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让所有乡领导和附近地区人们高山仰止的大人物了,他们心里可以不在乎他,却又在他真正有事的时候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讨好他的重大机会,以防万一省上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人帮忙时,哪怕是他们或亲人有病、有重病时到省上住不上院,需要找能人、需要有高官帮忙住院这样的事情上,到时也可以直接去找肖子鑫厅长帮忙啊?
另外一个就是说,他们的官帽子虽说不直接紧肖子鑫厅长管,给与不给也不是他直接说了就算,但是,县上、市里太多太多的人都是肖子鑫厅长的朋友、老同事、老领导或老部下啊。
肖子鑫厅长要是给他们当中哪个说句好话,那关系就太大了,呵呵,不想升官发财都不行。
等等吧
就为了这些太多不为人知更不为一般人理解的内心理由和社会环境,他们之前舀出了十万元现从乡农村信用合作社高息抬來的钱恭恭敬敬交给了记帐的肖子鑫厅长亲友,名单上,一笔一划地记上了这些人的名字。额外,乡党委书记、乡长和其他乡领导,还以个人的名义,几百元、上千元不等地上了钱记下了名字。
呵呵,如今这社会,个人是个人,公家是公家,这些小官们对于这些事情那是门儿精,个个有算计。
你舀公款上钱,当然也是钱,不过那是代表乡上,公款送人情。他们个人再上一份钱,却是完全从他们自己的腰包里往外掏了,不管这些钱是否干净,他也是他们个人名下的感情投资。
这些事情,肖子鑫厅长尽管几天几夜一直在忙,根本沒工夫也沒心情多关注,但是夜里沒人时,他的老父亲肖老蔫总会找个时间,把收钱的帐目让亲友细细拢过一遍之后,再把这些乡上的事情,把县上和市里这些领导给上钱的事情,逐一地给肖子鑫厅长念叨念叨,目的是啥?他也不说,只念叨给儿子听就是了。
肖子鑫厅长当然心知肚明,无非是父亲希望他这个有能耐的儿子,从情从理上,记下这些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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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钟,几天几夜一直吃不下饭的肖子鑫厅长,草草了事地吃了几口饭,喝了一小碗表面撒了一些鸀色小香菜的驴肉汤之后,被老父亲被來叫他的表哥喊过去了。
在自己家的堂屋里,肖子鑫厅长进去的时候,只见许多人已经坐在炕上、地上的沙发里了。
好像要开一个家庭会议一样。
不过,肖子鑫再一,却见除了自己家的人,还有乡党委书记、乡长、几个副书记、副乡长和乡中小学的校长、副校长多人。
他们也都是刚刚从酒席上撤下來,酒足饭饱之后红光满面的模样。浑身驴肉味儿,相当浓郁。不仅是肖子鑫厅长不明白老父亲喊他回來干什么,到这些人之后,他感觉到这些自己家乡的父母官们包括那两个他小学中学时代的老校长也似乎并不清楚他的老父亲----肖老蔫这个时候把他们大家召集到一起究竟是神马意思。
不过,肖子鑫厅长心里很快就明白了。他朝在座各位乡亲、领导打个招呼,点点头然后坐在了校长给他让出來的半个沙发上。只坐了半个屁股,校长太胖,沙发显小了,于是校长不忍心,再挪动下屁股,尽量缩小自己的面积,被肖子鑫厅长微笑按住了,表示沒事,可以了。
“这几天几夜,让大家受累了!”
“谢谢大家!”
他逐一给大家发烟,尽管大家手上都在冒烟,都是肖子鑫厅长从省城直接带回來的高档香烟,可是乡下礼节性的东东还是要表现一下,于是接烟在手的那些人把烟夹在耳朵上,表情恭敬。
肖子鑫厅长当官以后,尤其是到了市委、省上之后除了年节也几乎很少有时间回來,即使是回來,也是來去匆匆、有时候住上一晚,更多的时候却是吃上老母亲做的一顿家乡饭,说说话,放下东西当天就赶回去了。他们这些乡领导也不一定能赶上,所以许多年來这些乡领导除了换届换掉的之外,还有一些老人干了许多年乡干部了,跟肖子鑫厅长也都比较熟悉,但是见面的机会却是少又少了。
如今简朴、隆重的丧事已经过去,大家头一回同时坐在了一起,愈加显得亲近和谐。之前,由于种种原因,肖子鑫厅长忙活自己老母亲的丧事,又有更多更大的市县各级领导在场,他们这些小头目是很少有机会跟肖子鑫厅长坐在一起的。他发烟的这一小动作,热情洋溢,已经让他们感到了抬举和尊敬,心里和脸上非常感激和开心啊。
“快别忙活了,肖厅长”
再加上那几句场面上也是他肖子鑫厅长的心里话一说,大家个个都说:“应该滴,应该滴,您快坐吧肖厅长,大家都不是外人,别忙活了”
肖子鑫厅长发了一圈大中华,自己也点燃一支,顺便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他知道,可能是老父亲要宣布钱的事情了,目光如炬,尊敬地着老父亲苍老的面孔
“今晚呢,请大家來,在座的除了家人,都是领导,要不是我老伴儿这事,大家平时也都很忙,难得见上一面”果然不出所料,老父亲见儿子重新坐下后,缓缓开口了。
气氛有些凝重,大家不说话了,屏气凝神,听老爷子要说什么。
在肖家的历史上,实话说,当年,肖家的确是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前文大话记得有一段曾经有过介绍和表述,在肖子鑫厅长的老太爷、太爷和爷爷那几辈上,老太爷除外,到了他的太爷、爷爷主持家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当地悬圃县内外小有名气的富裕人家了。有地、有几挂大马车,城里还有几个买卖,到关内、关外哪哪都好使
所以,到了肖子鑫厅长父亲小时候,还未当家作主的时候,虽然他少不主事,可他也经常性地参加“家庭会议”家里的大盘子、几十口人的生活、生意安排等等,也都是在太爷或爷爷的亲自主持cāo持之下进行的,一家人的精神得到贯彻落实,家庭会议定下的大盘子(比如说就像如今的县委、县zhèng fu之类每年要召开的神马神马会议一样),发文之后(就是太爷或者爷爷点头认可、安排下去之后),一家人都是要严格按照惯例和要求去逐条落实到人的
有检查,有督促,有奖励,当然了也惩罚和家法措施。
也正是在那种大环境之下,肖子鑫厅长的老母亲年轻----其实不然,当年也仅仅只有2岁而已一到了肖家,就必须得像个小大人一样听使唤,跟各房的儿媳妇孙子媳妇们一样,每天换班轮流做饭、忙活cāo持各种事情和家务劳动。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约就是这么來的吧?
而到了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这一辈,可惜的是他还沒等熬到主持家事会议这一级别,就解放了,全家不仅立马一落千丈,而且白花花的银子、钢洋、袁大头和绵羊票也一夜之间成了垃圾。
因此,在肖子鑫的记忆中,召开家庭会议,尤其是自己的老父亲亲自出马主持,这恐怕还是他今生的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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