被吓呆了,怔怔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死吧?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呢?唉,今天我实在不弄脏我地手,如果你要是跪显我磕三个头,我也许就放你走了。”老头突然语气厌倦地淡淡说了一句,叹息着说,说话的时候,在方格听来,他甚至打呵欠,仿佛马上就要入睡似的。
“你”粗豪年轻人一阵惊愕之后,暴怒了起来。
“孙大勇。不得对花痴前辈无!”就在这时,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人群呼啦一下分开来。
敢情这老头叫花痴,方格看见人群中急急地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眼睛里似乎有着无穷忧伤但看上去还是很阳光的英俊男人。
这男人看不出年纪,看着像25岁左右,但看他下巴泛青的胡茬,不太讲究却洗得很干净的衣着,以及那沧桑却又坚毅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又像出头。
“华哥!”这个年轻人刚一出现,那1来个蓝衣大汉,包括那个叫孙大勇的年轻人和那个带眼镜地男人。一起齐刷刷地向着这个年轻人躬身叫了一声,神情之间竟十分谦卑敬畏。
大概此人才是这帮人真正的大哥。方格心。
“你这小贼,竟敢偷了我的玫瑰,今天你要是不赔我的天使一号,我连你和这个无知小辈一起送到你家祠堂里去超度。”叫华哥的年轻人一出现,白发老头的注意力马上就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听他的意思,这朵天使一号玫瑰是这个年轻人偷来的。
方格突然起了郑媚说的花匠以及那个为了看一眼天使一号甚至给花匠做了两年苦力的骄傲地年轻人。难道郑媚说的就是眼前来的两人?
“你竟敢对我们华哥无”粗豪年轻人见老头对他大哥无。又开始愤怒了起来。
“滚”叫华哥地年轻人突然对着这一帮人大吼了一声。
“什么”孙大勇仿佛很不解,惊愕地问了一句。
“没听明白吗?我让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赶紧滚!”叫华哥的年轻人突然环顾了一周,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看起来已经怒极。
“滚?他还没给我老人家下跪就滚?”就在这些人开始陆续撤走地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老头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花痴,如果你要是有,我替他给你下跪,但似乎,你刚才说话就没什么道。”刚来的年轻人对与孙大勇一起的戴眼镜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然后转头对着老头嘿嘿笑着说。
“你竟然敢说我老人家不讲道?我哪里说错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要是我不讲了,我把命给你。”老头突然大怒起来。对这年轻人指责好像十分在意,好像讲道,比他地命更加重要。
“你刚才说,你要把他和我一起送到我家祠堂一起超度,就没道。”叫华哥的年轻人十分严肃地对老头说。
“你不是他大哥吗?我杀了你们,然后把你们俩送到你家祠堂上给你们超度,怎么没道?”老头好像不太解叫华哥地年轻人的话。
“我是他大哥,但我们不是一个姓,除非是娶的媳妇,不是一个姓,就不能进一个祠堂,否则就是坏了祖宗的规矩,乱了宗族纲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叫华哥的年轻人胸有成竹地说,看来他是有准备而来。
就在老头和叫华哥的年轻人争论的时候,那1来个蓝衣大汉已经走得一个不剩,方格转头在领粥的人群里瞄了一眼,突然发现小站也不见了。
“小站什么时候走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正在方格犯嘀咕地时候,方格就听到自己地手机杀猪似的响了起来,在一片屏息静声地看热闹的人群中,显得十分刺耳。
“喂”方格一看是福利院的院长孔凡林打来的,本来不接,但看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马上又低头把电话接了起来,这样反而不引人注目一些。
“方记者啊,你在哪啊?到我们福利院了吗?哦,我看到你了,原来你在我们粥摊前面啊。”孔凡林在电话里说。
方格挂了电话,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发现,尚琳正站在自己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