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知道毒蚤确实无法跟来,田小勇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皮肤的阵阵疼痛,那水塘里的毒素纷纷往田小勇毛孔中侵袭而来,虽然毒性算不上十分猛烈,可时间一久也一定会中毒。
田小勇连忙加快步伐一跨一大步的向前“游走”好在那石阶并不算很长,一炷香的功夫田小勇便到了向上直行的台阶了,他心内大喜,连忙脚下用力,一口气蹿上了石阶。
哗啦啦一声水响,田小勇终于钻出了水塘。
一脱离水塘,田小勇连忙盘膝而坐,动用体内灵气试图把毒逼出体外,虽然他灵气和炉鼎都了得,可毕竟周身在毒水里浸泡了许久,终于手掌那处最初用毒水接触的位置毒质已经侵入,田小勇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无法逼出毒去。
他只好长叹一声,暂时用灵气阻住毒气上行,留待之后再想办法了。
睁眼一看,此时的他面前的是三个洞口,并排而立,在那洞口四周,居然有几朵圆形的花苞,从其中透出微弱的光来,看来这是毒草堂的类似于火把一样的照明手段了。
田小勇往那三个洞穴上看去,最左边的洞穴里写着四个字:“封毒禁地”最右边的则写着“草祖敬堂”而中央的那洞穴最为高大,上面写着“圣药祠”
他略一沉吟,径直往圣药祠里走去。
当田小勇一踏入圣药祠中之后,只见本是漆黑的洞内忽然亮起了柔柔的微光,四壁上有一排排如洞口一般的圆形花苞,在听闻到声响之后居然自动亮了起来。
田小勇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住宅楼道里的声控灯。
他往里走去,只见这圣药祠内的四周每隔三步的距离便有一个小小的玉石台,成圆柱形从地面拔起,齐腰的高度,不过那玉石台上都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是每个台上都有一个小小的雕刻字牌。
田小勇往字牌上看去,但见入目之中全是灵药的名称。
“升肌敷容散,毒草堂三十五代弟子化公声所制。”
“九品融心丹,毒草堂二十七代堂主管休所制。”
这圣药祠呈长方形,放眼望去,那两旁足足有百余个玉石台子,可见当年这上面都是摆放的灵药样本了!
田小勇看得大为气结,这么多的灵药!都去哪了!好歹留一两个给小爷我尝尝啊!
他走到最接近门口的那个玉台上,只见那玉台比其他玉台明显年代近上一些,可那玉台上的字牌比别人的大上两倍,那字牌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
“毒草堂三十七代堂主闻千竹,愧对列位师尊,我毒草堂势衰,更被歹人趁虚而入夺走祠中圣药,虽我等闻讯而来,却已损失惨重,余下圣药不足百中之一,千竹无能,修为低微,不能雪此大耻,更担心此先例一开,更有无数歹人接踵而来扰圣地清净。是以,今日起,千竹借祖师爷之宝鬼哭藤与舌蚤葵,永封我堂圣地,并不传与后人知晓,期盼我堂日后有贤能之人可发现此地,报仇雪恨。罪人闻千竹,顿首。”
田小勇读罢这字牌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看来在毒草堂衰弱之后,有一伙人来到了这里夺走了大量灵药,这位叫闻千竹的前辈一怒之下就封了这里了,更是连毒草堂后来传人也瞒着,难怪肖老毒也不曾对田小勇提过此处,看来想在这儿找灵药是痴心妄想了,虽然当年这里的灵药没被完全抢光,但总是剩不下多少了,而就算剩下的,只怕也被闻千竹拿走了。
他叹息一声,往圣药祠里走去。
果然那一个个玉石台上都是空的,徒留字牌罢了。
当田小勇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却在倒数第三个玉石台上看到字牌上写着:“炼神凝脂,毒草堂三代堂主百毒草仙所制。”
而倒数第二个台子上的字牌则是“百死化生丹,四手仙童所制。”
田小勇唏嘘不已,按照玉石台子摆放的位置来看,只怕这两个灵药地位和年代都极为了得,难怪即便是不知情的肖老毒也说这两种灵药是镇牌之宝了,却都被自己吃掉了,自己此生与毒草堂之间的缘法实在不浅。
他心内想着,如果有朝一日可以报答,自己一定要为毒草堂做些事才行,只不过那当年夺走毒草堂灵药的人年代实在太过久远了,何况就算现在还活着也不知是多么高修为的老怪物了,自己目前想帮毒草堂报仇还言之过早。
田小勇往最后的一个玉石台上看去,却见其上也有一个字牌,上面写着:“化神冲霄丹,四手仙童,苦口老人所制。”
苦口老人?
按照此前字牌上的习惯来看,除了毒草堂祖师爷四手仙童之外,其余的堂主和弟子都会标注是多少代的,可这苦口老人却与四手仙童一起,而且并列署名,可见这人并不是毒草堂中人,也许是四手仙童当年的合作伙伴?
“前辈,前辈!”田小勇禁不住神识探出去询问六道签,毕竟老怪物的事情老怪物才清楚一些“您听说过苦口老人么?”
六道签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查看四周的环境,终于说:“苦口老人啊,嗯,那是药修中化神的第一人。”
“化化神!”田小勇惊呆了。
“没错,当年修仙者极少,大家彼此来往也不多,是以大都是摸索修炼,苦口老人一介药修,能化神实在不容易,要知道,药修大都是经验之谈,在丹方极少的当年,摸索出灵药来可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情。”
田小勇点了点头,却问道:“那,您知道苦口老人与四手仙童的关系么?”
六道签冷笑一声道:“先是挚友,而后,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