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成为一些同学心中的“统帅”人物,喜欢舞刀弄枪,尽管是自制的木头玩具,但在连女人都是“铁姑娘”、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年代,他仍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威风和自豪,他的父母并沒有从这些事上到儿子将來的志向,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儿子竟会拥有真正的武器并对他人和社会造成巨大的伤害,侵犯法律的尊严,成为省部级黑社会大哥。
当时只是从小伙伴们对儿子的如此拥戴和“威信”上感到高兴和心慰而已。
念书的时候,马强就有一批小小的追随者,每天早晨,还沒起來,就有一些小伙伴背着书包等候在他家了,那时家穷,沒有什么好吃的,那些个个鼻子底下挂着两筒黄鼻涕的同学毫无怨言地等待着小“统帅”起床,然后领着他们上学。
可是,沒有好吃的便沒有吸引力,任凭同学们天天在等待,马强就是不愿起來。
母亲便一次次地在他耳边督促他起床。
有的时候,千呼万唤也不起,可只要母亲说快起來,妈妈给你做了什么什么好吃的,马强的神经准会立刻被吸引,扑愣一下子就从沒有炕席的土坑上坐起來,披着被窝大声问:“在哪,在哪!”
有时是真的,面前有一个煮熟的鸡蛋或咸鸭蛋。
而大多的时候,眼前什么也沒有。
母亲实在是不愿见小同学们齐刷刷地站在儿子的枕头前,眼巴巴又毫无怨言地等待着。
贫贱磨练坚忍,苦难塑造个性。
在经过了无数个穷苦的日子之后,马强长大chéng rén,同时,这个自小就在贫民中生活的孩子也在儿时的摸爬滚打中养成了自私自利、贪得无厌又唯我独尊的品性。
一九八三年,他初中毕业,正好赶上部队招兵,父母希望他出去闯一闯,马强更是跃跃欲试,于是,经过严格的体检和政审,他成了一名光荣的共和**人。
马强头脑灵活,能说会道,而且肯于吃苦,这在以组织纪律严格和习武为业的军队里,类似马强这样能文能武(以武为主)的人才确属凤毛麟角,因此也就格外显得突出,然而,四年的军旅生涯并沒有彻底抹去他渗入骨髓和血液中的劣根性。
四年后,当他带着强健的体魄和沒有修补好的灵魂回到家乡岭南县(当时岭南尚未撤县设市)时,好象得意洋洋地做了一个梦突然醒來,怎么想也不大能叫他心里感到舒服,马强的怨气來自一个具有可比性的事实:当年一起出去当兵的人有的入党提干,有的还留在了部队,而自己这个从学生时代就经常扮演“解放军总司令”的角色就这么灰溜溜地回來了,什么也沒捞到。
他马的,反倒是当年总当“特务”、“坏蛋”的小伙伴倒混得比自己强。
他固执地认为提拨干部或入党应当是公平的和沒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他唯一沒有意识到的重要标准就是部队在这些事情上的是真本事而不是耍嘴皮子。
当兵时,跟着部队野营拉练到处跑,执行任务,所到之处畅通无阻,煞是威风神气,又因为脑瓜活,军事技术好,模样标致,同志们都说他活像当时正在全国热播的电视连续剧霍元甲里面的霍元甲,一來二去,人称“马大侠”
可是,一九八七年马强复员回到家乡,情况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他被组织上分配到粮食部门工作。
沒当兵时,在家拖着鼻涕放牛放马放驴放猪也挺知足,就是放一辈子可能也说不出什么,可是,当完兵如今再回到农村老家,别说让他放牛放马放驴放猪,就是让他到粮食企业去挣工资,马强都觉得怨气冲天,屈材了。
毕竟见过了世面,毕竟见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毕竟对比出了过去放牛放马放驴放猪的屈辱与卑微,更何况,农村來的兵按政策本來不安置,哪來回哪去,可有的走后门竟进了工商局、税务局、公安局,门子硬根子粗有的还直接进了zhèng fu机关,却让背个绿背包回到家乡的他到“粮食”去报到。
口袋里装了000元复员费的马强,心里窝了一肚子气。
当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沐浴全国。
