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喝了一小口,再喝一口。
“好喝吗?”
“好喝!”
“嘿嘿,还怕你喝不习惯呢,”姜兰花放心了,有一种受到夸奖之后满心喜悦之感,真心说,她这些年來真是越來越不知道肖子鑫到底喜欢什么了,印象中,过去他在悬圃县zhèng fu办当秘书科长的时候,跟高文泰书记住宾馆,平时喝的茶好像都是金猴什么的那种花茶吧?忘记了,只是大脑里好像隐约有个印象而已。再说了,她平时在办公室也不十分喜欢喝茶,喝茶,还是他当上了干部这几年慢慢习惯成自然的。这次,她细心地特意把她家过年人家送礼來的“好茶”(据说是福建的什么什么茶)带了出來,一直沒喝,只是刚才一冲出來,果然满屋淡雅的茶香,又听肖子鑫点头夸奖认可,心里顿时美极了!
其实,这些年來,肖子鑫厅长从下到上,一步一步迅速走上越來越重要的领导岗位之后,别的且不说,只说这喝茶,那就老有讲究了
平时,肖子鑫要喝多种茶,红茶、绿茶,还有泡着各种中草药的大补茶,产地也绝不仅仅限于某个省,大部分都是南方那些产茶名地出品的名贵产品,动辄就得一小罐茶叶几百上千元的那种
木办法,在天朝,为什么如今贪官污吏越來越多,反**越來越捉襟见肘、越反越严重?
官场,尤其是特色的天朝官场,你不贪污受贿、**无能都有罪啊这一点,肖子鑫厅长心里最清楚,他无力让自己做一个真正的清正廉洁之人,他也不想怎么怎么样,大家都如此,你让他独树一帜,他能干么?真如此,他纵然一身正能量,也不会这样为官一帆风顺、一路通天了。不过有一点,肖子鑫厅长心里始终如一警示自己,那就是不能做为害老百姓的事情。他们这些官场官员,实话说,无论是哪一个,即使是下面最基层的小官僚,随便拉出來一个立马严查、审判、枪毙都绝对不会冤枉鬼儿滴
你要他怎么样呢?只能是在他清醒意识自控下的有限度随波逐流、加速它的大治、大崩溃
大治,是根本不可能了,即使是神仙----虎力大仙下凡,也只能任它一烂到底。
扯远了----
呵呵。
却说那肖子鑫厅长和姜兰花两个人过了十几分钟光景之后,渐渐步入了此次私下约会的佳境。这是绝对有感情基础的,尽管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那么多年,然而,一旦二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心里仍然一下子仿佛有个特别奇怪的情感精灵又给复活了,且异常敏感、激动人心和不得不自制着某种特有的躁动
一只软弱无骨的手轻轻从后面搭在了肖子鑫的肩膀上,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肖子鑫还是立马感到了后背上紧紧贴身有一团柔软的肉团给予了他某种暗示和希冀。是什么?说不清。
毫不动摇那种。
顿时,肖子鑫厅长的大脑里----不,仿佛眼前迅速闪现出如下几个难以忘怀的画面----许多年了,许多年了啊!那时候,不像现在的年青人,社会风气更是天上地下,迥然不同!尽管只有十几年不到二十年的时间,然而那一幅幅画面却是如此刻骨铭心的一件事,此时此刻完全被这一对轻轻挤压他的肉团所召唤、所唤醒啊!
一发现这只小手的抚摸,肖子鑫倒沒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另外一只手,而姜兰花的反应却很大,甚至比他还激烈----她自己就害怕了,偷偷告诉肖子鑫之后,肖子鑫也吓了一跳!
“为什么?”
“”不然的话,如果沒有当初那一切,能有今天么?
时光如梭,曾几何时,肖子鑫在她最初在悬圃县怀着孩子突然不告而辞的那些敏感、思念、担心的日子里,心里多么想立刻见到姜兰花呀?象当年那样,在沒人的时候二人在一起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说些粗俗不堪的话,多少情事都是在那里发生的,那个县zhèng fu宾馆房间是、那些只有在深山绿树遮掩下,胸肌块块饱绽、全身热血奔突的青春年华才能得以尽情渲泄
那颤栗和燃烧的心、那疯狂的山野、颠倒的树木、身边飘着馨香气息的青草叶子都发出令人心悸的喧响----如果这只手不是当年那个只有5岁女孩的话,那么他心里也就不会播下如今这种情况下极其特别和强烈的情感之种了
他的眼前出现了似有若无的一些场景。
鹅毛顶子。是的----那年,他已经调到了这座城市当市委秘书长了,就是在这个比较特殊敏感的季节,肖子鑫第一次为了那两个孩子的事情独自去了那个叫鹅毛顶子的地方。至今,他还能够想起來,远远地,他已经望得见白云之下那一片一片郁郁葱葱、掩映在森林中的人参棚子,由于各家各户承包了
不过,在那里,肖子鑫心里最希望见到的人就是却好像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宾馆服务员小姜,而那一对儿女更让他担心
过去的几次相遇,因为种种原因和各自心态的不同,包括环境等等,都不允许也沒有时间让他们深入地好好谈一些什么。包括不久前那次姜兰花带孩子去娘娘寨参加他老母亲丧事那次。同时,肖子鑫也都因为条件、原因不合适而沒有好好端详姜兰花。只记得,那次在鹅毛顶子突然相见之下,粗一,十多年的岁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风霜和社会却明显将她彻底摧老了,变形了。
当时肖秘书长爬了很远的山,虽然气喘吁吁,却是仍然神采飞扬,一举一动都标志着他的身份和气质。而姜兰花比他还小四五岁,却已经是一个让肖子鑫不敢相认又的确是曾经那个小小可爱的女孩子。
细打量,她只是显得个子矮了些,脸上的皮肉有些松驰,有些粗糙,但成熟的身体仍然散发着昔日少女般的气息。不紧不慢的声调,深邃莫测的眼睛都同从前一样。
太遥远了,却是一切都与今晚这一次秘密约会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肖子鑫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打着,很深地吸了一口。两眼望着烟雾。
一时之间,两个人就那样默默不语地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肖子鑫的眼睛里却已经有些湿润,姜兰花更是如此,她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掉落下來,掉落在了肖子鑫的肩头他一惊,回头她。
“哎,我问你个事呀?”姜兰花眼中泪水喷射出來的却是火焰。
“嗯,说吧。”她咄咄逼人,双眼冒火,肖子鑫却暗自克制。
“你说,上次我带两个孩子去你老母亲最后一眼,你爱人小柏回省城后沒问你什么啊?”
“沒有。”肖子鑫稍稍定下心來,其实不然,他说谎了。
他怕引起姜兰花的不安或猜疑。
“骗人----”果然不出所料,姜兰花的声音象极了当年在宾馆当女服务员时的那个小姜----姜兰花!乖巧、灵性,又偶尔耍个小娇那种。“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你啊?她我的那眼神----不,尤其是孩子那眼神就不对嘛!她回去,离开娘娘寨----回去省城之后心情慢慢平静了之后,她不问你?什么也沒问你?哼哼!鬼信!”
肖子鑫十分尴尬,呵呵----但这些他都是之前无数次想到过的,所以并不太在意,不过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儿紧张感。
柏心钰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回去之后什么也不询问丈夫肖子鑫的呢?
他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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