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济,人是越来越多了,黑熊不但把胡雪给带了来,一起来的,还有几位大哥的家眷,有的人,相当于家族迁徙了,比如说谢亦荣,这厮大概抱了必死的决心,全家老幼都带了来,总共有十二口子。
人越多,林小渣的心越是不安。连家人都集体弄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呢,还能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林天飞他们几个,这回是真的要玩命了。
“在国内,大规模的大杀伤性武器是不能用的,一旦用了,全国的军队和条子,会在第一时间集中过来,把你给围剿死。中国现在的状态,那就是全面展经济,不想惹事,外面的外交能忍则忍,却绝对不会容许国内出什么幺蛾子。”米勒的助手李旦,在会议室里,神情肃然的讲着当前的形势,这件事不止是林小渣自己的事,现在双鹰盟和调查组是唇亡齿寒,要知道,调查组三分之二的资金和人力,都投入进了索马里,而双鹰盟,就是调查组在亚洲最可靠的盟友。现在应腾集团和双鹰盟相继倒了下去,调查组的索马里行动,几乎已经宣告失败了。
作为双鹰盟最高端的执行人,刘光北一旦落入条子手里,甚至是国际刑警的手里,耐不住摧残,口风咬不紧吐露出一些机密,这对于本来就阴霾密布的调查组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其实,暗杀了刘光北,可行性和安全性会有足够的保障,即便只依靠调查组残留在中国的人手,也会比较轻松的完成这种任务。问题是中间隔了一个林小渣,打死他也不会同意直接放弃刘光北的性命。这样一来,协助林天飞,救出刘光北,成了唯一的出路。当然,这件事的难度,比拯救大兵瑞恩更艰难。毕竟,瑞恩陷入进一个纷乱的战场,人们还可以随机应变,像打一场战争一样去拼命争取,努力。
刘光北却在中国,一个和平到无法再和平的国家,想要找出一点**来作为掩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人们普遍习惯了作缩头乌龟,哪怕伤害到了切身利益,损失惨重,最多也就是在网上个牢骚,希望引起媒体的关注来解决麻烦,更多的人,也就认了。即使想找个游行,那都是官方安排好的井井有条的,几乎没有一点激昂的情绪。
没有任何背景掩护,想要从条子手中解救一个嫌疑犯,并且做到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这难度委实太大了点。最关键的是,那些以前迎来送往,关系搞的像是一家人的官们,现在都闭门谢客,大气都不敢哼一声,足见上层对此事的关注程度。
实质上,上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没有逮捕林天飞,而只是弄了个替罪羊般的刘光北。毕竟,事情总得有人出来抗,双鹰盟这么大的一个帮派存在,即便连根拔起了,也会让当地的官和条子面目无光,引舆论排山倒海般的热议和谴责。最合适的,就是把刘光北退出来,第一,刘光北在道上,知名度非常的高,算是近些年强势崛起的新一代大哥的代表,声望在民间,几乎过了林天飞。第二,刘光北并不能完全代表双鹰盟,他正好可以把最近省内一连串的黑道恶性竞争时间给扛起来,这是相当重要的。一场火拼,操纵者可以逍遥法外,但你必须推出来一个足够分量的替罪羊,纵观双鹰盟,低调的赵志强,过气的黑熊,不怎么出风头的白唯京谢亦荣,都不如刘光北更合适充当这个角色。第三,在刘光北逮捕之后,条子对省内双鹰盟的各市分舵,进行了大清洗,如果玩的顺利,那也没什么,但在对张俊和林必成的攻击中,遭受了重创,近百名条子伤亡,直接震动了全省,并且很快就传遍了全国。事情搞得越不能收拾。
“如果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飞哥几乎没有可能成功。”李旦叹了口气,道:“仅凭轻武器,除非把这边的人手全部掉过去,或者从调查组抽调精英。这么说吧,如果是联合出击的话,把刘光北劫下来不难。但想全身而退转移到斐济,就比较麻烦了,肯定会有所伤亡。而且,不要指望用直升机直接接人,打谱一架直升机塞进去三个人,也至少需要三到四架,中国的领空是限制私家机的,一露头就会被集中火力搞掉。哎,我草。”
林小渣见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却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便站了起来,道:“这件事,是我们双鹰盟的事,别的人谁也不要插手。而且,只由我和拉拉去干,成与不成,就听天由命了,人多了,反而难办。”
“这怎么行。”米勒皱着眉头说:“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了小渣,要动,大家就要一起动,你一两个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林小渣立即反驳道:“你这么说就错了。我和拉拉联手,劫出刘光北,不在话下。剩下的,就是如何出境的事了,我们三个人,目标小,总比几十个人凑到一起,要容易得多吧。”
米勒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小渣,你把中国的条子想得太不堪一击了,你们两个?不错,苏拉拉的异能或许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然后呢?看守刘光北的条子,肯定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警界精英,除非苏拉拉能够连续不间断的施展空间凝固,不然就凭你们两个,条子单靠火力就吃定了你。”
“你这是小觑我。”林小渣有点不爽的说。
“我绝对不是小觑你。”米勒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要以为拳头可以解决问题,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子弹,是炸药,拳头不能起到实质性作用的。”
这些人凑在一起,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林小渣心意已决,他决不能容许自己的老爸在那边孤军奋战,父子同心,就算死,也要死在一杆枪下。
说了半天的话,会议默默的散了。
林小渣有些郁闷的走回四合院,正看见鲁小明,在那里勾搭谢亦荣的一个表妹,在那里卖力的讲笑话:“豹子办了个澡堂子,包给狐狸,狐狸包给松鼠,松鼠雇几只蚂蚁搓澡接客。有一天,狮子去洗澡,掉脸盆里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调查情况,骂了狐狸,打了松鼠,最后,抓了八只蚂蚁。因为他们,竟然没搓澡证!”
谢亦荣的表妹看了他很久,忽然一巴掌抽了上去,喊了声臭流氓,掩面跑了。
鲁小明原地呆呆的站着,好久,才仰天长叹一声,渣哥分明看到,一滴浑浊的眼泪,在他的眼角滴落下来,心中一乐,走上去说:“咋啦哥们,这次不带吐得,改哭的啦?”
鲁小明颇为深沉的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说完,林小渣吐了。
“你小子在装,我抽你筋,扒你皮,别恶心我了行不行?”渣哥苦着脸说。
“你懂什么啊。”鲁小明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不了解这个世界,更不了解我的痛苦。”
“你了解,你莎士比亚,亚里士多德德隆威廉莫斯斯托克顿,草。”林小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鲁小明颇为伤感的说:“这个世界就是,不吸烟的得肺癌,不工作的做老板,不爱国的当大官;真正的爱不能要,真正的事不能干,真正的人不能做;需要书的读不起,需要房的买不起,需要人的娶不起;有文化的留不了学,有能力的找不到活,有良知的赚不了钱”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悲哀的是,像我这样一个温柔体贴英俊潇洒诚实专一不搞外遇的好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跟着我。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悲哀,更是这个时代全人类的悲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