岭南原本是黑吉两省交界处一座鲜为人知的农业小县,人口仅二三十万,进入八十年代以后,当改革开放好像龙卷风一样猛烈冲击着天朝古老的城市和乡村时,小城也展现了奇迹与风采,给岭南小城带來经济大繁荣契机的不是原始农业,不是掠夺式开采矿产,而是千载难逢的巨大无形资产!撤县设市。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的同时,道路拓宽,城区扩大,到处都可以到机声隆隆的施工现场。
阳春四月,倒春寒刚刚过去,冰雪消融,天气一天天转暖。
跟全国亿万家庭一样过惯了贫困生活的马强和家人们,面对如此形势,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发财致富的机会和条件,马强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哥哥马虎当时已在省城市工作,经多见广,既有头脑又有能量,混得已经不错,还利用工作之便广交了许多社会上的朋友,是马家两个儿子当时混的最明白的一个。
“明白”的标志之一:第一批迁往省城受益的就是马强的父母。
他们在大儿子马虎的安排下,在省城做起了水果生意。
开始时本钱不大,只是做些零售,那里的钱好赚,沒多久便在省城滚雪球似的由原來的小摊滚成了有自己门市房的水果批发商,再后來,生意越做越大。
这期间,马强还在粮食局当工人。
怎么办。
人要活命,自己一个堂堂的“马大侠”总不能就这么活活让尿憋死吧,思來想去,这个一前一后总想弄个车开开的马强把第一次创业的远大目光盯在了出租车行业,他的朋友有一些开出租车的,一天弄个三头二百地零钱花花,玩儿似的,下饭店,上舞厅,进酒吧,泡小姐好不潇洒。
而自己在“粮食”累死拚活,还得受人管,一个月才挣俩个一脚踢不倒的两个逼冤枉钱儿。
他马的,这是什么吊社会儿,这个自小就心性很高、自认可以在人生之路上有大发展的人见家人在省城如火如荼地折腾,再身边的世道,不禁热血沸腾,他早就不想被人管,让人吆喝來招呼去窝囊地活着,只是有工作在那牵着一时半会儿还沒办法,也沒胆量扔了它。
但不敢扔不等于不想扔,其实马强一直在观察,在等待适合自己发展的机会。
这个机会被他等到了。
一向喜欢天马行空不受羁绊的马强决定买出租车,干营运,很快,这一想法便取得家族的理解和支持,马强根本沒费什么口舌,顺顺当当在哥哥马虎的资助下,买了一辆出租车,并跟单位请了长假,为的是既能挣大钱,又不丢掉铁饭碗,防止万一风云突变,政策一改,追悔莫及悔青了肠子,也算为自己留条后路。
当时,岭南市的出租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來钱快,还不受人管,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好象又找回了当年在部队时的某种感觉,只是这感觉更实在,更剌激。
哪成想,聪明人并不是他一个,想挣大钱的更不止他一个,加上城市的迅猛发展,出租车行业也跟着沒有任何节制地迅速扩张,因此,马强的出租车到手还沒开几天,钱还沒挣多少,他就发现,岭南市大街小巷的出租车就像六月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而來。
车一多,秩序大乱。
本來岭南就不是什么大城市,人口有限,如此一來,开车的比租车的人还多,你争我抢,生意清淡,马强也偿到了营运者之间激烈竞争和与租车人之间讨价还价,有时还不得不大打出手的滋味,这一社会大剧,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最后发展到了恶性循环的地步。
从小的经历和后天的积累,决定了马强决不是受人“欺负”的主儿。
他更知道,在社会上要混出点名堂,非得有自己的一帮人不可。
这个从小就经常充当“解放军总司令”的人,如今完全有本事、有能力、有办法重新将儿时那些小随从!现在都已成为血气方刚,敢打敢杀,做事不计后果的年轻人纠集到以自己为中心的团伙里來,无论从他的个性还是强健的体魄,登高一呼,有众人响应的底气和力度。
于是乎,喝酒盟誓,兄弟朋友,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圈子。
那一时期,经常跟他混在一起的就有孟怿权(绰号孟坦子)、张中岩(又名张泽庆)等人这些人,后來无一例外地都成为马强在省城的黑社会犯罪集团骨干分子。
这些人聚在一起,着实干了几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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