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资,可是他还没说明白,那他借钱干吗去了?这得让他说清楚对不对?不然这个道歉就不诚恳,不认真对不对?"
鸟蛋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马上又轰然响应:"对对对,没诚意,老实交待,那天的钱是给谁借的?借钱到底干吗去了?"
鸟蛋的脑子转得比郝冬希的奔驰车轮子还快:"唉,还是别说了,说了你们又不相信,那天晚上借钱啊,还真是做好事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鸟蛋还会做好事?公鸡都会下蛋仔。"
鸟蛋装模作样地苦笑:"我是好人,那天晚上给我按摩的那个小妹不小心把胳膊扭伤了,你们说说,我不该为她出个医疗费吗?人家是为了给我按摩不小心扭了胳膊,我又没带钱,找你们借钱你们废话又那么多,人家小妹在楼上疼得直哭,我当时也懒得跟你们解释,赶紧把钱借到手好带人家上医院,为了满足你们的低俗趣味,就只好让钱大哥受委屈啦,这不,还得我还得专门向钱大哥道歉。"
鸟蛋这话让郝冬希、阿蛟和钱亮亮目瞪口呆,那几个饭局的油条也真假莫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有咪咪回应了一句:"鸟总是好人,那时候救人最要紧了。"
愣怔片刻,郝冬希突然哈哈狂笑,阿蛟摇头苦笑,钱亮亮啼笑皆非,鸟蛋对他们三个了解内幕的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揭穿他,郝冬希笑得咳呛眼泪汪汪:"好我的鸟蛋啊,我今天才算是真服你了,好样的,我记得你是学城市给排水的吧?肯定是假文凭,你应该是学新闻专业的,而且专门学的是造假新闻,哈哈哈,干你老,我服透你了。"
阿蛟摇头叹息:"鸟蛋真是人才,没当政府官员可惜你了。"
张处长反应快:"怎么了?是不是鸟蛋撒谎骗人编故事了?"
郝冬希正要揭穿鸟蛋,阿蛟掐了郝冬希大腿一把,掐得狠了点,郝冬希跳起来:"干吗你?"
张处长坐在郝冬希的右手,调侃:"你们夫妻俩太不像话了,公众场合掐来掐去的性骚扰,罚酒,罚酒。"
郝冬希端起酒杯:"干你老,好容易盼到该老子喝了,来来来,大家一起来,不赶快酒都让鸟蛋一个人喝了。"
菜上好了,吃客们进入了短暂的忙碌期,谁都顾不上浪费嘴来说话,集中精力把嘴进食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只有阿蛟,不时照顾咪咪,咪咪这个时候真的开始露怯了,不敢伸筷子,阿蛟就把各式菜肴夹到她面前的碗碟里,咪咪局促不安一个劲道谢。
鸟蛋还要邀请大家餐后到水浴馆涌泉,张处长下午要开会,其他几个陪客也各自有事,没有接受鸟蛋的盛情,鸟蛋居然还有点落落寡欢的意思。送走了客人,鸟蛋招呼服务员过来签单,会所开业的时候就有这么一条规矩,集团内部副总以上的高管在会所消费,可以签单,过后经董事长审查核销。
服务员按照吩咐刚要去取核销单,郝冬希却叫住了服务员:"今天中午不签单,是鸟总自费请客。"
鸟蛋脸色顿时变得五花八门,一会煞白,一会铁青,一会通红,一会又蜡黄,急得跺脚拍屁股:"董事长,老板,不能这样啊,这一桌起码得五千块啊。"
郝冬希:"几千块也是你自找的,你给钱总摆饭局赔礼道歉,让集团埋单,你以为集团是冤大头啊?干你老,让你长长记性,今后不要豁豁嘴烂舌头,有的没的都敢乱嚼。"
郝冬希扔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钱亮亮正想跟上去送送郝冬希,却让鸟蛋揪住了:"钱总,钱大哥,你看怎么办?我今天没带钱。"
钱亮亮装糊涂:"没带钱好办,刷卡啊。"
鸟蛋愁眉苦脸掏出一张卡递给钱亮亮,钱亮亮一看,是二代身份证。
"我只有这张卡,试试能不能刷出钱。"鸟蛋说得一本正经,钱亮亮哭笑不得,知道他是有意赖帐,把身份证还给他:"那我就给董事长打个电话,他说免单就免行不行?"
鸟蛋连忙拦住他:"别找他啊,领导说出的话你马上让他改口那可能吗?过两天他的心情好了主意就变了,那个时候你再请示他。唉,钱大哥,你真忍心看着我自己掏钱给你赔礼道歉啊?你这个理赔得也太贵了吧?"
钱亮亮经过这么一场闹腾,心里对这个没有正经赖皮赖脸的鸟蛋再也怒不起来,心想,他硬赖着不埋单,也不能把他扣起来,即便把他扣起来,还得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只好说:"你走吧,账先记上,怎么办以后再说吧。"
鸟蛋马上兴高采烈,满身都是轻松:"好好好,还是钱大哥厚道,宽容,等过些日子,我请你一起坐坐,一起坐坐。"
钱亮亮呵呵冷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和你一起坐坐,你不知道又要把我扔到哪条沟里去了。"
鸟蛋嘿嘿一笑:"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一定请你一起坐坐。"
鸟蛋匆匆跑了,好像再晚一会钱亮亮就会改主意把他扣下来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