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在令狐兰纤身上抹了两把,将令狐兰纤抱在怀中热烈的亲吻了一番,令狐君这才从袖口间将一把短剑拿了出来,将短剑从镶着红宝石的剑鞘中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动着清冷的光泽。
当看到令狐君内握着的锋利短剑时,令狐兰纤不由微微一愣,双眼有些疑虑的看向了令狐君的方向。
未有过多的解释,令狐君一把将那淡色锦被上那滩鲜红的印记抓住,手起刀落,令狐君十分干净利落的将锦布从锦被上割了下来,爱惜的拿在手中。
令狐兰纤知晓,那是她第一次流下的鲜血沾染而成。
“这是你我爱情的见证,也是你送给我最宝贵的东西,我要将它时刻带在我的身边,有它贴身,就如同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一般。”
将这些都做完之后,令狐君这才看向了令狐兰纤,邪魅笑着说道。
听闻令狐君话语,令狐兰纤小脸间不由划过一阵羞涩和甜蜜。
可令狐兰纤不知晓,令狐君已经收集的沾染处女血的布料差不多能够做成一床锦被了吧?
变魔术般,令狐君右手掌心处躺着一串做工精致的手链,将令狐兰纤玉手抓在手中,令狐君深情的将手链套在了令狐兰纤玉碗上,定定的盯着令狐兰纤玉碗看了许久,令狐君这才说道:“今日从战场上偷偷回来看你,等下我就要再回军营里去了,一时之间,我也是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东西,这个手链跟在我身边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想要将它送给心爱的女人,等了这么久,你终于出现了。这是采用各种名贵七彩玉石制作而成的手链,戴在身上不仅冬暖夏凉,而且还有护身的作用。在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里,就让它代替我陪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
“那你此次走了要多久才会回来?”
见令狐君抽手,令狐兰纤不由反手抓住了令狐君的大手,红润的小嘴轻启问道,言语中浓浓的皆是不舍和留恋。
左手微抬,令狐君将令狐兰纤玉手从右手上拿开来,这才说道:“很快,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披上鲜红的嫁衣,成为我的女人,等我!”
语落,令狐君脚下在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转身对着房间外走了过去。
直到令狐君黑色颀长身影消失在门边,令狐兰纤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玉手轻柔的扶上了手腕处那精致的手链。
在令狐君离去后,令狐兰纤一直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令狐君的归来,等待着他为她披上鲜红嫁衣的那一天。
一日复一日,佳人望断愁肠,可等待的良人却没有丝毫归来的意思。
进宫选妃的日子越发临近了,令狐兰纤整日坐卧不安,她不想负了令狐君对她的情意,可没有令狐君作为她的依靠,在这个府中她令狐兰纤算什么?不过是一颗不能有丝毫自我意愿的棋子罢了,她只能按照令狐家族的安排走下去。
可令狐兰纤永世不会知晓,在她望穿秋水的等待令狐君的那些时日里,令狐君并非身在沙场身不由自不得归来,他只不过是在烟花之地忙于鬼混罢了。
接近令狐兰纤,让令狐兰纤渐渐的爱上他令狐君,与令狐兰纤一次温存,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令狐家族培养令狐兰纤这颗棋子其中的一步罢了!
令狐君已死,这一切的一切或许永远无人会在令狐兰纤面前揭开了。
令狐兰纤再见令狐君的时候,已是在封妃大典上。
他还是那一身黑色锦袍的令狐大将军,可此时的她已是成了辉刹国皇帝的兰贵妃!
心爱的男人近在咫尺,可她却和他一句话都不能够多说,她以后的男人就是身侧的辉刹国皇帝了,今后,她只能对着这个站在辉刹国至高点的男人强颜欢笑了。
与皇帝多次云。雨,令狐兰纤却总觉索然无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亲热,每每皇帝亲吻令狐兰纤红唇时,她心间有的不是甜蜜,更不是欣喜,所有的感觉不过是恶心罢了。
一年后,她诞下皇子,在令狐家族强有力的权势帮助下,令狐兰纤母凭子贵将皇后拉下了后宫女主的宝座,兰贵妃摇身一变成为了辉刹国一国之母。层层光环笼罩,万般荣耀之下,只有令狐兰纤知晓她的内心中有多少哀怨和愁苦。
皇子周岁,普天同庆,那一夜朝廷宴席时,令狐兰纤再一次单独见到了令狐君。两个人疯狂的拥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仿若火焰一般将令狐君和令狐兰纤两个人彻底的燃烧开来。
那一刻,令狐兰纤忘却了她当朝国母的身份,忘却了她是小皇子的生母,忘却了她已为人妻,她的心中、眼中有的只有令狐君这张令她日思夜想的俊逸脸颊,还有令狐君那一双仿若时刻都含满笑意和情意的桃花眼。
即便随令狐君往前走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令狐兰纤仍旧愿意随他沉沦下去。
情到浓处,令狐兰纤急不可耐的撕扯着令狐君的黑色锦袍,此刻,仿若只有与他身体融为一体才能够宣泄令狐兰纤压制了许久的思念一般。
美人入怀,哪有不收之理!
