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g yāng的红头文件、精神、政策及其法律法规等又能如何?
罗守道希望籍此再上一层楼。
程贵阳感到绝望。
赵小鬼儿的事情发生半年后,已经不是市委书记秘书的程贵阳,为帮助战友曾经给自己的“恩人”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
罗书记:您好!
很久未去您了,很想念。“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这一执政理念一直在感动着所有的滨江百姓,我们对您充满了无限的期待,我们也坚信“顺应**”也是您始终不渝的执政目的。但近期,一些事情如我的战友赵吉林受到的不公正对待,使我对您有些困惑。
据我所知,赵吉林举报您并没有受人指使,也与任天辉个人无关,更无被金钱收买诽谤您之嫌。我们是一个战壕里走出的战友,我可以用对您十二年的忠诚保证:您错怪了他,应该给他道歉,过问一下,不要再非法对待一个为共和国作出牺牲的老兵了。
一些话,我不能直说,也说不透彻,怕您生气。就绕个弯子吧。
作家韩少功说,陈寅恪、钱穆等史学家可以对语言学界很多主流性说法摇头,家就只能紧跟和拥护这些说法么?当今非西方的各种本土经验需要突破遮蔽,需要合身的理论描述。即便在西方,经过几个世纪以来对逻各斯主义传统的反思,现代科学成果和现代人文成果大量涌现,理性至上主义、逻辑至上主义、语法至上主义(语法是理性与逻辑在语言中的体现)等等神位已经动摇。很多学术成规,包括语言学的成规,不再自动有效。
可惜的是,诸多新思想新营养倒是一直被某些“语言学家”拒之门外。我跟了您十几年,却一直不懂官方语言和政治,这些话我刚好到,您可能认为风马牛不相及,但我认为道理相通,许多学问意义是一样的。
您是市委主要领导,他是普通百姓,我想起可能就像您以前曾说过的“专业外人士谈专业问题免不了要被专业人士笑”又说“外行领导内行也请虚心、慎重”一样,这都是有益的提醒。就像不懂语言学一样,我这个给您当了十几年秘书的小说家一直不懂政治,并没有想要“领导”您,更知道像这样的提醒不可能短期内与您形成共识,谁都不可能轻易说服对方。
但罗书记,如果您多中外语言学界的情况,就可知道主流并不代表都是正确,而且您面对着一个行内和行外大大的“他们”不光是赵吉林和我几个“外行”
所以您对待举报应冷静说理,对百姓的事应放在以上,应尊重不管是不是同行的一切对手,不必一口恶气撒到您大为不屑的“诽谤者”身上来。
以上拙见,谨供罗书记参考。
据说,罗守道书记过这封信后顺手扔到一边,他认为“谈语言理论和政界学不该是家的义务”更扯不上诽谤他的赵小鬼儿,这可能过于傲慢。不想当我的秘书了,天天在家写字,只能在语言学家的指挥下有所作为,不可这样无礼指责。
他唯一没有想到,为什么滨江百姓一边享受着城市经济改革带来的成果,一边谈论着滨江市民生的日益腐化,官僚主义的日益严重,发着社会分配不公的牢骚,且时常会出现“一官进监狱,百姓齐高呼”的场面。
程贵阳后来在警方的讯问时称,即使法院认定赵吉林举报的内容与事实不符,也未必就可以裁决其构成了诽谤罪。因为此案中被指“诽谤”的对象是特殊人物,即zhèng fu官员。
即使是公民对市委书记的批评不符合事实,也不构成诽谤罪,公民对官员的批评并不以“真实性”作为衡量其是否构成诽谤罪之准则。一个有效的、有作为的领导,如果认为公民批评得恰当,那么就应该及时纠正自己的不当行为;如果认为公民批评得不当,那么就应该及时出来释疑,而不是通过公权力下的暴力手段将公民拘捕,甚至残酷无情地迫害。
这一点,他尤感气愤。
因为他认为如果不是赵吉林命大的话,他跟自己一样无法从战场上活着回到家乡。如果不是战友命大,他可能也就无法从昏暗的牢房里活着走出来。
后来有一次跟赵吉林在一起喝酒,谈起举报后的种种遭遇,程贵阳听了不禁令人潸然泪下。三个多小时的交谈赵吉林介绍了自己被抓被打被关的所有经历,说到那次大便被打得拉在裤档里,不禁痛哭失声,让他觉得非常郁闷和心酸。
而当满面沧桑的父亲到女儿成绩单上的“优”而露出的欣慰的笑容和懂事的女儿发誓要努力读书,争取将来当上大官以回报父兄时,身旁的妻子早已泪流满面。那时候,赵小鬼儿还在到处**告状,将来是死是活能不能找回一个说法还不知道。
最后程贵阳摇摇晃晃抹泪回家。
赵吉林父女在大门外洒泪道别之场景,及他妻子的哭诉恐怕让当时的程贵阳久久难忘:“孩子欲罢不能的哭声让我举步艰难,又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折腾得快散了”
突然想起另一个老军人曾经满怀希望、又不抱任何希望前来找他帮忙的情景,诉说儿子为到七哥的夜总会找女儿被打成重伤后来死亡、高血压的祖母为了给患性病的孙女治疗,到市委门前哭诉,受伤弯曲的胳膊、衣衫褴褛的孙子、因思念儿子(爸爸)而哭成一团的那家人、以及一连几天在清晨的薄雾中诉说孙女最终因性病死去,尸体在哪里都找不到,等待罗书记上班的无奈的背影给人留下的强烈震憾。
每次让他心痛的同时总是给他留下无尽的反思。
那时候,程贵阳只想说服自己曾经为之忠诚服务过的主要领导以及“有关部门”的所作所为,过问一下有关问题,但得到的反应简直就是对百姓的呼声置若罔闻。
不知道这个人和“有关部门”还有一点公仆的良心没有?程贵阳不是没有记者的洞察力,只是没有那种勇气和果敢而已。
他送给了罗守道一颗子弹。
当然,故事并未至此结束。
无疑,国家也将送他一颗子弹,以平民愤。
整个审讯过程中,程贵阳常常走神,有可能像所有罪犯一样,想发现自己的能力。他过去写的那些小说全是瞎编的,而眼前这一切却是真实的。他体会到什么叫审讯,就像当年体会到什么叫上战场一样,真实仍然无法阻止他陷入幻觉,好像思想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那个哨位的洞口被敌人的炮弹炸塌了,需要休整。程贵阳怕新兵出意外,自己早早地起来在哨位前的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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