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是诗人永恒的主题。”
“行了,行了,一说你就来精神。”
“真的你很有天赋。”
“能不能不说了?”
夸她还不乐意,真奇怪,我住了声,可心里的确觉得唐漓有新的一面被我发现。我不知唐漓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天赋,她可能不知道。她的天赋显然被什么遮蔽了,难道她更喜欢危险与神秘,具有了某种天职?她反感我说她有天赋,样子是认真的,好像突然断开了什么。她喜欢风景但好像不喜欢对她进一步确认。
车离开渠畔公路开始进山,山风拂来,温度有了明显不同。
我看了下表已是下午四点,六个小已过去两个小时。静之湖真的很美?有了京密引水渠的烟波,突然觉得是否还需要静之湖之行。唐漓说马上就到了,可我面对山峰产生了某种难以把握的感觉。我不能说不喜欢山,但我确实不喜欢过分神秘的事物。绕过几座小山渐渐看到山坡上一些零星的建筑,越上一道坝顶,唐漓要我注意左面,静之湖在弯道上先是露出一角,之后渐渐展现出光滑如镜的水面。水面确实很美,像静静的梦幻,只是岸上的建筑让我感到另外的东西。这里既无文化古迹,也缺少商业或公共色彩,看上去像一座小城却又彼此隔绝,没有行人,大体是灰色的建筑,有一些生硬的块色,回廊与大而无当的阳台,一些新兴的铁栅看上去还舒服一点,可以看见里面的草坪,但更多围墙构成的封闭院落,有的挂着牌子,培训中心、干休所、某某山庄一类,有的没有牌子只有看似无人看守的院门。再有就是汽车,只有几种通常看到的颜色,倒是与建筑相配。
我不知我们会去哪一处别院,这里的气氛让我不便多问。车转到半山腰上停在一处没挂牌的山庄里,进门时唐漓出示了一下证件,非常顺利。院内停的车不多显得有些空落,主楼是一座灰色四层楼,底层为石砌结构,看上去结实坚固,有铜色转门和大理石地面前厅,类似宾馆但又不同。唐漓要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去了前台,好像有些麻烦或者什么事情,总之等了有一段时间。楼内非常静,宽大的楼梯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唐漓回来了,拿着房间钥匙,表情轻松。我们上到二楼,走廓铺着地毯,空无一人。开了房间,阳光透过纱帘依然眩目,宽大而整浩的房间窗明几净,非常舒适,心里豁然一亮。
“怎么样,满意了吗?”
“太好了,简直是天堂!这是哪儿?”
“一个招待所。”
“这得要多少钱?”
“怎么,你想付钱?”
“难道不付钱?”
“你想付没人拦你。”
“我说正经的呢。”
“当然。”她沉吟了一下。
“那我来付,我带着钱。”
“当然是你付。”
“太好了。”我说。
我们拥抱,几乎将她抱起。拉开了白色窗纱,打开阳台门,上帝,满目湖水,静若梦幻,湖上没一点波澜,也没有船,阳台宽大得简直像露台,竟然还有一对白色雕花桌椅,造型十分典雅。从外面看阳台显得笨了一点,但置身其中才感到确是一种非常的享受。后来我多次回忆阳台,我觉得那与其说那是人对风景的享受,不如说是某种权力不受限制的占有,只是我当时感觉确实好,几乎产生了进一步的占有欲望。我提议就在阳台用餐,这样可以同时大嚼风景。
“你也太放肆了,那是晚上喝茶的地方。”
“喝酒不是更好吗?”
“行了,就在阳台门口吧,能看见外面不就行了。”
“还有人会看到我们?”
“还是注意点好。”
我们开始收东西,打开食品袋,带了许多吃的。
“你休息会儿,开车累了,我来弄。”我说。
“好吧,我去洗一下,你要去卫生间吗?”
“我先去一下。”
唐漓去了卫生间,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才开始准备吃的。搬过圆桌,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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