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直到天边。
没见过草原的新兵蛋子们纷纷趴在窗户上看新鲜,田小勇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又走了半天的功夫,火车终于停下了,他们列队下了火车,又被塞进卡车,跌跌撞撞地往更加偏僻的所在开去。
这卡车一直开到半夜才算停了下来,他们晃晃荡荡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抬头一看,禁不住都发出了惊呼。夜空好似镶满了闪钻的穹顶倒扣在他们头上,一条闪闪亮亮的星河在穹顶上犹如一条宝石发带别在夜空这乌黑的长发上。
从城市长大的田小勇哪里看过这样的美景,他抬起脑袋看着天空,差点就叫出来真他妈的美啊。
却就在这帮人高兴地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嚎叫,起初只有一声,声音托得很长,过了一会儿就三三两两地叫了半天。
“哪来的狗?”有个新兵问。
“那是狼。”李茂说。
狼?这地方有狼!
新兵们都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只有田小勇淡定依旧,狼有啥了不起?他还救过化蛟期的蛇呢!
“都站队!别嚷嚷!”几个排长班长冲出来骂道,更有个班长一脚把一个吓得躲在车后的新兵踹倒在地上。
“怂货!怕个屁!又没来吃你屁股蛋子!有个爷们样吗!滚起来!都跟这个学学!看人家!狼叫算个逑!以后你们没准还能见着呢!”
那个班长一指田小勇赞扬道,田小勇可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他是在想这里有没有鬼单好接,于是才淡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那新兵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有点怨恨地看了看田小勇。
得,又得罪人了,田小勇不禁苦笑,虽然他不在乎。
这新兵连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头一个月里,不外乎就是练习站,蹲,跑,这些基本动作,田小勇不禁想这也不过如此嘛,哪有说的那么辛苦?
可一到第二个月,训练立刻加码了。
一天三个五公里不用说,还天天半夜紧急集合,田小勇倒无所谓,因为他炼气中期,睡个一小会儿就顶用,于是他次次被表扬,但也跟其他战友越发疏远了,大家背地里都说他不是人。
这一切以一次十公里负重急行军达到了顶峰,他们几个班比赛,成绩最差的都要受罚,田小勇本来身体就比一般人好,加上他跑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点累,于是就丢了一张轻身符,足足比第二名领先了五分钟到达终点。
终点的教官都吓傻了,他还以为自己表坏了,看了半天。
但田小勇班里的其他人就不行了,除了田小勇之外,几乎个个都掉队了。
在田小勇又一次受到表扬之后,回到班里的几个人在水房把田小勇围住了。
“田小勇!**就喜欢出风头是吧?”麻子脸骂道。
“你自己跑那么快是显得我们不上进吗!”另一个瘦高个儿也骂道。
田小勇正在洗脸,他把脸擦干后,转过身子来,不答反问:“要罚你们什么?”
“你来劲了是吗!”麻子以为田小勇在炫耀,一拳往他砸来,田小勇轻轻一闪,就闪在一边,手里的毛巾却缠住了麻子的拳头,他一拉,把麻子拉到自己面前。
“要罚你们什么?”田小勇再次问。
“明天下午负重十五公里,要是不达标后天二十公里。”旁边一个有点胆小的矮个子哭丧着脸说,他就是那个刚下车的时候被狼叫吓得不敢动的人,他体力在班里最差,今天的十公里都差点跑死他,一想到明天要跑十五公里,他都想死了。
“哦。”田小勇淡淡地说,然后把毛巾一松,放开了麻子,往营房走了。
麻子气得呸了一口,骂道:“装什么大瓣蒜!”
第二天午后,凶神恶煞地连长在cāo场上点出昨天掉队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沮丧的众人正要站出来,忽然听到田小勇叫了一声:“报告!”
那连长一看是田小勇,问道:“你不是昨天第一名那个吗?讲!”
田小勇跨前一步,没事儿人一样地说:“我愿意替他们跑!”
麻子,瘦高个儿还有矮子都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富二代变态跑步王打架魔人居然想替自己跑十五公里?不是幻听了吧?
连长眉头皱了一下,走到田小勇面前,低声说:“拉帮结派是吗?好!你跑二十五公里!其他人十公里!”
田小勇一听这话心花怒放起来。
他虽然是打算替班里的其他战友跑步,但他更重要的打算是比别人跑得多跑得远,这样他才能甩开其他人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儿,比如,去采点他昨天急行军时候看到的药草,那是在肖老毒给他的药方里写着的能制作增加灵气的药的一种原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