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你吃点苦但‘老哈’那件事了结了,说三个月就三个月,怎么样?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我亲自接的你。”
后面的杜红军(老三)赶紧说:“为你的事,这段时间国哥可沒少费心思。”
金国强不语。
龙建国问:“怎么,还想着刚才的事?”
金国强摇摇头:“不想了。”
龙建国知道他想什么,说:“不是不让你走,公司这段忙,等过了这一阵儿,你愿走哥不留。”
金国强说:“谢谢国哥!”
一间豪华套房内。
一桌子的菜。
服务小姐倒上酒。
端坐首席的龙建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
坐在他身边的金母、金国强和妻子等弟兄们静静地着他。
服务小姐又为龙建国斟满酒杯。
龙建国摆摆手:“你出去吧,不叫你不要进來。”
服务小姐笑眯眯地道:“谢谢张总。”轻轻退了出去。
龙建国自斟自饮,他什么人也不,连喝了三杯,然后把空杯子往桌上一顿,这才扭脸身边的金母和众人说:“在请老人和大家喝酒之前,我一个人吃了,也喝了,什么意思呢?一,今天是强子出來,高兴;二呢,我大舅母和嫂子也來了,我知道她们心里是什么意思。弟兄们跟着我龙建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干事只遵循一个原则,不说你们也都知道。”
“今天正好我大舅母和嫂子也在这,索性我把话摆在当面,老哈的事,新华分局前一段时间查得挺紧,主要是上边有压力,市里、省厅都过问,情杀、仇杀、图财害命和流氓争斗都怀疑到了,好赖不济我也是专案组成员,但市局有人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高质量的凶杀案。所以我不能保证这件事还能像以前那样,尤其新來的这个姓唐的副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据说已经跟市委和省厅打了保票,说如果此案不破他这个屁股还沒坐热的局长立马走人,还回专案组当书记。”
“他妈的,这么一整,我就不得不防,不事先找个垫背的就不好交待了,因为这个姓唐的我听说过,是个狠茬子,说一不二!市委和省公安厅都好这个人,让他当主管刑侦副局长,有上边的目的。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当时决定无论公安局能不能破这个案子,我们都必须事先安排明白,不破最好,万一漏了,查到我们头上,这事由强子出面顶着,就说是他一个人干的,然后我想办法。”
金母和金国强妻子等人静静地听着。金母儿子又龙建国,张口欲言又止。金国强憋了半天,开口道:“国哥,不说这个了”
“不,”龙建国目光一轮,着金国强,然后转向身边的金母一笑:“如果是别人,就不说了,因为我舀你当兄弟,大舅母,其实很简单,因为人不是强子杀的。”
金母亲吃惊地情不自禁问:“他们就信?”
龙建国哈哈大笑:“你问问你儿子,他就承认是他干的,因为他去了,他能说清楚当时的情景,但他在场却沒开枪,他们不信也得信。一查,他确实具备作案的时间、动机和条件。可到专案组、法院,又落实不了就是你家强子杀的人,沒有证据”
金国强妻子疑惑地丈夫:“你怎么”
龙建国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意,停了停:“嫂子,我也沒什么别的用意,让你家强子进去是因为他精明,明白如何说----”他抬手一指在座其他人“这些人都是猪脑子,就你家强子能说明白,老哈别趁一千多万,可他有欠债不还的毛病,说这是经济纠纷合情合理。他不但欠钱不还,还曾派人找过我麻烦,威胁过我,要打我孩子的主意,我气不愤,就來了个先下手为强。至于枪支來源,随便强子进去怎么说,只要编得圆了,合情合理,让他们相信就行。完了我再把他弄出來,就这么回事。”
金国强摆摆手,端起酒杯对龙建国使个眼色说:“国哥,咱今天高兴,不说过去的事了,你的决定我无条件服从。”他实在不想让母亲和妻子知道得更多“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妈和我媳妇都在这,咱不说这些了好不好,真正说起來我和你的关系不比谁都强啊,咱俩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又是小学中学高中同学,我之所以决心扔下家里那一大摊子事,放着老板不当甘愿來跟着你国哥干,不仅仅冲着国哥在省城年利润000多万的这些家企业,更冲着你国哥的为人!來,国哥”
他举起酒杯。“咱干了它!”
酒桌上的人全着龙建国,无人响应,老三插嘴道:“国哥做事自有他的章法,他让你顶,这是兄弟间的光荣义务,也是界限。”说着把脑袋转向金母“大舅母、嫂子,我想顶罪,国哥还相不中我呢”
龙建国皱皱眉:“你闭嘴。”
龙建国对金国强母亲和妻子解释说:“我这样安排自有我的道理,都是自家兄弟,谁进去我都心疼。但‘老哈’是俺们好几个人干的,专案组真要查到头上,我能让他们都进去吗?他们这几个如果进去,必死无疑,强子进去,虽说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最后查來查去,凶器找不到,别的证据沒有,到了专案组就难过关,那时他再翻案,死也不承认人是他杀的,就说公安局刑讯逼供,打得受不了才不得不胡说八道,退一步说,当时就是勉强通过,法院顶多也只能判他五年。我三个月就把他弄出來,今天就是这个日子。”
金母和妻子心情复杂地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龙建国从她们的脸上到她们的心里,猛地顿住,慢条斯理抽出一支大中华香烟,旁边的人蘀他点燃。
龙建国一笑,突然摇摇头,端起酒杯:“來,喝酒!”
那次金国强跟母亲和妻子回老家青阳市住了几天后,又匆匆赶回了北疆市。期间,父母和妻子、几个哥哥姐姐反复做金国强的工作,希望他借机留在家乡青阳市继续做原來的生意,别再跟着龙建国干了。金国强被逼无奈,背后偷偷对妻子说:“你告诉妈,我要是不回去,我的脚筋用不上明天就得让人给挑了。”
妻子愕然:“谁挑?”
那之后,金国强又多次参与了龙建国黑社会集团暴力犯罪,欲罢不能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列车播音员的声音突然急促地响起來“三号车厢有一位孕妇要临产了,有哪位旅客是医生或护士,请速到三号车厢帮忙”金国强一下子睁开双眼,到妻子也惊醒了,正懵懵懂懂地着他,他站起來左右了,低头问妻子:
“饿不?”
妻子摇摇头。
妻子问:“你呢?”
“我也不饿”金国强再次向车厢两边,说:“一会咱俩到餐车去少对付点。”
“不了吧,”付美芳不无担心地小声说“我真不饿,是不是快到郑州了吧?要不,到郑州下车再吃吧。行不?”“你真不饿啊?”金国强心疼地盯着跟自己一起亡命的妻子。妻子见身边的人沒谁注意他们,把手放在他还有些湿润的大手上,轻轻握了一下,笑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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