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路初菲,我爱你
为什么不早一点呢
易麟朔,那个下午,你为什么不卸下骄傲的自尊说你完整的心意?如果你当时开口说出爱,就算我跟着你被那些保镖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再回头。可现在我回来了,我不能一次次给北上游希望,又一次次将他推向深渊,我不能那么可恶,我做不到
(由于我懒,所以我懒得分段了,错字会有的,我也懒得检查了)
站在露台上,看着系黑夜空中的猩猩,似乎连它们都被悲伤感染,静静地闪烁着。
“别烦恼,距离婚典仪式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你可以仔细想想一会儿要怎么说——”昂流拍着我的肩,声音凝重“他就在101号对面的咖啡厅和那枚灰钻戒指一起等着你”
“不用转告了,你直接说给我听”
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忽然从一侧转来
我一惊,意识下回头,看到高挑的黑影从昂流升后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缓缓摘去了头上的黑绅士帽——暴露在灯光下的是一张白皙的面孔,眼神如浩瀚无边的海水,闪烁着令人压抑的暗流
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影:易麟朔
“是我”他应着,更近的走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透过来讲我笼罩。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易麟朔,他穿着白色系红领结的衬衣,黑色的燕尾服外套,英姿飒爽的鲜活。
我差点以为,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怎么会在这”“喂,你们到那边去说”昂流指了指露台“这里耳目众多”
易麟朔什么话都没说,率先朝露台走去
我迟疑着,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北上游,他还在昏睡,廉价在灯光下泛着迷离的红晕——他什么都知道,而我应该给易麟朔一个交代
站在露台上,易麟朔望着窗外的黑夜“决定好了?”
“什么”
“嫁给他,决定好了?”他突然抬高音调,表情凶横的登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低垂下头“对不起,易麟朔,我”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忘记你,一个对我不屑一顾,却让我无法不去思念和心痛的女人”他兀自地说,侧脸是锐利的线条,从未有过的凶狠“这五年,我无数次想过再见到你的场景我想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告诉你我还爱你,因为深爱把你从北上游身边抢回来;一种是告诉你我有多恨你,因为无法化解的恨把你从北上游身边抢回来!”
我的脸开始发烧,耳边传来不规则的鸣叫
“可惜,你们的婚讯比你更快地回来。”他邪气一边嘴角,嘲讽的道“你们要结婚了,不管是爱或恨,都无法把你夺回,我想忘掉你,你却拼命的在我面前出现”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闷的,模糊不清字胸前传来:“路初菲,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过了段比动物还行尸走肉的生活!所有的理念都被击碎了,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狗一样”
“够了!”我猛地打断道“你走吧”
说再多都没有意义了
“我当然会走”易麟朔把帽子扣回头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唯露出半边高挺的鼻梁和嘴唇。他的声音是隐忍的,表情也是隐忍的“最后一句话,要听吗”
“我不要听”
我把脸别开了,可是易麟朔却沉默的站在我身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忍着心中的难受:“说吧,说玩了你就走”
易麟朔的唇动了动,说:“路初菲,被你这样愚弄,我还爱你”
仿佛有只手瞬间抽取了我全身的力气,心脏里炸开的痛楚蔓延开来,肩膀不受控制的剧烈抽动
易麟朔,你让我怎么办才好!我真的没想到我给你的伤害那么重。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我没有成为路初菲,没有去招惹你,那么,你还会是那个被一大堆女生簇拥爱慕的骄傲男生。尽管有点寂寞,但不懂难过,有点犹豫,却不会痛苦。
真的是我毁了你的一切
聚集在胸腔里的有千言万语,然而才要开口,教堂里的情景再次在我的眼前重放——
“不要”他一动也不动“我不要死在车上”
“”“这里到处都是烛光还有回忆很温暖。”他终于真开眼看到我满脸的泪水,抬手为我拭去“记得吗?我曾说过长大后要在这里结婚”
“”“我本来打算就在这里娶你”
“”“现在不可能了”
“不,我们结婚!我们要在这里结婚,我答应过你!”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理智都遗失了“只要你好起来,我还是你的,我答应嫁给你我发誓,我绝对遵守诺言”
我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站在这里“既然花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易麟朔转身推开露台门,既不之后,抬起手不知道是在整理帽子还是擦脸,继而脚步更快地离开。
夜凉如水,大堂里灯光温馨,宴会正在高潮,有爆破的烛火在夜空中闪耀。我望着漆黑天际中炸开的火花,一朵、有一朵、在一朵消逝的火星像是我拼尽全力想要握在手里却还是消散的情感。
身体无力地蹲在地上,我环抱这双膝呜咽出声
“啧,人都走了,哭的那么惨又有什么用。”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想在耳边,我惊讶抬头,看见昂流把玩着一只银色金属打火机,懒懒的斜靠在露台的玻璃门上。
我一惊,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别擦了,这么多的两只兔子眼就是证据,再擦也没用。”他依然是懒洋洋的口气,我的心却被剃了起来“真是搞不懂涅米宁,互相喜欢,有高的这么生离死别有必要吗?”
“你别胡说,我才不喜欢他”
“是嘛!”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唇边还有一丝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着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好,值得朔为你做到这样”
“对,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好,一点呀不值得他为我请转告易麟朔,对不起”
我的嗓音沙哑着,起身低着头超前走,刚拉开露台的们,昂流就伸手将它推上
“你懦弱、自私、胆小、独断独行、以自我为中心。”他的手拦着舞台门,声音变得越发凝重“你以为北上游没了你就不能活,所以便乖乖的钻进他为你编造的囚笼里吗?”
