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不要紧吗?”端着茶壶,两个人悄悄溜进客栈的后厨,看着楚俊风抱了捆柴禾蹲在灶前生火,莫西北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貌似还是一位重伤员。
“我又不是纸糊的。”楚俊风头也不抬,蹲在灶前吹了又吹,终于把火点燃了,又向大锅里加了水,然后盖上锅盖,开始四处寻找可以用来煮那半壶牛奶的小容器。事实上,楚俊风做的甜品其实不复杂,莫西北依稀记得其实她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一家卖水果捞的粤式小店里吃过,当时因为那里的食物每一份都很小巧精致,所以她一口气就点了很多样,椰奶龟苓膏、芒果西米露、还有哈密瓜点缀下的凉粉,再加上水果披萨、烤鸡翅和黑椒牛排,因为,吃得不亦乐乎,倒没有十分注意那碗卖相相对普通的双皮奶,只尝了一口就推到了一旁。后来她也曾经想到那碗没尝出妙处的双皮奶,只是再去时,小店已经转向变成了网吧,她也只能遗憾一下,然后让自己干脆忘掉。
楚俊风做的双皮奶,卖相和口感都出奇的好,为了省几步路,莫西北干脆蹲在灶台前,吃掉了大半碗,然后,才觉得头皮冷飕飕的,一抬头,田心横眉怒目的站在后厨门前,手里还捧着药壶。
“去了这么久,原来你已经把药煎好了。”莫西北有些心虚,笑得格外甜。
“莫公子,我就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会我家公子,结果,你就是这么照看他的?”田心脸都气黑了。他在神医那里煎好了药,一路小跑着赶回来,结果天字三号房间里空荡荡的。楚俊风并莫西北都是人影全无。当时他还以为是有敌人来偷袭了,只惊得几乎失手打翻了药壶。幸好很快就镇定下来,四下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门窗关得也很好,倒不像是遭人偷袭的样子。想来想去。他猛然想起今天早晨公子吩咐他一定要买一头奶牛回来,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公子好好地买牛做什么,这时猛然想到莫西北身上,连忙跑到关牛的马棚,结果地上脚印凌乱,奶牛看见人也非常不有好,完全不像白天的温顺样子。他连忙又跑到厨房,结果还没进门。就看见公子手压在胸口上,正坐在灶前,而那个贪吃地莫西北。正在吃什么。
田心当时的愤怒无以复加,简直想直接把手里地药壶砸过去。只是。他终究还是迟疑了,因为他看见自家公子正侧头凝神注视着蹲在旁边大吃特吃的人。眼神温柔怜惜,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
楚俊风时常是笑着的,世人都以为他为人温和,但是田心知道,那笑容对楚俊风来说,就是一种毫无意义地表情,他笑,同别人不笑并没有两样,甚至有些时候,即便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实则,也只是一种嘲讽,对人,也对己。,.。
他没有看过楚俊风这样的笑,发自内心的,愉悦而深情,只是他很快又生起气来,因为这样的笑容,应该看到的人,却连一丝应有的反应都没有。
“田心,别这么无理,我已经没事了。”等到莫西北心虚的瞟向楚俊风时,他神色早已如平常一样,站起身对田心说:“你也忙了半宿了,药给我,就去歇着吧。”
“公子,你就知道护着他。”田心低声抱怨,过来原将药壶往莫西北手里塞,然后空出手去扶一直坐着不动的楚俊风,他心里明白,少爷喜欢洁净,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能支撑,不会一直坐在灶上,只是临时又改了主意,对莫西北说:“莫公子,我手里拿着药壶不方便,麻烦你扶我家公子回房间吧。”
“应该的,应该地,”莫西北点头答应,伸手来扶楚俊风,隔着衣服,居然觉得他的身上滚热,走出几步,楚俊风脚下渐渐虚软。
这一夜,一剂药下肚,也终于没有阻住楚俊风来势汹汹的高烧,莫西北和田心轮流帮助他用毛巾冷敷,只是不见效果,到天亮时,两个人已经疲累不堪。“我去请神医再来看看,莫少,拜托你这会再别折腾他做什么了。”田心有心说几句难听地话,只是一想莫西北终究也是自己拉来帮忙的,于是也就不多说,赶紧跑出去。
“西北”帮楚俊风换了快毛巾,莫西北靠在床头,打起了瞌睡,结果头刚刚一点,就听见楚俊风叫自己。
“我在,要喝水吗?”莫西北支起眼皮,却见楚俊风双目紧闭,根本没有清醒,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困了,所以在幻听。
“西北你别走,等等我。”停了一会,楚俊风却又说,声音含糊,小小地,原来是梦呓。
“傻子,”莫西北有些好笑,轻轻拿起毛巾,重新浸过冷水,敷在他地额头上,只是手却没能抽开,楚俊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自被中抽出,滚烫地皮肤贴在自己的手上,他握得那样牢,莫西北眼见着自己的手背烙上了几个大红的指印,心却忽然柔软下来。
自楚俊风住的客栈离开时,街上早已经是熙熙攘攘了,其实清早田心只带了一副清火去热的药回来,原来楚俊风也不过是解毒过程自然的发热,是体内细胞活动的结果。莫西北本该早些离开,只是楚俊风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坐等他清醒的过程很漫长,莫西北想了很多,终究,趁着他翻身的机会,挣脱了出来。
于感情,她始终不肯想得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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