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外只剩秦鹤鸣一人,他站在傅百漠身前,看着他久久未动。
傅百漠却忽然微微一笑,抬眼对他道:“我很好,你不必挂念我,去过自己的人生吧!”
秦鹤鸣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微笑有些心疼、又有些失落。
傅百漠始终不肯用药,此一去恐怕便是永别。原来傅百漠早就放下了那些执着,放不下的,一直都是他。
秦鹤鸣觉得自己似有千言万语,可此时看着他却发现已无话可说。
他想要抱一抱他,可看着傅百漠眼中清澈的微笑,终还是放下了微抬的手。
傅琉枫虽已改名傅百漠,可内心还是原来那个傅琉枫,但秦鹤鸣早已不是当年的秦鹤鸣了。
他终还是冲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密道。
密道关上前,傅百漠终对着密道喊了一声:“师兄,保重。”
声音低沉却澄澈,一如当年他刚上山时的模样。
秦鹤鸣猛然回头,却发现密道已经关上,徒留一堵厚厚的墙,挡在了眼前。
书房恢复了原状,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只留傅百漠一个人站在中间。
良久后,傅百漠转身向外走去,却慕然被桌上的几份文件吸引了目光,脚下不由转了方向,缓缓踱到了案头之前。
……
且说前院,林易天快步走出府门,就看到了在门口一身戎装的左忠林正要迈步走进霍府。
“左督军,你来了。”林易天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热情道。
左忠林却一愣,林易天对他向来不冷不热,今日却如此热情,却一时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林易天却是想明白了。霍良尊辖下三省,除了左忠林所在的清河,琅琊和汝南都有叛军出现,一开始他还怀疑是左忠林所为,可在早上到霍府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左忠林的人,林易天就知道,这事绝对不是左忠林做的,否则以他的钻营和手段,如此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又岂会晚一步到霍府。
不过两省同时出现叛军,若说左忠林丝毫不知情,他也不信,八成是那叛变的首领想要拉拢左忠林不成,于是封锁了消息,说不定背地里也对他使了什么坏,这才让他失了先机。
其实林易天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左忠林也算是耳聪目明,在听说有叛军的消息时,立刻就打马过来了,只是路上遇见了一股土匪的伏击,说是土匪、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军队。等他料理了那些人,再赶过来就有些迟了。
“林世侄,不知霍爷如何了?”左忠林说着就要往里走,却又被林易天拉住了。
“左督军,霍爷中了毒,但是歹人已经伏诛,如今里面大夫正在看,咱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当务之急是替霍爷解决了外患啊!”
左忠林皱了眉头,“中毒了?严重吗?不行,我要去看看!”
林易天想想时间差不多,秦夫人他们应该已经进了密道,也就不再阻拦了,紧紧跟在了身后。
可还未走进二门,傅百漠急匆匆从里面赶了出来,看见二人后,脸上立刻带上几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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