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停了一下,说:“那就明晚吧,今晚不行了。”
肖子鑫高兴道:“行,就明晚吧,我给你打电话。”
陆小丹好听的声音传过来:“好,我等你。那就先这样?”
肖子鑫说:“再见!”
心里一高兴,就觉得刚才对江乎斌态度有点儿过了。
坐沙发里点支烟抽了会儿,他拿起电话。
翻开房间电话簿找了一会儿,按了一串号码,心想,这几天不仅得罪了王子龙,现在又把江乎斌也得罪了,有点不妙。毕竟大家过去都是朋友,也挺谈得来,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挺不容易的。这趟俄罗斯境外游本来应该加深感情才对,怎么适得其反呢?
肖子鑫想先给王子龙打个电话,江乎斌是他的走狗,只要把他拿下,江乎斌那边也就平安无事了。
没想到,振铃空响了半天竟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肖子鑫感到纳闷,酒店里的电话是好用的,马上就要吃饭了,老王这家伙肯定在房间里,怎么不接?本来给老王打电话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说,无非是解释一下那天和刚才的事,他知道江乎斌跟王子龙的关系比自己近,得罪江乎斌事实上也等于得罪了王子龙。
可打不通肖子鑫就感到奇怪。甚至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稍等,电话又打过去,王子龙终于懒洋洋地接了这个电话,不过听上去喘息声远比他平时说话的声音粗重许多,也低沉,有种明显的平复气息或压抑感,但不像刚刚进门的样子,底气也明显不足:“谁?啊,小肖呀?”
“花匠。”肖子鑫说。
“花匠。”他哼说。
“一级花匠。”肖子鑫有意调侃道。
“一级花匠。”他顿了一下回应。
“著名花匠。”过去,无论如何这句话都会让对方立即兴奋。
“著名花匠。”可今天他无精打采应付道。
“超级花匠。”肖子鑫心里有鬼,知道他真的有意在冷淡了,只是习惯性地说出这句话后,追问他:“怎么才接电话,在干什么?怎么喘气声这么大?”
以往,每当大家笔会在杂志社遇到,肖子鑫和王子龙电话闲聊,上面这些跟特务接头暗号差不多的开场白是一定要说的,电话一拿在手里,你一句他一句,说得有滋有味,百遍不厌,你调侃他,他戏弄你,有板有眼,但今天竟没了下文。怪怪的,老王既不回答,也不纠正,更不说明和洗刷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好像有意任他随便想去。
肖子鑫估计老王这小子有事,沉默几秒就进入正题,先说刚才大门口的事,说一时心烦,别让江乎斌往心里去。再说那天在黑河对不起他,不该当众叫他**。
“没事没事。就这事呀?”王子龙回答简洁得令人生疑。
如果平时,在回答之后,已经身在海参崴的王子龙肯定还要大发一番找“俄罗斯小姐”之类的议论。
肖子鑫问他此刻是否大战正酣,怎么声音里有股幽幽骚气,他否认,说最近心脏不好,心慌惊悸,刚躺着睡了一觉。又说现在全国大小数十家杂志社报纸都追他要债要命,活不起了。
肖子鑫不客气地截断他说:“在上怎么没见你的东西,只到木子美。你千万别像木子美一样牛逼。”
“谁是木子美?”
话音未落,那头电话就收线了。肖子鑫呆了一下,***,神马东西!
肖子鑫懒得再理他,想想,在电话簿上又找到另一个号码,打了过去。没费什么劲,老孙就接了电话。肖子鑫问是不是江乎斌的房间,答说对。给江乎斌打电话主要是心里有话要说,不吐不快那种感觉。
王子龙的反常让他心里没底,想直接跟江乎斌缓和一下感情,果然电话里传来江乎斌有些冷漠的声音:“哎呀!老肖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呵呵,跟肖子鑫打起了官腔。
这声音和腔调,跟江乎斌平时一惊一乍的作风完全不吻合。一听便知这小子在生气,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地虚假,虽说语气好像冷淡得有些夸张,但话里话外很快就听出他此刻正渴望有人聊聊,不过声音显得空洞而混浊:“怎么样,老肖,你今晚有什么节目?”