令狐兰纤和令狐君在黑夜笼罩的御花园假山中再次跨越了雷池,疯狂的云。雨了一番,那一夜,令狐兰纤方才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做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有了第一次,很自然的便是会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顶着皇后义兄头衔,令狐君出现在了令狐兰纤所处的每个角落,只要是有机会,令狐兰纤和令狐君便是会行男女之欢。
在令狐兰纤记忆中,那一段时日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几乎从未露出过笑颜的令狐兰纤在那些时日里几乎每日都会甜蜜的笑着。
这般放肆的幽会,即便辉刹国皇帝在如何反应迟钝,那也是有察觉的一天的,心间虽是怀疑,可辉刹国皇帝手中却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心中猜想,这种事情又是家丑中的家丑,最后此事便是被辉刹国皇帝渐渐地压制下来。
可辉刹国皇帝的退让并未让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令狐兰纤有任何悔过之处,此后的时日里,令狐兰纤每日皆是会将令狐君给她的毒药一点一点的下到辉刹国皇帝的饭菜中,微小的量不会被人察觉,可在人体日积月累后却是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这是一件需要长久岁月里坚持的事情,这是一件危险到足以要了她性命的事情,可为了能够和令狐君长相厮守,无论要面临的什么,她令狐兰纤都愿意来面对。
药引的催动下,辉刹国皇帝几乎未有任何话语留下便是一命归了西。
令狐兰纤以为杀了皇帝,她和令狐君之间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临了,可令狐兰纤却是没有想到,就在此时令狐君再次去了沙场,日思夜盼,令狐兰纤未曾等到令狐君凯旋归来,等来的不过是令狐君的死讯。
事情已是过去这么久,可令狐兰纤却仍是能够感觉到那日听到令狐君死讯时的痛苦无助,整个身子仿若掉进了冰窟一般,手脚冰凉僵硬的不知该如何。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已是成熟许多的的太后令狐兰纤一身锦衣华服,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妆素颜,有的只是浓艳的装束,华贵的装扮。
不自觉间,紧握精致手链的手心间已是浸满了汗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令狐兰纤试图以此来压制着心间汹涌而出的绞痛。
“来人!”
踩着高高的金丝秀凤宫鞋在檀香木椅上坐定,太后令狐兰纤对着房门外喊道。
语落,一个身穿太监服装的宫人已是弓着身子快步来到了令狐兰纤寝宫内,躬身站立在离着令狐兰纤不是很远的空地上,小太监言语恭恭敬敬的问道:“太后有何吩咐?”
“召集军机大臣御书房来见哀家,哀家要发兵攻打望月王朝。”
玉手在右手腕间那串精致的宝石手串上滑过,艳红的嘴角轻启,令狐兰纤不由冷冷的对小太监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对着上位坐立的令狐兰纤再次深深的拱了拱身子,小太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缓步对着宫殿外退了过去,出了门槛,转身便是急切地对着军机处冲了过去。
辉刹国和望月王朝的战争不会因为令狐将军的死就此结束,可谁也未曾想到,这场战争竟然是来的这么的快。
这片大陆平息了这么久,终于又要迎来一次大风暴了,这次风暴过后,所有的一切应是会彻底的归于平静吧!
国师府。
盛夏已过,百花已是渐渐凋零,残破的样子仿若迟暮的老人一般,迎面而来的清风中已是微微有了些许的凉意。
将刚刚做好的参汤放于石桌边,白斩月展开手中淡紫色丝绸绣花斗篷披在了怜卿娇小的身子上,未语,眼神间盛满疼惜。
细致的将斗篷上的两根丝带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结,白斩月再转身准备端了参汤来喂给怜卿喝的时候,石桌上盛装参汤的精致小瓷碗早已不翼而飞。
“卿卿,来,喝参汤,小心烫。”
柔柔的话语中带着不可察觉的宠溺,夜剡冥十分自觉地将参汤端在手中,轻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又吹,这才递到了怜卿娇艳欲滴的小嘴边。
眼见怜卿张嘴喝了下去,夜剡冥酷酷的脸颊上薄唇微微勾起,接着,炫耀一般看向了白斩月的方向。
他是只懂得带兵打仗,他是不会做饭,可他会借花献佛啊!
反正现在是我夜剡冥在一勺一勺的喂参汤给卿卿喝,到底是谁做的,那又是有什么关系呢?
心间如此思虑着,夜剡冥微微勾勒的嘴角不由更大幅度的上扬起来。
出乎夜剡冥意料之外,这一次白斩月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意思,一贯冰冷的眼神在夜剡冥身上扫视了一圈,便是乖顺的挨着怜卿身侧坐了下来。
“呃?”
