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或者杀伤其兵员。这个策略的先决条件就是作战应当具有弹性,由于德军指挥组织和战斗部队仍具有优越的素质,所以我们仍然占上风。所以我们自然在考虑一旦泥泞季节结束之后,俄国统帅部将会采取何种行动。斯大林是否会等到其西方盟友在欧洲登陆之后,才再采取行动呢?虽然这似乎是非常自然的想法,但事实上却有许多理由可以反驳它。由于去年的冬季战役那些俄国人取得了巨大成功。而在开春的时候他们又用卑鄙的炸毁堤坝的手段使得我们的的部队止步于莫斯科城下。这一系列的所谓的胜利一定使得俄国人的自信心无疑增加;另外,从心理上来说,俄国领袖们已经把“解放俄国神圣领土”的口号喊得天花乱坠,他们是否好意思中途停止呢?还有如果俄国人取得胜利之后,他们是否想赶在其同盟国的前面把巴尔干和东欧抢到手?那是俄罗斯扩张主义者的传统目标。如果敌军在整补完毕之后,立即恢复攻势,所以,在当时我几乎就可以断定它的主攻方向还是会指向我们帝国的南翼即向我所指挥的南方集团军群进攻。
而正好的是我们的正面有一个突出地区,从顿涅茨河与米斯河的交点起,一直到哈尔科夫附近为止。包括该城以南的重要工矿区,似乎正等敌人来切断。假使敌人在哈尔科夫附近达成突破,甚或只是渡过顿涅茨中游,他也能达到上个冬季中所未能达到的目标,在黑海岸边围歼德军的整个南翼(此时a集团军群仍留在库班半岛和罗斯托夫地区!)。这个打击同样能使他重获顿涅茨地区和乌克兰宝贵的谷仓。并且打通前往巴尔干和罗马尼亚油田的道路。从而在政治上影响土耳其。在东线没有任何其他的地区,能够比这里使俄国获得更多的军事、经济和政治利益。所以俄国的关键攻势一定会指向南方集团军群。不过俄国拥有数量优势,在其他地区自然也会有较小规模攻势以张声势。
为此南方集团军群总部和我已经多次提醒陆军总部和总参谋部应该注意此种趋势。他们应根据全面情况来判断,最终决定我们是否等候俄军发动攻势,然后再实施沉重的反击?还是先发制人,在战略防御的框架之内,进行一次有限的打击。
而为此我们集团军群的总部主张采取前一种方案。就战术而言此案比较有希望,所以我们早在12月向老元首提交了一份草案,构想是如果俄军按照我们所料,从南北两方向顿涅茨地区发动一个钳形攻击在哈尔科夫附近迟早会发动一个辅助性的攻势那么我方沿顿涅茨河与米斯河上的弧形防线就应该依照预定时间表放弃,以便向西引诱敌军靠近顿河下游。同时,所有能动用的预备队,尤其是装甲兵的主力,则应集中在哈尔科夫以西的地区,首先击碎在哈尔科夫附近所能找到的敌军攻击兵力,然后直趋正在向顿河下游前进的敌军侧面。这样,敌军不但不能在黑海岸边围歼我军,他们自身反而会在亚速海岸遭到同样的命运。
但是这个计划没有获得老元首希特勒的批准。他仍然偏重顿涅茨盆地的经济价值,并担心即使只是暂时的撤退,也足以影响土耳其与罗马尼亚的态度。但是他最大的谬误还是认为我们对于在1941年冬季从斯大林手中赢得的土地应该寸土必争,他对自己的成就一向很自负,认为只有那样才能使德军免于拿破仑式的撤退。不过此外,他无疑会感觉这个计划实在太冒险,或许他内心里并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尽管在战术上有时的确别具慧眼,但他毕竟缺乏一个名将的能力。所以,我们现在一心考虑先发制人的打击,这要求我们在俄军恢复冬季战役的损失之前,先进行一次有限的出击。而随着老元首的意外去世使得整个计划被完全的搁浅。而到了新的计划完全实施的时候我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打击时间。而这个计划被制定出来完全不符合我们的总体战略目标。这也是我在一开始就反对这个计划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说道这里曼施泰因停顿了下来。然后他缓缓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并且把目光定格在坐在他对面的莫德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