“半空筒了吧?”肖子鑫打趣,答非所问,声音低八度。
“cāo。”
肖子鑫问刚才那事没生气吧?
“当然没有!”江乎斌故意大度地打着哈哈“其实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哎老肖,不说那事了,这一次对于咱们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说对不对?不说别的,就冲俄罗斯小姐那美丽迷人的丰臀,咱们今晚也得领略一番呀?你没给老王打电话么,他正美着呢!”
肖子鑫对着话筒笑,果然,刚才听着王子龙的喘息声就不对么!这家伙跟王子龙一样,都对女人的脸蛋不太重,而对女人的下半身情有独钟,尤其是美臀。此前两个家伙曾经都打过吕晓娅这个大屁股女编辑的主意,但事实证明此路不通,无论怎样布局设套,事实证明,人家是纯正的“良家妇女”
鬼知道金钱不行,搞“感情”游戏当然也没门,那晚肖子鑫是深有领教了“稿”子写得再好也不能胡“搞”不然就追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直到逼得你说真的爱,一次又一次地当面保证,然后再发誓娶她,也许才能最后真正得到她的丰臀,可这一关对于任何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实在太难了,最后让两个家伙都感觉到即使在当今社会,性防线固若金汤的女人仍然存在。
此事肖子鑫深有感触,只是他们不知道内幕而已。他提前好几天到杂志社报到的悲愤感受,至今仍历历在目。要说吕晓娅,真的堪称“刀枪不入”可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既然如此,她此前给肖子鑫打那个电话到底是啥意思嘛?让早点来,来了又不让随便动,真他妈妈的。
这边,话匣子一打开江乎斌就开始滔滔不绝,不管不顾地在电话里讲了他来之前被情敌力歼的悲壮故事:
“其实我刚才跟你说那话有啥呀?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你就火人了!人呀,真是捉摸不定,朋友也不行。就说那天吧,一帮人打的上我家,开始我还以为他们跟我开玩笑,因为事前我根本没准备要打架,还以为朋友来了呢。可进门后,那小子二话不说当头就给我一电炮,我手一挥:‘你他妈干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一圈人开始在我身上做热身,不管脑袋屁股,亏着我老妈打了0于是他们‘噔噔噔’跑下了五楼。什么世道啊?我练习多遍的台词‘黑道白道随便,动手你们必死无疑!’这些话在这帮社会人儿面前根本没用上。他们为我女朋友而来,我女朋友见我被打得狼狈,嘤嘤哭了,我走到这个被我叫做‘宝贝’的风**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尖说:‘你给我滚。’以前,我说‘滚’字音都发不准,听起来像‘你给我鬼’,但这次,我的‘滚’字说得特别准,她吓呆了,在椅子里一动不动,我一手抓过去,本来想抓头发的,怕太狠,就抓了她的手。她立刻弹了起来,摆出拚命姿势,傻逼得要死,我一个右勾拳砸过去,然后停在半空,一点儿快感都没有,嘿嘿嘿。”
“你真行,这么悲惨还值得夸耀?”
肖子鑫知道江乎斌嘴欠,长了幅挨打的骨头。听他好像并没有真生气,放心了,想放下电话。但是,江乎斌是个身残志不残,非常有励志功能的男人。说完自己的事,又迅速把话题转移到海参崴上来,想放都放不下。
“哎,卢布准备好了么?”
“没问题。”
“哦对了,你的奖金比我多呀,我可惨了点,正在积极筹备。”
“想搞?”
“不搞来干什么?你不想搞?”
“我还没想好,有艾滋啊。”
“我必做。’”
“真的,不怕染病?”
“有套儿呀!实战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嘛,对不对?”
“过过眼瘾算了,免得后悔。”
但江乎斌似乎很不听邪,最后的回答是有力且肯定的。他表示,既然到了海参崴,没有收获怎么行?相比之下,电话里江乎斌的**和劲头仍然不减当年,当年在河北承德时他就是这样一副德兴,而王子龙的反常则让肖子鑫想了很久,隐隐约约感到,也许老王也不至于真的生气,可能当时在“做”事,没时间理他。
那不同寻常的喘息可以证明。不过,也难说,现在的人都捉摸不定,有时多年朋友为了一句话就反目的大有人在,何况仅仅是文字上的一般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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