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四周的林木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风好强,强得让这林子里的树枝摇摆不定,那阳光就这样从缝隙里大块地洒了进来,这风好大,大得将林子里的阴气一扫而空。
田小勇看到,那树枝上悬挂着的七八个人随着这股风,再看不见了。
他轻轻的掏出一张结单符,随手一挥,那几张结单符化成了几团火光,火光里的七八个人影飘飘然消失,往轮回去了,而颗颗光粒容入了田小勇的身子。
这七八单结单了。
虽然这阴德并不算很多——因为这种普通人生前受苦而死的情况下,福报本就不多,可田小勇却觉得这种单子接得应该——平不平之事,助无助之人,否则要鬼修来做什么呢?
他轻轻走进林子,那老头趴在地上,干瘦的身影颤抖着。
“老伯,走吧,他们原谅你了。”田小勇说。
老人轻轻抬起头,泪痕在他脏兮兮地脸上画出了一副古怪的图样:“真的?原谅我了?”
“嗯,他们走了。”田小勇说。
把老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了,田小勇丢给老人一袋饼干和水,对他说了句:“您到家了老伯,我也走了。”
老人顾不得听别的,一口气打开饼干大口吃着,还咕嘟咕嘟地喝着水。
田小勇慢慢退出门去,这老伯的家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一片金黄,好似被镀了一层金。
郭家村里都传着一件奇事,荒山底下破土洞里住的李家根莫名其妙地被一辆镇上敬老院的车接了去,大家都说是不是,李家的儿子良心发现想养他爹了?
但知情者却说不可能,这一家子都没良心,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歪,估计是什么路过的干部领导看不下去了安排的吧。
田小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近一个月之后了,他之所以去这么久,除去制成了止息符之外还寻了材质好一些的黄纸,制作了许多其他符篆。
基本上陆一合留给他的秽莲阴符录之中,除了那些极其难制的和极其危险的之外,他都做了点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至于他买到的所谓的“材质好些的黄纸”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路上他曾经打扰了片刻六道签,询问这前辈去哪能弄点好的材料,可这老头几千年被埋在地底下对如今的时代一无所知,他要田小勇去赶仙集,可田小勇哪知道仙集在哪?
按照这千年老盒子的指点找了半天找到了六道签印象里的仙集所在,结果发现那儿居然现在是个人工滑雪场!引得六道签在那感叹是何人在此做法让夏日落雪,田小勇跟他解释了半天人工造雪的事情老前辈才住了嘴。
聊胜于无,田小勇目前制符的这批黄纸是他跟汉罗南边大林场附近的一个跳大神的老婆婆买的,这老婆婆还以为田小勇也是跳大神的,一个劲儿的赞叹后生可畏
总之,准备完毕了的田小勇回到了家里,他跟爸妈说的借口是出去旅行散散心,从汽车站买了点莫名其妙地方的土特产的他一进家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他马上当兵走了还不多陪陪家里人。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爹妈,田小勇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止息符提了出来。
止息符上的篆字是用阴木虱的汁液所画,有隔阴阳断灵气的效果,虽然自己这符的品相未必有多棒,可这些日子里,田小勇一刻不停地修炼那呼吸之法,已经可以隔空用神识传递出自己百分之十的灵气了,想来加上他这个作弊的法门,这止息符应该能切断那丝少妇背后的拴着鬼魂的灵气。
这一个月来,少妇倒是很知趣,从没给田小勇打过电话,这说明她还没遇到危险。
田小勇正打算想办法联系那少妇,忽然他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田小勇接通电话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就是少妇了。
“小兄弟,你终于回家了。”少妇说。
田小勇听到这句话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他极不友善地反问了一句:“如果你监视我和我的家人,咱们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那少妇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监视你这样吧,你走到你的窗户边往对面看看。”
田小勇来到自己屋子的窗边看了出去:田小勇家对面是独栋别墅区,此时的他看到,在他家街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一个女人在二楼的窗户对他挥了挥手,这就是那少妇了。
“小兄弟,我没监视你,我只是很害怕,觉得离你近点才心安,所以买了你家对面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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