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眼中的坚决令他看得有些怔忡,但随即回神。“就算你只是一名小妾,也不是我娶进来的,我不可能接受,你快点离开。”
离开她瞪大了眼“不成啊,我进了阎家门,就是阎家人了。”
“太可笑了!”他摇头“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秦依依,十七岁,”她急急的说道:“将军别看我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那是天生晒不黑,其实我洗衣、缝衣、劈柴、担柴、扛水、煮饭,什么都会做的。”怕他不信,她伸出双手,想让他看看她手上的厚茧,可他瞧也不瞧一眼。
“那些仆人都可以做。”他绷着俊脸就要往门外走。
他要去跟公婆说不要她?她急了,连忙拉起裙襬快跑到他身前“咚”地一声跪下,不安的绞着双手。“拜托,我什么都依你,别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但阎羿此时是怒焰冲天,不被尊重的感觉充斥着心房,他没有将她轰出去已经算客气了,他沉着脸,大步越过她离开,她急急起身追了出去。
凌松阁外是亭台楼阁、花团锦簇的园林造景,此时正有几名扫地、浇花的小厮及丫鬟在工作。
一见到将军,他们个个睁大了眼,又见他身后跟了名粉雕玉琢的美人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等看到她身上的喜服,便清楚她是谁了。
然而主子那张风雨欲来的阴鸷表情,让他们莫不在心中大呼,大事不妙了!
阎羿脚步未歇的直奔爹娘的寝房,不待守门丫鬟通报,就粗鲁的推门而入。“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妆台前的柳月闻声一脸欣喜的回头,但在见到儿子绷紧的俊颜时笑脸一僵,知道儿子恐怕是为她瞒着他替他娶了小妾的事来兴师问罪,她的猜想在瞄到门外那抹红影而得到证实。
秦依依一手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半弯着腰站在房外。她快喘死了,阎将军健步如飞,要不是她平时就得跋山涉水的砍柴担水,肯定追不上的。
看着怒不可遏的儿子,柳月勉强稳住心神道:“儿女婚事,本当由父母作主。”
“所以我不在就找只公鸡代我拜堂?如此荒诞不经的事,爹竟也由着娘胡闹吗?”阎羿为之气结,但他更相信这事一定是母亲的意思,爹深知他脾气,不会没有告知便强迫他成亲。
柳月走上前,深吸口气道:“反正今儿个是你的大喜之日,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她展现未曾有过的强势“你是受人景仰的大将军,将军府今天迎进一房小妾,这事在长安城已是人尽皆知,你不认也得认。”
阎羿冒着怒火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娘亲,对峙半晌后,他愤然甩袖,越过呆立一旁的秦依依大步离去。
可这一次,她没追过去,而是怔怔的看着走到房门口、神情忧虑的柳月。“我也可以喊你一声娘吗?我有十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
闻言,阎羿的脚步陡地一停,回身蹙眉看她。
柳月直到此刻才将目光放在这名新进门的媳妇身上,她真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啊但一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她立刻转开脸,哑着声音道:“当然,你的丈夫刚回来,快去伺候他沐浴更衣,准备吃的。”
“是,娘。”
秦依依差点没喜极而泣,她开心一福,快乐的转身,见阎羿竟仍杵在她身后,她朝他嫣然一笑,他却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等等我啊,将军。”她连忙提起裙襬,再次追上去。
柳月看着她利落跑开的身影,心儿一拧。那女孩是她为儿子找来的牺牲品,她不可以也不要跟她有太多的接触,免得她心中的罪恶感会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