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等白人”的待遇对待东方占领区的民族,认为上帝赋与他们的任务只是替德国人当奴隶勃劳蒂加姆说,使俄国人反对德国人的还有另外两件事情:虐待俄国战俘和强征俄国男子和妇女做奴隶劳工。几十万俄国战俘在我们的战俘营里饿死、冻死,这对我们的朋友和敌人来说都已不是什么秘密现在我们又看到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在战俘像苍蝇一样饿死之后,却又不得不从东方占领区招募几百万劳工到德国来我们到处肆无忌惮地糟蹋斯拉夫人,我们所使用的“招募”办法也许只能从最黑暗的贩卖奴隶时代找到渊源。经常抓丁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健康与否或年龄大小,一批批的劳工被运到德国这位官员在报告中总结说,德国在俄国的政策和措施已经[941]“遭到东方民族的极大反抗”我们的政策已迫使布尔什维主义者和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结成了反对我们的联合阵线,俄国人今天之所以以无比英勇和自我牺牲精神进行战斗,正是为了争取使他们做人的尊严得到承认。勃劳蒂加姆博士在结束他的长达13页的备忘录时,以肯定的语气要求彻底改变现行政策。他说“我们必须向俄国人具体说明他们的未来命运”但是这种呼声在纳粹德国是无人理睬的。
季明当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国家会不予理睬。因为那些人希望自己是实实在在的统治者,正如希特勒曾经在他的我的奋斗中说过:“我们是“主宰民族”我们必须严厉而公正地进行统治我要取走这个国家的一切财富。我到这儿来不是降福布祥的这里的居民必须劳动、劳动、再劳动我们来到这里绝不是给他们散发灵粮神食。我们来到这里为的是给胜利打基础。我们是一个主宰民族,我们必须记住,即使最下贱的德国工人,从人种上和生物学的方面看,也比这里的居民高贵千倍。斯拉夫人该为我们劳动。一旦我们用不着他们了,可以让他们死去。因此,强迫他们打预防针以及由德国为他们提供医药是多余的。斯拉夫人的繁殖是不需要的。他们可以避孕或人工流产越多采用越好。让他们受教育是危险的。计数能数到100就够了每多一个受教育的人就多一个未来的敌人。我们把宗教给他们留下来,作为他们消愁解闷的一种方法。至于粮食,除了绝对必要的数量之外,一点也不能多给。我们是主人,先得顾我们自己。”
而现在,虽然希特勒已经死了。但是大部分的德国高层仍然认为自己是统治者。虽然面对苏联游击运动的膨胀,以罗森堡为首的一些纳粹官员开始劝说鲁道夫赫斯改善在苏联的占领政策,更多以胡萝卜取代大棒,并争取当地的民族主义势力。但鲁道夫赫斯和强硬派的占领区官员则认为,对苏联占领区采取怀柔政策,不仅不利于掠夺当地的物资和劳动力,轻率扶植当地民族主义的做法,还会为未来带来巨大的麻烦。苏联对西乌克兰怀柔的失败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因为靠极端民族主义上台的希特勒本人很清楚民族主义所蕴藏的巨大力量,更了解其多变和不可控制:他们固然不会轻易屈服于大棒,但更不会随便就被几根萝卜收买,反而会在萝卜的滋养下膨胀起来。在某些自以为是的政治家,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随意扶植势力的同时,或许已经为自己的未来挖掘了坟墓。
对于季明而言,他本人是并不支持这个想法的。当然这和他本体并不是德国人有关。总之,作为一个现代人,亲手导演一场种族灭绝的屠杀实在是让他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安。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如果现在实施安抚政策的话,势必会分散了德国部队的注意力。同时,目前的局势并不明朗,必须要等到彻底打败俄国人才能决定一切。而随着6月和库新的可能的莫斯科会战的临近,德国实施怀柔政策也无助于他们对于的改善现在后方比较危险的形势,而出动军队围剿。虽然也无法根除游击队。只能将游击队的活动控制在一个可以维持的程度上。但是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得多。不过季明还是明白改善后方形势的根本途径。
只有在这一场战斗的决战中中获胜,德国人才能消除盟友的失望情绪,熄灭被我们征服人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