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个东西,产生点分歧。”一个中年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说说。”孟伯怡的话更简短。
“底下有个石像,有人说是邪神,想弄出来砸了,也有人觉得无所谓,嫌捞上来麻烦,不如留在底下。”
“邪神?”孟伯怡听到这个词儿皱了皱眉。
“就是尊古怪的雕像,样子有点吓人。”
“我去看看有多吓人。”孟伯怡拉了孔琪一下,孔琪跟着她走向地洞。
这不是王陵的正门,所以要下去只能顺着绳子滑下去。
孟伯怡在来的路上已经跟孔琪讲了,这地方是如何被发现的。
孟伯怡的人找到了王陵的正门,只是打不开,似乎门是从外面被顶住了。
孔琪只听过古墓有自来石,墓门关闭后,会从里面顶住。
没听过从外面卡住的,从里面锁是防止有人盗墓,从外面卡…难道是防止里边的尸体出去?
但孟伯怡的人已经在王陵里四处探查过,墓中没有危险。
墓主的尸首烂成碎骨了,陪葬的人比墓主更‘碎’。
陪葬品倒是堆积如山,可现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两人向下滑去,到底时脚下踩住的是平坦的石板。
先前进来的人早在四周装上了发电机和电灯,因此下面的空间并不暗。
孟伯怡之前来过,只是看了个大概。
这地方是个天然形成的地下空洞,王陵修在其中,其实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
或许是当时的人能力有限,无法将整个地下空间改造成一座陵墓。
只选取了最中间的一个位置,修建了一座类似‘玛雅金字塔’的建筑。
周围的空间仍然保持着原生态,乱石遍布,地面高低起伏落差有小有大。
孟伯怡的人修了条石板路,走人可以,走车不行。
她们踏着石板路走向那座建筑,沿途都有电灯照着,建筑周围和里面都有灯。
有几个人坐在建筑外休息,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忽然有人发现了她们,大喊了一声:“孟老大!”
“你们说什么呢?”孟伯怡快步走向他们。
“我们在说那个石像。”
“孟老大你来看,我发现一尊怪石像。”
“只要看了它的眼睛,就会做恶梦。”
几人争着向她汇报,孟伯怡点点头:“带我去看看。”
这几个人都认识孔琪,见到她也不多问,领着她们进了高大的建筑。
整个建筑都是用石头砌成,共有五层,有门无窗,一看就不是给活人住的。
进了门是个大殿,四周有浮雕,不过破损得厉害,每个形象都面目皆非。
二层像是展示厅,一堆瓶瓶罐罐摆在台子上或架子上。
三层就是各种雕像的仓库,只是领路的人没在这层停留,显示他们害怕的那尊石像不在这。
四层摆放着兵器一类的东西,还有兽骨、兽皮,宝石金银。
五层是放棺椁的地方,墓主的尸首就在这。
带路的人说,他们昨天刚把墓主的棺材挪走,然后就发现棺材底下有暗格。
暗格中躺着一尊石像,立在地上只到人膝盖的高度。
墓主棺材里有珍宝无数,而这石像平平无奇,就是破石头雕的,上面没有镶嵌金银宝石,连层金粉都没刷。
所以他们本打算把这东西放到石像室去,统一安排人运出去找地方存放。
现今的人类虽然看不上这些东西,难保今后的人类不将它们视如无价之宝。
因此这墓中的东西,他们只是打包运走,找个地方存着,没有破坏任何物品。
包括墓主的棺材和尸骨,以及里面的珍宝。
可是他们昨天明明把石像拿走了,今天早上看到它又回来了,回到了主墓室。
胆小的差点吓出心脏病,而昨天看过这石像的人,都说晚上睡觉做了恶梦。
今天有人拿黑塑料袋把它罩上了,正讨论该怎么处理。
孟伯怡不信邪,说:“它还能长腿自己跑了?把它拿地面上去砸了,看它还能不能跑下来。”
孔琪拦了句:“稍等一下。”
她拉住孟伯怡说:“这东西是不是邪神暂且不说,万一上面沾了什么病毒呢?砸碎了对人反而有害。”
她因为陨石的关系,对石头制品有了新的认识。
陨石就可以改变某些生物的样子,对动植物产生影响。
“你是怀疑这石像上沾了毒物,所以让他们做恶梦了?”孟伯怡问。
“也是毒物,也许是什么别的物质,会影响人的大脑,我觉得有这种可能,那就最好慎重点,别轻易破坏它,再散出更多有害物质。”
“行,那就裹起来密封好,运上去锁保险柜里。”
孟伯怡这样安排了,她手下的人便这样做了。
将石像用塑料袋包严实了,又拿胶带一圈圈缠好,再装进更大的口袋里密封。
全程他们都戴着手套了防毒面具,昨天他们没戴,今天听孔琪说了,连忙打起十二分小心。
石像的材质一般,但造型确实吓人,头部畸形,面部更是五官扭曲,身上长了一堆眼睛,背后还有一张怪脸,腿长得像手臂,看着就像长了上下四条手臂。
盯着这么个怪东西看,即使不做恶梦,心情也好不了。
等人把石像拿走,孔琪看了看阴森的墓室,对孟伯怡道:“这地方你还想拿来住人?我看不如另建一片居民区吧,再说这都不知多少年的危房了,说塌就塌太危险。”
孟伯怡本不信鬼神,因此觉得放着这么大的建筑闲置着可惜。
管它阴宅、阳宅,反正是宅,能住人可以省不少事。
但现在她听了孔琪的担忧,也觉得有道理,她中介意,不代表别人不介意。
石像的事肯定瞒不住,甭管它是真邪神,还是工艺品,人心里一旦有了芥蒂,想消除可不容易。
她又没法证明石像到底有没有古怪,如果让营地的幸存者知道她让他们住鬼屋,有损她的声誉。
“听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真塌了,我可负不起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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