我全身猛地一怔,抬起头来
“你抛弃朔是因为收到北上游的威胁”他嘴巴一列,摸着下巴,
露出一个邪恶的坏笑“别那么惊讶,我可是昂流,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东西”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知道喃喃:“易麟朔他他”
“他当然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又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不敢置信的看着昂流“你骗我,如果他知道,又怎么会”
“因为他不想成为第二个北上游”昂流终于收敛了笑容,站直了身子道“一刀锁链扣住你的自由,已经让你够难受了,说不想成为你第二道锁链,他希望你遵循你内心想法自己做出决定可惜,你的决定让我们都失望了”
是的,我让朔失望了。
可是尽管这样,我也没办法放任北上游不管
如果我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初菲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有牵绊,不会在意北上游,就算北上游真的死在我面前,我也可以视若无睹的去幸福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现在,是贝利里
我咬了咬嘴唇,嗓音干涩嘶哑地说:“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游不能没有我。而朔就算没有我,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下去。”
“你说对了,朔就算没有你,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昂流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没了你,就寻死觅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对他而言,你是支撑他生命力量的人。哪怕你们没有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他就能努力活下去”
“什么意思”
“你说对了,朔就算没有你,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昂流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没了你,就寻死觅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对他而言,你是支撑他生命力量的人。哪怕你们没有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他就能努力活下去”
“什么意思”
“为了等待,为了重逢,为了一个信念”昂流将打火机塞进裤带里,仰起头来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空。又是一朵烛火爆破,照着他的脸荧荧的闪亮“又或者是,为了所谓的爱?”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撞进我的心底深处
我的双手用力握成拳,指甲掐着手心的痛楚,却完全抵不过心痛的十分之一
“路初菲,我希望你记住:痛苦的不是想死便可以轻易去死的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却依然得努力生存下来的人。”说完这句话,昂流率先推开露台的门,融入那熙熙攘攘的宾客之间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响的是另一句话:
路初菲,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过了段比动物还行尸走肉的生活!所有的理念都被击碎了,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狗一样
我怎么会不知道易麟朔过得有多艰难呢?
在国外,我经常会关注他的报道——他是国际拳击手,在每一场赛事上,他放肆的除权,被揍,流血流汗。他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来,用自己的拳头更用力的回想对手。
我深刻的记得在某一篇国际报道中,新闻记者说:
易麟朔每只拳头都毫不留情地置对手于死地。正因如此,他所得到的每只拳头也置他于死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成为拳王易麟朔的代名词。然而谁知道,促使易麟朔发狠挥拳的缘由,是他那内心的伤痛他唯一可以发泄的出口,就是在每次打倒下去的瞬间,享受刹那的死亡快感。
采访中,易麟朔表示:“死亡不可怕,痛的是生还者”
我的目光无法抑制地转向大堂出口。
留下来,还是,去易麟朔的身边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我选择留下来,就是一辈子。这辈子我跟易麟朔再也没有可能
我的思绪再度混乱得不可开交,几乎是不由自主,我避开层层人群朝大堂门口走去
近了,更近了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的心差点跳出胸膛!
“北小姐,原来你在这!”一个侍应生模样的女人说“你刚离开不久,北少爷就醒了,他急着到处找你”
我仿佛如梦初醒,呆呆的看着尽在咫尺的门口。我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我是想逃跑吗?
在伤害了易麟朔以后,我有做出这种事
“游他现在酒醒了吗?”
“嗯,刚喝了醒酒的汤水”侍应生微笑着说道“不过北少爷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免疫力也差,要多加注意。今天因为高兴多喝了点,居然突出带血沫的秽物”
我的心刚刚放下,又重重地提了起来:“血沫?”
“嗯,是的,北少爷在休息室,北小姐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婚典仪式,你也许准备一下”
是啊,再过半小时就是婚典仪式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离开北上游,他是真的真的需要我
我点点头,双眼放空,机械的跟着侍应生身后离开大堂
铺着红地毯的路面一路蜿蜒,两边都簇拥这花篮和气球装饰。突然一阵奇怪的旋律响起,就像有什么僵硬的物体敲击着琴键发出来的声音,越靠近休息室,那种刺耳的旋律越大。当雕刻着金龙和蔷薇的大门打开,一片刺眼的白色光源向我袭来
我炸了眨眼,看到强光中,北上游略垂着头坐在白色三角钢琴前。从我的角度,真好可以看到他的脸,单色的唇,幽静深邃的瞳
他还是那么英俊,非常英俊,跟白色钢琴融合在一起就像一幅画像。
他的手僵硬的击打在琴键上,发出更刺耳的单音节,为站在他附近的女佣全都被声音刺得拧紧眉,却又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汗水从北上游的鼻梁滑落,他像一个执拗的跟怪兽搏斗的孩子,越是弹不好,越要努力弹
每提起一次右手,都像扯动了某处伤口似的,疼得他唇色发白,汗水流得更猛了
终于靠近他右手边的一位女佣看不下去了,胆颤惊心地喊:“少爷,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当——”
北上游双手一起捶在琴键上,发出被撕裂一般的音律他喘息着,双眼深邃,忽然抬手朝琴架上的花瓶挥去。
那一击,他下了很大的力道,花瓶立即碎开,碎片四射,女佣纷纷尖叫着离开。
傻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的我被逃过来的女佣撞到——
“黎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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