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发抖,叩响扳机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你呼出一口气然后在还没换气的一瞬间,这一瞬间,才是你的身体最平稳。心脏最安静地时刻。
阿戴还说,这个道就像在海上大风浪里打炮。在风浪里的舰艇最稳定地时刻,就是在舰艇被风浪掀动时倾斜角度最大的一瞬间,这时舰艇才是最平稳,是最适宜踩下扳机的最佳时机,阿戴说的是液压制动炮,如果是全自动炮,有计算机感应器收集船体倾斜数据,不人工用瞄准,但许多时候人工判断船体倾斜最大角度,输入指令更准确。
阿戴说:“计算机感应器收集地数据许多时候比不上人的现场经验感觉准确。”
方格一连点射5发子弹。一个人自顾自沉浸在一个个安静和激烈冲突的瞬间。这样的时刻,让他十分着迷。
接下来。他仿佛进入禅定一般,四周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格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方哥,入迷啦,子弹早就完了,哈哈。”
这是大奔的声音,方格如梦初醒一般,长出了口气,然后有些突兀地说:“大奔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大奔豪爽地笑道:“没事,方哥,千万别放心上,你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是不干咋啦?我还混不到一口饭吃啊,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大家,不专业而已,何况,凭我们政委,也不见得就能卡住我,是吧,队长?”
大奔说完,看着阿戴,阿戴哈哈大笑,道:“他们拉虎皮做大旗,却不知道只是拉了张兔子皮,来吓老虎,小事,别再了,嗯,方格,你有心事?”
“嗯,我发现一些奇异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我知道有些为难你,只是,唉”方格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说。
“说吧,我只有一个原则,只要不通敌卖国,其他好说。”阿戴笑了一下,笑容坚定而简洁。
“那我们变喝酒边说吧!”方格放下枪说。
下午2点多,方格从阿戴哪里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辆普通牌照地银灰色轿车,车里的人一个叫大虎,一个叫二虎,他们是大奔带地虎班的两个战士,他们班的战士外号全叫虎,依年龄大小往下排。
从今天开始,他们休假一个月回家探亲,阿戴说,如果事情没有解决,下个月他再让别人休假,基本上,一个战士休假最长只允许一个月,这是制度,阿戴非常强调要遵守制度,他甚至迷信制度,他一直认为,只有每个人遵守制度,才能维护社秩序,否则一切都乱套。
一个不遵守制度的人,我就要办法让他遵守制度,这是阿戴经常笑嘻嘻说的一句话。
但大奔违反了纪律和制度,他却自己替大奔背了一个处分,他完全不去,这个处分对自己有什么负面影响。
阿戴是一个几句话很难说清楚的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特点,那就是他的思维十分简洁,就像他的笑容,十分透明灿烂,他毫无心机,在处任何问题的时候简洁明了,他地房间桌子上永远都不放东西,进了他地房间,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哦,有一个简易书柜,可书柜上永远只放一本书,上次方格来的时候,那本书地名字叫最新枪械介绍,这次来,方格看到书柜上换了另外一本书社心和犯罪心分析,你千万不要以为阿戴没化,虽然平时你几乎看不到他看书,但他却是军校好几个专业的研究生。
从外表上看,阿戴其实长得英武潇洒,甚至有些质彬彬,但他却获得过全军摔跤亚军,据说,那次那个冠军虽然以点数获得了胜利,但比赛之后不久就死了,是受伤过重致死,但阿戴却毫发无损。
但阿戴却从不内疚,他说:“做军人,就是随时准备死的,无论在什么时候。”
在阿戴的这个中队,阿戴几乎从不骂人,并且,阿戴是真心真意地关心他的战士,细致入微到每一个生活细节,他轻轻说一句话,没有人敢不听,战士们不是怕他,是敬畏。
在这个中队,阿戴是神。
进入市区,方格身后跟着的银灰色轿车突然就消失了,但方格知道,他们一定跟着自己。
回到非洲小镇,开门回家一看,发现欢欢不在客厅,到欢欢房间里一看,还是不在,方格赶紧给欢欢打电话,不一欢欢接起电话说:“哥,你在哪儿呀?”
方格着急地问:“欢欢你在
欢欢笑道:“我咱家楼下的花园。”
方格收起电话蹭蹭蹭就跑下楼,来到楼下的花园,看到欢欢正坐在那棵梅花树下,好像正在刺绣呢。
一到花园,方格紧张地东张西望了一眼,发现那个一直守在这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方格再次四处张望的时候,发现小区墙外的山上树林里似乎有人影闪动。
非洲小镇靠山而建,环境很美,小区是封闭的,墙外就是一个起伏的群山,这坐山,还是滨城的一个风景点,但风景区的大门不在非洲小镇这边,非洲小镇的位置在风景里,在风景区的背后。
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好像是大虎,大虎所在的位置,正好俯瞰个小区的全貌,任何一个出口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一看大虎选定的观察监视位置,比另外两个人就好高明许多。
如果另外两个人是郑媚派来的,他们两个人才能守住这个小区,而现在大虎的位置,一个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二虎,就可以机动活动。
“你竟然刺绣啊?我不是告诉你我不回家,你就不能出门吗?”看到大虎的身影,方格放心了很多,他现在摸不清郑媚的来路,虽然郑媚看起来对自己和欢欢也没什么恶心,但方格不得不防着,在看到纪如眉录像刻录的破绽时,方格已经断定,那些小说和电影里的看着很不真实的传奇情节和真实的危险真的就在身边。
“那是刺绣呀,我是在勾手链,绣这个,只是手链上需要一点刺绣装饰。”欢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对方格说:“哥,我就是在楼下嘛,你这么紧张干吗?没事的,放心吧。”
“嗯,欢欢,咱们回家,我问你点事情。”方格看着欢欢在午后的阳光中明净的笑脸,犹豫了一下,拉起欢欢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