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查不出你的真正来历,这才要你活着去向他老人家交代。我看你敢于承认冒名之事,倒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待会见了他老人家,便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吧,也好求个速死。”
宁浅舟只得苦笑,他不是不愿说真话,只怕实话实说更难取信于人。他无语垂下了头,在心中细细寻思应该如何应对那张大人,马车骨碌骨碌的继续前行,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众人将他押出马车,动作都比先前轻了些,那为首地武士最后一次低声相告“你我也无冤无仇,只是各为其主。张大人最恨不老实的人,你若想少受些罪,便一句假话都不要讲。”
他只好对着传来声音的方向默默点了点头,之后便被另一群人接手押送,那群人比起先前那对武士可粗鲁得多,一路对他推推攘攘,稍走得慢些便拳打脚踢,把他整治得浑身是伤,极为狼狈。
黑着眼睛走了许久,他感到一阵阴冷的风掠过身边,两边耳侧不断传来惨叫呻吟之声,有远有近,直听得他毛骨悚然。
直到那群人挺下脚步,七手八脚把他锁在一物之上,他眼睛上的黑布罩才被人用力扯下。他转动着眼珠四下一瞄,心底已是忍不住一抖狭小的囚室内摆满各种刑具,形状怪异狰狞,带着血腥之气,显是不知对付过多少人了的。
围在他身旁之人也都是目露凶光,神色间充满异常的亢奋,已有人狞笑着伸手摆弄某个刑具,刻意在他眼前晃动恐吓。
他苦笑着极力保持镇静,只把一张嘴紧紧闭着。如今就算再怕也逃不过了,与其窝囊求饶,不如坦然受死。若待会熬不过了,也只能顺其自然,该叫便叫,那求饶之举却是半点用也没有的。
众人纷纷出言逼迫,叫他老实交代自己到底是何身份,否则便要把他剥皮抽筋云云。如此吓了他一会,众人仍没见他露出胆怯神色,囚室外终于传进一个苍老地声音“好,你也算有点胆色,不枉老夫亲自会一会你。”
沉着脸走近囚室的老者须发皆白,一对眼神却利如鹰鸷,直直盯在他脸上半晌未曾移开,便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看着老者遣散了囚室中其他的人,只与他单独相对,他便也与这老者他他坦然对视,心中自然知晓这便是他未曾见过地那位张大人。
横竖已是注定一死,只求能死得硬气些罢,只可怜那只与他结下同生之契的女妖,又要与他同受一番痛苦若自己熬不住酷刑真地死了,那女妖岂不是要与自己同赴黄泉?
他此时才暗叫一声不好,那女妖实在冤枉无辜,但要讲那件事讲与任何人知晓,都会被斥为胡说八道。他这才是有苦说不出,只得皱眉细想如何骗过眼前这个张大人。
他双眼眨也不眨,直视那张大人朗声说道:“张大人即已查明我乃冒名之徒,想必不会迁怒于无辜闲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两位好友都是被贵姨侄残害而死,我也身受重伤。我能苟活多日,为自己和两位好友报了仇,心愿已了,只求速死,就当那日伤重不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