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叫郑宇浩
谁也不会想到,一年之后,浩大的北上集团垮了,被中宏吞并收购,成为旗下的子公司。
五个月前,我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北上游派人来把她接走,并委托他的律师把以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给我,这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
在市中心的大厦屏幕上,我看到路初菲挽着一个异国男人站在媒体大众前,微笑亮相。
那个男人是中宏的总裁,我见过,他叫三野浅空,路初菲的丈夫!同时出场的还有苏舒女士——北上游的继母,北上集团的新任负责人。
而北上游,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过。
我一惊,忽然想到:“我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迷恋你的份上,所以,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我劝你,早点离开北上游,北上集团以后不能伸展保护你的羽翼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北上冰?”
“明年的这个时候,北上游集团将不复存在。”难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这是路初菲和苏舒母子合起来对北上游的报复?!三野浅空果然是被北上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起来,是易麟朔:“在哪?”
“刚逛了超市”
“还在外面?”
“还没有啊,已经到家了。”不知道为何,我居然下意识撒了谎。是为了掩饰自己看到了这个报道吗?
合上手机,我在看一眼大屏幕,画面已经切换成广告。
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吧我为什么在意?已经和北上游没有关系了,踏出了怎样的事,都与我无关。
我吸了口气,提着大袋小袋朝前走!
走到一个报亭前,看见大版写着“北上集团沦为小妾,如今被中宏集团吞并收购”的红色加粗字体
几个在旁边看着报纸的路人在议论: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阴谋?”
“你们看报纸,北上游集团被中宏集团合并收购后,他们辞了北上集团原来的总裁不奇怪,却把北上上任总裁调来做负责人”
“你说哪个?”
“这个苏舒啊,北上游的继母。"那个拿着报纸的小青年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有所不知的一点,这个苏舒有个亲生儿子,叫易麟朔。前不久不是有报纸报道北上游离婚了?那个女人现在就跟易麟朔在同居!“他们母子可真厉害,一个搞走人家的公司,一个搞走人家老婆。你们说,这里面没有阴谋会有什么?”
什么易麟朔跟苏舒是母子?
我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把冲上去,拿起报纸看了看,急切地问:“报纸里没写苏舒跟易麟朔是母子关系!你怎么知道?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小青年自信的说:“我家有亲戚是北上集团的内部员工,消息是公司放出来,据说苏舒亲口承认的。”
“你胡说!”
小青年被我吓的后退一步:“你不信就算了!我用不着胡说!你等着,过不了多久,苏舒就会亲自公开他们的关系!”
四周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北上游被一脚蹬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听到这些话,我只感到头晕目眩,就要站不住脚。
这不可能易麟朔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可是,易麟朔也没有跟我谈过他的家事,没有说他的父母是谁!
我忽然想起那把被剪断琴弦的小提琴!我怎么忘了,易麟朔也有一把,年代久远,琴弦好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我居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山野浅空身上,误认为他是北上冰!
我的精神变得恍惚,脑子空白一片,就在这时身体被什么撞了一下,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小孩擦身而过,趴在旁边玩具店的玻璃窗上:“哇,妈妈你看!”
“小浩,我叫你在街上不要乱跑!”随后跑上来一个女人,应该跟我年龄相当,一只手勾着一只菲猫的卡通书包,一手拿着大个棉花糖。
“妈妈!”小男孩指着橱窗里玩具大叫道“可不可以给我买变形金刚?”
“不行,家里都买了一大堆了!”
“妈妈,如果你给我买,我就告诉你,昨天你上美容院的时候,爸爸对女佣说了什么。”
“人小鬼大的东西!”女人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你说,妈妈给你买!“”嗯,爸爸说,”小李,帮我把这件衬衣熨一下。““”还有呢?“”没有了,妈妈!我的变形金刚“小男孩抬着头,露出一张粉嫩而白暂的面孔,眼睛乌溜溜的,在眼眶里机敏的转动。
看到那张脸,我的目光忽然怔住!
是他——
北于童?!
仿佛一盆水兜头盖脸的浇下,我吃惊的望向那个女人——妈妈?!
她笑容明澈,正牵着小男孩的手准备进玩具店。我不由自主走过去,拦住他们面前。
女人一愣,奇怪的抬头看了看我。”对不起,打扰了“我定定的看着那个孩子,问,”他叫小浩?是你的孩子?全名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一连串问题丢出去,把女人弄懵了。”他叫郑宇浩。“女人一把将小孩抱在怀里,站起来平视我,疑惑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平静一下情绪,强笑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们眼熟,想问问你们人不认识一个人?“”谁啊?“”路初菲。“”我认识,我认识,菲妈妈!“小男孩立即拍着小手叫起来“我最喜欢菲妈妈了他每次都给我好多好多玩具!”
“菲妈妈?”我睁大眼。
“嗯,他是我的闺蜜,也是小浩的妈妈,怎么?”女人依然是芥蒂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菲菲的哪位朋友?”
我感到我的心在下沉,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骗人,都群是骗人的!
路初菲骗了我——我根本误解了北上游——双手一松,手里的包包袋袋全都跌在地上
8。2让他一无所有
为什么我没有相信北上游
为什么我没有向北上游求证
为什么我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当时被愤怒烧毁理智的我,全身上线都感到起来的被背叛感,耻辱和痛苦占满了整个胸腔我以为,只要我离开他,就可以逃开那痛处了。
是我的懦弱,让我拒绝接受真相!
我应该问问的,我至少要开口问他
我搭乘出租车赶往北上庄园,还没有下车,就看见洞开的大门前停着一排三层楼高的货车,无数的用人正扛着大型家具进进出出。
这是怎么回事?!
