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湿润土壤肥沃的乡间穿行
不久她们驶上一条高公路紧张的心情开始有所缓解
记忆中柳云她们知道别墅离约翰内斯堡40多公里来的时候下飞机走2号高公路大约半个小时20分钟就到了
可是现在大家突然发现这辆面包车正在行驶的路好象不是她们来时经过的2号高公路汽车不知道正绕行在哪里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进入约翰内斯堡
这是一片主要农业区之一气候温和水源充足冲积成土壤肥沃的大片土地远远望去可以到车窗外迎面扑来的甘蔗林、棉花地和烟草、蔬菜及柑桔等植物
女人们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个大黑人是要往哪里拉咱们啊”
“不是要把咱们往回送”
紧张状态并未被这些景色缓解多少有人不断回头前后左右张望
令人懊恼的是情急之下她们平时记下来的一些紧急求助电话号码本没有带出来这些号码是她们从当地华人报纸上到的此时此刻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只模糊记得警察的好象是:0或000--2或2
急救车是:077或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脑子里冒出来的这几个号码对不对由于来到南非之后的恐怖经历为了便于逃跑这些女人平时甚至把报纸上艾滋病情报的000-0-222和汽车协会事故000-0-00这样的电话号码都记了下来
可惜一急懵了大家没有用的倒是记住了有用的一时半会谁也不敢肯定
她们决定一有机会打一下试试
尽管没有人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成功逃离了那座魔窟的女人们依然希望汽车开得快些再快些
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在她们找到警察局或天朝大使馆之前留在别墅里的人打电话向于涛报告了这件事那么她们此前所有的努力也许就会化为泡影
于涛会迅动用华人和黑人朋友找到她们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切担心让柳军和女人们始终浑身僵硬肛门提紧别笑这是人在特别紧张时的自然生物性的本能反应你到时候也如此不由自主
她们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前后车窗这也许是身处险境的人身体的自然反应
厢型面包车爬上了一座丘陵
四月的下午南非阳光正盛天空明净沿途有许多古迹炊烟从房舍飘向原野漫长的路上坡前是笔直的下坡后就在沙漠中的一条山脉间逶迤穿过
语言在这里成为多余的东西开车后再没有任何交流她们真的是越来越不知道黑人司机的车究竟要将她们带向哪里是要帮助她们顺利逃离还是要把她们送回去请功发财
她们不相信上帝然而在那一刻只好把命运交到上帝手中听凭命运安排了
没办法
所有逃离那座乡间别墅的天朝女人们都在心里虔诚地祈祷:救救我母亲
还好又摇摇晃晃走了不知多久之后黑人把车停在一个小镇上
他跳下车到这些女人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他便叫她们出钱买汽油然后径直走进饭馆
他的晚餐是:牛肉蕃茄汤炸蚕豆鸡蛋
当他喝第二杯滚烫的牛奶咖啡时柳云和几个天朝女人蹒跚地进来了他怀着怜悯困惑的心情观察着她们
也许他没有到过遥远而神秘的天朝甚至没有到过亚洲但人类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表情比如心情比如感情或手势等等
柳云和姐妹们无法知道黑人司机的想法和他今天的时间表同样他也无法明白这些天朝女人的焦急与无奈
不过黑人司机清楚面前这些手足无措的天朝女人遇到了麻烦需要他的帮助
对他现在是一天的开始他也许要跑长途去拉货物也许要去走私拉湿活所以他要加油和进食;而对于她们也许是一场灾难的终了
当然也许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一切似乎都与他的方向盘和时间表密切相关
他到女人们在耐心等待他的晚餐快点结束一个女人裙子坐得皱皱巴巴的在饭馆的入口处掏出一些“兰特”买了一瓶橘子汁解渴她们的话他不懂柳云就让车上的弟弟柳军一个劲儿按喇叭催司机赶快开车上路
“快点走大爷”
“快开车啊老黑鬼”
有几个女人站在小饭馆门前有的匆匆忙忙去解溲有的坐在冷饮摊的桌前点了廉价冰糕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她们祈求能交好运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今晚将在哪里过夜恐惧依然紧紧萦绕在她们心头
黑人司机好像明白她们的心情终于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来走到街上踱着步子缓缓地绕着车子查两手插在口袋里嘴上叼着牙签
虽然太阳很好一阵冷风吹来使得女人们不得不把上衣的扣子扣好
她们眼巴巴地瞧着司机一群擦皮鞋的黑人女童在墙边傻傻地注视着她们司机仍然不紧不慢地在那里敲打轮胎这让她们感到既焦急又无奈多的是感到无助
真是无奈无助啊唉
人尤其是一些无知又不懂英文的天朝女人们到了这种情况下谁难道说会有神马好的主意呢
根本没有
她们唯一能够祈求和期待的就是眼下这个“大黑鬼”快点再快点赶紧上车发动然后把她们送到附近有警察的地方去
或许只有见了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哪国的警察反正只要是遇到了警察或许她们这些弱小的生命女人们才会觉得自己的安全有了某种保障
否则你让她们怎么办呢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忐忑不安、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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