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都不给机会,看来气得不轻,算了,还是等她消消气再说吧!
小原子看不懂,还以为是两位小主子在闹小别扭呢!回头又悄悄问雪茶,雪茶也不告诉他,
“公主的行装箱子都摆放妥当了吗?人数清点了吗?管这些闲事作甚?”
得!姐姐又开始唠叨了!小原子再不多嘴,立马开溜。
容璃心绪不佳,直接进里屋去了,雪茶瞧着桌上的核雕,顺口问了句,“那这核雕……?”
想也不想,容璃便道扔了。那日他指着她训责,认定是她在捣鬼,伤透了她的自尊,真以为随便做个核雕便能令她心软,转头再见他,轻易揭过此事?
可惜她已不是前世懵懂的容璃,不会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道歉她也不稀罕,最好不相见,眼不见为净!
尽管主子表现得绝情,可雪茶还是觉得应该留一手,只因原先那些核雕可都被公主珍藏着呢!
万一她才扔没多久,公主突然后悔,又要去找,苦的还不是她?所以还是趁着公主不注意,悄悄留下,等打猎结束回宫后,再与原先那些核雕放在一起,也算是个纪念。
中秋夜宴上,明月悬天听祝祷,淡看尘间生与老。
当晚百官与宗亲齐聚,开怀畅饮,福隆安勉笑着应酬,心里终归不自在,景越就在他身边,看出他有心事,微倾身,低声询问,
“昨日你去看望于姑娘了?她的病情很严重吗?你竟担心得食不下咽?”
两人即便偶有争执,也还是将对方当做好兄弟,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能说心里话的确没几个,对于景越,他一般不会有所隐瞒,
“倒也不是太严重,涂几日药膏便可痊愈。只是大夫查明,不是裙子引发的红疹。”
亲耳听到福隆安承认这事儿,一向严肃的景越忽然很想笑,福隆安失望的瞪他一眼,
“跟你说是求安慰的好吧?连你也笑我!”
这回可真是他活该,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谁让你没证据就诬陷公主?”
“蕊茵的丫鬟说穿了裙子才出事,那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公主的错咯!”说起这个丫鬟,福隆安越想越来气,已经害他两回去质问公主了,得空必得好好教训一番!
“丫鬟固然有误导,但你堂堂御前侍卫,遇事理该三思而后行,不该听风就是雨,说到底还是你没去仔细思量,妄下结论惹的祸。”
此言甚是有理,理亏的福隆安无法反驳,“是我的错,下回定然深思熟虑,绝不再被人误导。”
“旁的事你还算清醒,一遇到和于姑娘有关之事你就糊涂。”说太多怕他面子挂不住,景越适可而止,又想起公主的话,问他有何打算,
“是不是该还公主一个清白?”
“唉!别提了!”待福隆安将上午碰壁一事说出来,景越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同情他,痛苦忍笑,干咳道:
“公主对你一向大度容忍,许是这回太动怒才不愿见你,待她心情好一些,你再去道歉。
至于那位于姑娘,先前我还以为她只是性子刚烈耿直,如今看来并不简单,还是留点儿心吧!万莫再因为她而冤枉公主,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污蔑。”
人大都会有逆反心理,旁人越是阻挠,他越觉得自己坚持的才是珍贵的,是对的,是以景越只点不破,真正看透,还得靠福隆安自己,景越只盼着他能早日清醒,看清楚谁才是适合他的那个人。
而福隆安对此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再想起于蕊茵,脑海里全是那句,“冤枉公主的人是你,可不是南竹,你莫要为了你的公主就拿我的丫鬟撒火!”
不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丫鬟明明犯了错,她还要维护,姑娘家可以偶尔任性撒娇,但若连是非都不论,便会让人觉得胡搅蛮缠,不通情理。烦躁的他不愿再想这些,如此良辰,本该吟诗赏月,他却借酒浇愁,实属辜负啊!
正抑郁间,忽见远处的容璃起身离席,估摸着是嫌宴席太闷,打算出去透透气吧!星目微转,福隆安暗自思忖着,心道这可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向她道个歉,跟景越打了声招呼他便匆匆离席,朝着公主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