我随便拦住一个人问:“怎么,这里在搬家吗?”
“是啊,今天是搬迁的好日子。”
我一惊:“他们要搬到哪里去?”
“小姐,你搞错了吧,不是这庄园的旧主人要搬出去,而是状元的新主人要搬进来。”那工人擦着头上的汗水说着“旧主人早在半年前就把庄园元卖了,至于他搬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我不自己的后退两步,眼神空洞茫然,盯着那些忙忙碌碌的搬动货物的人。
北上游搬走了?早在半年前他就把庄园卖了?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搬去了哪里?!
忽然身体被撞了一下,两个踏着书柜的人从我身边经过。其中意的嚷嚷道:“真是的,柜子还这么高档怎么新,不要就打赏给我们,烧掉也太浪费了!”
“是啊,有钱人的世界我们这些穷人搞不懂啊!你动作快点!”
说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看到离庄园不远处的空地上升气了火堆。有专门的人员扛着斧头,把柜子啊书桌等拆散,再仍进火堆里。
火堆燃得旺旺的,半边的天空都被映红了
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一步步朝前走。
忽然脚下“咔”的一声响,我踩到了什么。低下头一看,是一块被碾的扭曲的铁皮,上面写着“北上庄园”
我蹲下身捡起那块门牌。耳边响着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烟雾被风吹得弥漫
我呛咳着抬起头,左看右看——看到破了的荷花型台灯,那是属于北上游的书房;看到雕刻着凤凰的椅子,那是属于北上庄园的餐厅;看到已经变成木板的抽屉,那里曾装着我最心爱的玩具
我看到一切的一切,它们承载了我那么多欢笑、泪水、感动和难过的记忆。那记忆是我曾奉为最珍贵的宝藏,然而在这一刻,全都投进了火海,随着火焰化为黑烟。
眼睛变得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哪里冲出来的一股力气,我冲到那个火堆前,拦住那个在砍家具的男人!
斧头在离我的肩膀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惊险的停下——
男人连大人苍白而惊慌:“不要命了你,突然冲出来干什么!”
“不要再砍了!不准砍,不准烧,停下——”
“你是谁啊?”那男人放下手里的斧头“你说不砍我就不砍了?走开,我还要工作,没看我们这里事儿多!”
“我我是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坚定的说“你们现在烧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我的!”
那男人惊讶的扬高声调:“哟,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大伙,你们听听,都过来听听,她说她是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
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了,指指点点,把我当小丑一样的笑着议论着什么。
拿斧头的男人唾了口,鄙夷地说:“以前的北上庄园,已随这火堆的点燃成为过去,从此以后,这里叫山野庄园,我们的新主人叫山野浅空。山野浅空你听说过吗?那可是大名鼎鼎中弘集团的领头人!”
浅空?中宏集团?
又是她,路初菲!
拿斧头的男人接着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把这房子卖了,那么现在房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灰一尘,都是属于山野先生的,他们想怎么处置你管不着吧?!”
“不可能!这房子绝不可能是游卖掉的!“就算他真的是迫不得已卖掉了这房子,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走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有什么问题你找山野先生处,别当在这里,我们可是要干活咯!”
我的身体被一只粗胳膊粗暴的拉开,男人挥舞着斧头再次砍了起来。
“不要,求你们了,这些家具我会想办法买下来——不要砍——”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噼里啪啦
火势因为木材的添入越来越大,别说天空,附近的所有景物都被映照的一片红色。
一阵灰风吹来碎纸,我下意识伸手去捞,抓在手里,居然是半幅用蜡笔涂抹的杯子图“杯子(辈子),一个杯子相当于一辈子哦!我看书里是这样写的!”
“又看奇怪的书了吧”
“游,以后你做我的杯子把!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对不起”
泪水不知不觉流过双颊,我双手捂住脸,在狂乱飞舞的火势前蹲下身,悲恸的哭出声。
游,对不起,你现在在哪里?对不起,我错怪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啧,哭的好动情哦。”
一个嘲讽的声音响在耳边,我猛地抬头看去——漫天飞舞的碎屑中,现出路初菲妖艳地脸。
我迅速擦了两把泪水,站起来,厉声发出指控:“路初菲,你骗我——”
“是,我是骗了你。”路初菲笑笑“谁知道你就这么好骗。”
“你——”
我气得就要扑过去抓她,胳膊又被大汉抓住了。
路初菲双手环胸,淡淡的说:“咦,你不应该这么愤怒,你应该感谢我啊。虽然我是骗了你,不过,我骗你也是为你好!你看看,现在的北上庄园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你如果跟着北上游,一定是悲惨极了!”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眼睛通红的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报复游?!”
“是!”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他这样戏弄了我!恨他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我!恨他把你当做温室里的花朵,却把我当做践踏都掀起的狗屎!”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她侧过脸,笑容甜美的看着那个火堆“他让我那么痛苦,那么我就要一样一样的夺走他身边最美好的东西!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你太可怕了!”
“是你们让我变得这么可怕的。”她握紧了拳头,眼中有水光在流动“我原本那么爱他,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我捧上我的真心,可是他不要既然如此,我发誓,我会让他后悔!”
我摇头:“就算他后悔了又能怎么样。让他一无所有,陷入最痛苦的境地,难道你会开心吗?!”
“我开心。”
我怔了然!
路初菲笑得更甜的说:“我真的很开心。虽然,这辈子我不能让游爱上我,但他这辈子也休想忘掉我。这样等价的交换,也不错。”
我更费解了:“爱一个人不是希望他过得好吗?真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成全吗?”
“能那么容易成全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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