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就让肖子鑫觉得不可容忍了,想想,在中国现行这样一种体制下,哪个部门主要领导不是牛叉老大,又哪个牛逼老大能容忍下属如此公开半公开地败坏自己?
何况,县公安局本身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了不能让阮涛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于是,警告,谈话,三天两头便有一次,肖子鑫跟阮涛的个人关系已经成为半公开的秘密。
尽管如此,肖子鑫并没有决定动他阮涛,毕竟,在悬圃县公安局内部,真正能称得上破案高手的人不是很多,这其中,一个是阮涛,一个是后起之秀原刑警大队长安心,肖子鑫这个所谓“外行”要使悬圃县社会治安长期稳定和保证破案率,那么轻易就不会动这个胡说八道的阮涛,就得在某些方面容忍他,这个,阮涛心里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整天牛逼哄哄,偶尔还不服天朝管
真正让肖子鑫下决心,整阮涛,还是从涉嫌枪杀鲍军岭案,然后已经成为重大犯罪嫌疑人的徐小权意外脱逃之后。多次由肖子鑫亲自组织的抓捕行动,情报准确无误,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背后有人通风报信,最终功亏一篑。而真正能获得这些内部机密信息的人,连局长肖子鑫本人算上,也不过三五个,这就让肖子鑫苦恼之余,不能不联想到阮涛了
让安心背后一查,果然不出所料,阮涛跟金老八、徐小权、关小宗和马双辽、马双通兄弟等人的许多方面问题终于暴露无遗。
这才有了今天。
如今历史原因在悬圃造成了这样一种特殊现象,许多机关上至主要领导下到普通干部,虽说工作在悬圃,家却都安在距离县城20多公里外的长悬市区内,全县数百名干部大都如此。
悬圃当年只是长悬市的一个镇,后来撤镇设区,又撤区设县,大多数干部是后来一次次下派或调去的,这就使长悬市每天早晨都会出现一道亮丽的风景,很别致,也很有意思和独特,七点钟左右大大小小各种车辆好象过江之鲫,浩浩荡荡驶往悬圃。领导们的轿车,干部们的大巴,下午太阳还老高,各种车辆又鱼贯般原路返回。
据说,一年光这些人上下班的汽油费就花掉纳税人几百万人民币,加上中午悬圃县城内大小饭店这些官员们一年四季每日不断的肉山酒海的公费吃喝,又是一大笔惊人的开销。这种情况,老百姓深恶痛绝,称之为“悬圃独有的**!”
县公安局,包括阮涛在内,许多领导的家也都在市里,呵呵,只有肖子鑫例外,因为他的老家在乡下娘娘寨,所以他在县里分房子时,高书记那时候还没走,给了他一套,他没有别墅,也不象阮涛当了公安局领导那么多年来那么肥。正是因为这个吧,对于阮涛,可以说一查一个准,即使是不能让他跟金老八的黑社会沾上边,坐实他的黑“保护伞”判他个十年八年刑也不是问题。
但,肖子鑫既然决定动他了,就跟当初决定动金老八一样,不整拉倒,对于这些有能量的家伙,整,就一定要整死,否则他们一出来,必将疯狂反扑,留下后患无穷。
这也是肖子鑫同意暂时让阮涛走出审讯他的宾馆的想法和原因之一,他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上,随着调查核实,随时随地可以重新请他入瓮。
成为瓮中之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县公安局、市公安局和检察院对阮涛的审查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并没有公之于众,但事后不久风还是刮起来了。一些老百姓对阮涛的说法就各不相同了。有人说人这东西没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平时那样铁面无私和威风,一般人瞅着都有点眼晕,又那样正经那么有能力有水平,咋会干那种执法犯法的大事情?
而且还犯罪啊?
也有人说,不可能吧!连三岁孩子都知道贩毒是死路一条呢,他怎么可能跟贩毒分子勾结在一起?跟金老八那些人拉在一起,吃吃喝喝倒是有可能,现在就是这么个社会嘛,但是一个县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居然背后跟他们弄这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可是不想要命了吧?
虽然没听说查出个啥,但无风不起浪,可见就是没干这种事,这小子平时也该有多深奥、多嘎咕、多难测、多阴险呀?哈哈!
也有的不服气:“屁!别这次侥幸逃脱了,那是做得精!”
“我就不tmd信那个邪,常在河边站早晚要湿鞋,xxx的事除非他没干,干了**的法律早早晚晚也会找上他的!”
这话代表了一部分人的真实想法,也似乎说出了一些人(包括内部人员)不敢说的心里话。都知道阮涛这几年大案没少破,但坏事也没少干,除非人赃俱获,要不谁也搬不倒人家,后台硬着呢!
也有的说xxx真是**,象他这样的人要“办”早就够“办”的了,结果事情刚开个头儿,他那个老婆孙丽一找人,一哭叫,一咬牙顶住稀里糊涂地就这样拉倒了,贩毒不贩毒先不说,就他跟社会上——尤其金家八兄弟狗打连环那些事,还有什么脸面有什么资格再在悬圃当警察领导,还怎样去打击犯罪教育别人,有什么说服力呢?!
但也有的说真金不怕火炼,人到什么时候也是人,鬼到什么时候也是鬼,审吧,查吧,没病你怕啥?没犯法查到什么时候也是没有事,那才叫**,叫警察,叫响当当的公安局局长呢!也有些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边缘人认为,来阮涛的确在悬圃是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了,这样大的事情和压力都顶得住,且毫毛无损,有惊无险,可见此人的道行已经非常人所比,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着吧,此人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前程无量,就必定是丢大人、现大眼那伙儿的!”
而阮涛的哥们则都预测,阮大哥这次既然没有倒下,爬起来了,再次证明他有相当的实力,那个刑警大队内部的“叛徒”最终结果怎样,还有好戏呢。
午夜前22点20分,邵书记从沙发里站起身,把大半截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