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不收是肯定不行的。人家苏莹真心实意,他肖老蔫不接下也不太好办,于是就收下了。
而且,当场,有些人听说这事之后,也都慷慨解囊----有些私人省上的企业大老板、市里县里的一些私人企业的经理、总裁神马的,这些他肖老蔫都不懂,就知道他们个个是有钱人。也都在已经上了钱之后,当场追回,其中就有两个人出手不凡,跟苏莹一样,也是再给五百万元!
而有一些市里的大单位负责人、大部门的领导等等,都是给的不少,那些钱到底算是他们个人的,还是公款,这个问題不太好说,亲友们只能根据他们的名字,在后面添加上后來的一些数目字。
这样一來,收到今晚为止,最后一拢帐,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所以,肖老蔫在召集这个家庭会议的时候,已经觉得他真心是个领导角色,有权力跟过去的乡领导、村领导们讲讲话了
过去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今天朝,有钱能使磨推鬼啊,啊啊啊这些钱,要是在外边----在天朝的任何一个城市,说不定瞬间都有灾祸发生!君不见有的人仅仅是为了抢劫几块钱、几十块钱就当街抢劫、抢夺杀人不眨眼的么?然而在肖子鑫厅长的老家娘娘寨,尤其是在肖子鑫厅长老母亲的丧事现场,即使是一下子就汇聚了这么多的现金rmb,也还是沒有人----包括肖老蔫有任何担心。当然了,肖老蔫也暗中一再嘱咐收钱的那几个亲友一定要注意经营这些钱。
而且,娘娘寨这几天几夜从來沒有断过大批警察,即使是到了今天,仍然是警察云集。不过前两天,为了安全考虑,收下的那些丧礼金,他们都及时跟乡上的有关储蓄所打了招呼,那边及时派人到娘娘寨当场办理了存款手续。
钱也及时运走了
这就是那两个大存折。而今天最后一天陆续收到的钱,就全部装进了那个大提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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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肖老蔫要把这些原本就不属于他----也根本不属于他儿子肖子鑫厅长的大量钱财舀出來让大家见证、给个说法了。
“这个社会儿,诶!咋说呢?好,好啊!”肖老蔫突然感慨万端了一句话,话音未落,他已经泪流满面!
肖子鑫厅长发现老父亲激动了,赶紧又伸手撕了一块卫生纸起身递给父亲,可老父亲又甩手给他推了回來!他根本就使不惯那个,而是抬手用苍黑的手背胡乱擦了把脸上那些泪水,顺手撸了把鼻涕。
“我真的沒想到啊,各位领导,我老伴儿这次去世,会一下子收到这么多钱,这些都是钱啊”他手指点了点提包和存折。
除了亲友和家人,在场的几个乡领导和中小学校长这才隐隐约约明白了今晚要他们参加这个“家庭会议”的要点和内容,原來是这个啊?
他们顺着肖老蔫的手指头,不约而同地描了描装钱的袋子和存折
“我老伴儿死了,我难过呀就这么一辈子,我知道,除了穷,她当个女人真的不容易不容易,遭了点好罪啊,这个问題,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跟大家伙尤其是领导汇报。可我作为一个汉子,一个她的老伴儿,我心里一清二楚啊,她那遭受得不是人能够遭受的罪啊”“可是!”肖老蔫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也有点儿变了“但是,但可是!我老伴儿她死了,死得值啊!我是做梦也沒想到,她这一死,会一家伙收到乡上县上和省里头----大家伙送來的这么多钱,这么多钱,这么多钱,都是人民的那个币啊?”
“你说她值得不值得?”
“要我说,她老值了,用毛xxx的话说,那就是她死得其所,生得不咋光荣,但是死得伟大啊!”肖老蔫的这一番话,一番感慨万端,一番临场发挥,让包括他儿子肖子鑫厅长等等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了。那是一张苍老的脸,一张农民的脸,更是一张激动人心和他们所有人都从來沒有见过的脸啊,包括他自己的家人和乡亲们
“到底收了多少钱?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了,吓人啊”肖老蔫一下子达到了他人生在世的最高点,他完全进入了自己的境界,根本不管其他人包括那些目瞪口呆的乡领导和自己的儿子,而是真心实意地开始发挥他憋闷了差不多一辈子的话----不,应该是他最近这十年二十几年來憋闷的话吧?
“我儿子当年在市里当秘书长结婚时,我和他娘都是希望他cāo办,人生不就这么一回大事么?可我儿子他不干,说当官的这么办不行啊爹,妈,他说他要和俺们家的儿媳妇心钰办个简单的婚礼,为这事我还和他生了气,他老丈人、丈母娘那边也不愿意啊!可是,最终,到了他们还不是按照他们的那些想法简简单单地办了么?到了他们也沒有听我们这些老人的话啊”“诶!为什么?”肖老蔫又擦拭了一把脸,开始自问自答阶段。
“后來我和他娘也算是想明白了----咱们儿子是当官的,不是俺们这样的老百姓啊,办事说话,那在外边都得按照上边的要求打个样儿,对不对?不能因为官大,就借机发财收大钱,对不对?”
呵呵,自问自答,沒人回答,他也无须回答!那意思,他就是要把心里的一些过去糊涂,如今明白的话,好好地说一说哈。
“结果表明,过去我儿子的那些做法,來还是对了----人家毕竟在外边县zhèng fu、县委神马滴,还有后來的市委当领导,人家比俺们这些老家伙接受d的教育多些,也比俺们更懂得如今这世道、这世理啊可为什么,这次,他老母亲,我的老伴儿去世,我又让人开始借机收钱了呢?对不对?不是不让收嘛?怎么还是收了?而且一家伙就收了两千多万”
“两千多万哪!嘿嘿嘿嘿嘿嘿”老头子哭了,下意识左一把擦泪,右一把还是擦泪。
奇怪的是,人家哭泣都是嚎啕,或尖叫,而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肖老蔫之哭泣,却是“嘿嘿”式的那种莫名其妙,你要是不当场听到,你还真是难以分辨,那到底是哭还是笑。不过肖子鑫厅长是真心感觉到了,他的可怜的老父亲在哭泣啊!哭得他一时半会竟然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是制止,还是劝慰?还是劝慰?
一时之间竟然木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一辈子尽管贫穷,沒有神马文化,更沒有神马权力,然而,脾气大,正气凛然,好讲个死理,好跟人拔个犟眼子,有时候居然为了某个事情跟人家拔得脸红脖子粗,不拔出个理表、不分出个雌雄公母不算完,年轻时候更是如此,绝对是一条硬邦邦的汉子。
他跟自己的老母亲正好相反,老母亲是温柔敦厚,如水,而他的老父亲,别人家叫他“肖老蔫”其实不然,他是轻易不开口,开口必叫真啊!
这些情况,尤其是眼前老父亲的某个举动,小时候早已在肖子鑫厅长的心里刻骨铭心了
只是这几十年如一日地当农民,当普通老百姓,把他自己也当糊涂了,当得越來越沒有脾气,而且见人就三分笑,除了上山下地,种地跑山利落想方设法多弄点钱之外,完全不在乎他还有个牛逼的儿子在省城当着公安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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