没有被白斩月冰冷的眼神杀上一遍,夜剡冥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轻柔再次将一勺参汤送到怜卿红润小嘴中,夜剡冥不由看向白斩月,问道:“喂,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啊?”
“没!”
眼眸都未抬,一个简单明了的冰冷字眼从白斩月薄唇间吐了出来。
同样深深爱着怜卿,白斩月知晓,如若有一天怜卿真的毒发无法控制了,到时候最痛苦的人不是他白斩月,而是一直毫不知情的夜剡冥和司懿轩,所以,此时对于这么一碗参汤,白斩月也未曾再像是往常一般和夜剡冥一般见识。
惜字如金,冷冰冰的像雪山,这一切都是白斩月身上特有的,没有任何变化。可夜剡冥现下看白斩月的表现,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却又是说不上来,只能是继续追问白斩月道:“不对啊!今天你怎么怪怪的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呵呵,你们倒是学会相互关爱了啊?”
怜卿担心夜剡冥一直这么追问下去,白斩月会是露出什么马脚,所以,未等白斩月回应夜剡冥的问题,怜卿在此时不由插了进来,开玩笑一般的对夜剡冥说道。
“哪有?人家是担心他如果生病了就不能够好好照顾卿卿了。”
说话间,夜剡冥不由将脸颊慢慢贴到了怜卿胸前,准备趁机来揩油一下。
可夜剡冥的脸颊还未曾碰触到怜卿的身子,趴在怜卿大腿处仿若已是睡着的七彩灵狐猛然之间站直了圆球般的小身子,对着夜剡冥呜咽着示威着。
玉手将大腿处极为不安分的七彩灵狐抱在了怀中,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怜卿猛然间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在夜剡冥和白斩月脸颊上各自印上了一个香吻。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等到夜剡冥从甜蜜惊喜中回神过来的时候,怜卿又已是窝回到了晃动间的贵妃椅上。
相对于夜剡冥脸颊上压制不住的欢喜和受宠若惊,白斩月冰冷的脸颊上一丝心痛和疼惜一闪而过。
世间或许只有他才知晓怜卿今日的转变所谓何吧?
贵妃椅上,怜卿小脸上平静的仿若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可那娇艳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垂仍是暴露了怜卿隐匿的娇羞。
玉手轻抬,怜卿梳理了一下耳鬓间秀发,清了清嗓子,说道:“夜,说说吧,这些时日了,有没有那黑袍女子的消息啊?”
“没有!”
大手摸着适才被怜卿亲吻的脸颊边,夜剡冥有些未曾回神过来般傻乎乎的回应道。
秀眉微蹙,怜卿转头看向夜剡冥,言语间有些惊讶的说道:“没有?那没有黑袍女子的下落,总是应该有昌隆山庄的消息吧?那么大个山庄在哪里摆着让你调查,难道说夜的暗卫现在都成了吃干饭的了?”
那些暗卫的能力她可是亲自体验过来的,如若说这么些时日未有半分消息传回,那怜卿说什么也是不会相信的。
眼见怜卿秀眉微蹙嗔怒的样子,夜剡冥顷刻间回神过来,赶紧解释的说道:“那黑袍女子的下落确确实实没有找到,那黑袍女子在前往血灵渊前在昌隆山庄住了一晚上的时间,可对此昌隆山庄的下人根本就不知情的,这也是说明,那黑袍女子应是直接和昌隆山庄的庄主来联系的,那昌隆山庄也不过是她此行一个简单落脚处罢了。”
“难道说顺着昌隆山庄这条线索也是摸不到那神秘黑袍女子的底细吗?这黑袍女子真是越发诡异了。”
听闻夜剡冥话语,怜卿红润的小嘴不由喃喃的说道。
“不过,此次虽说未曾查到那黑袍女子的下落,却是有着一个意外收获。”
黑色镶金边锦袍衣摆一甩,夜剡冥尽可能的贴着怜卿身侧坐了下来,这才神色颇为神秘的对怜卿说道:“前些时日卿卿不是一直在寻找那洛青心的下落吗?暗卫汇报来的消息皆是说无机可查,那人间蒸发的洛青心这次终于是有了消息了。”
“在哪里?”
娇小的身子猛然坐起,怜卿大幅度的动作将夜剡冥大手间端着的盛装参汤的青花瓷碗碰飞了去。
未有预想中的清脆碎裂声,白色残影闪现,喘息间,白斩月已是稳稳当当的将飞落半空的青花瓷碗接在手中,稳健的力道没有一滴参汤洒落出来。
“她到底在哪里?”
玉手抓着夜剡冥大手的力道不断加大,怜卿从白斩月身上收回眼神,急切地问夜剡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