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像只母老虎凶他的俏模样,阎羿不由得笑了“她很好。”
阎东京诧异的看着儿子脸上出现的温柔神色,旋即欣慰的点点头。看来小俩口有谱了。
“那就好,你回房休息吧,我也得早点睡,明儿个一大早,我得跟纪管事去一趟洛阳办事,大约三天后才会回来,”他顿了下,忧心忡忡的又道:“你娘最近老是待在佛堂里,哪儿也不去,我觉得有事困扰着她。”
“爹是要我去跟娘谈谈?”这阵子,他们母子之间变得很陌生。
阎东京想了下,还是摇头。“不了,我与你娘结缟几十年,她心中有事,若不肯说,谁也奈何不了。我会提起,是要你也别再跟她呕气,有空去探望她一下。”
“我知道了。”
阎羿随即回到凌松阁,走至院落时,听见伴随夜风传来某些声音,又见书房的烛火仍亮着,他转向书房去,从半开的花窗外就见秦依依站在他的画像前,叽哩呱啦的说着话。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回来时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我,我以为老天爷终于关照到我了,可你为什么又说讨厌我?”
她双手环胸,开始踱起方步“我知道我骗你不应该,可是,”她又转到那幅画前“你难道真的希望我拐到脚?”
她伸手摸着画中人的五官“我爱上你不是意外耶,是第一眼开始,整整一年,到知道可以嫁来这里,能够陪伴在你身侧,我好高兴啊,可是你”说到这里,她似乎又烦躁起来,一下朝右边走,一下往左边走。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爱我真的那么难吗?”转了好几圈的她再次在画像前站定,指着画中人的脸质问“说啊!”他眼光一柔。爱她真的那么难吗?
她使出浑身解数,不就是要他爱上她,想在他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人心是肉做的,要将她的情意弃如敝履,他发觉自己再也办不到,要对她无动于衷、视若无睹、漠不关心,今天的事已证明了,太难。
鲁莽又率真的她,一寸一寸的进占他的心,他已经沦陷了。
他举步走进书房,站在正对着他的画像施暴的秦依依身后,笑道:“晚了,还不去睡?”
她身子一僵,死瞪着画中人,唇瓣颤抖。
“你、你真的说话了?”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的指着他“骗人吧?是我幻听”
她的后脑勺突然被人轻敲一记,吓得她尖叫出声“有鬼——噢!”第二下又敲了上来,然后,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到她眼前,因为逆光看不清楚脸,吓得她魂飞魄散,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阎羿及时抱住她瘫软的身子,难以置信的瞪着怀中失去意识的丽颜。
他又好气又好笑。她真是神经粗,耳朵也不尖,竟然吓昏了!
他将她抱回卧房,让她平躺在床榻上,为她脱下鞋子,盖上柔软的裤子,再躺在她身边,静静凝睇她的小脸。这小家伙醒来后,要是胆敢看着他再喊一声“鬼”他一定好好教训她,可是,现在——
他想先爱她。
秦依依的睫毛动了下,缓缓的睁开眼睛,却惊见阎羿那张俊脸就近在咫尺,她轻呼一声,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你怎么——”
他的手突然温柔的抚触她的脸,打断了她的话“我想要你,你会怕吗?”
她呆呆的眨巴着大眼。她今天的幻听好严重!可是,他碰触的手是有温度的啊!
“依依”沙哑的嗓音里藏着压抑的欲火。
热气拂过她的脸颊,似梦似幻,似假还真。她不管了!幻听也罢,幻觉也罢,她不在乎,她深爱的男人终于肯要她了!
她颤抖着唇,眼眶微红,但仍勇敢的说道:“不怕。”
他性感的唇几乎要贴近她诱人的红唇了。“你不担心我是画里的鬼吗?”
她泪眼婆娑“只要是你,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愿意把自己给你。”
他喉咙紧缩,为她话中的坚定动容。他输了!自己的这一颗心恐怕再也无法从她身上要回来了。
黑眸里的深情更加深几分,他贴近,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