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神农肥硕异常,田小勇强拉硬拽才把他一路磕磕绊绊地拽到了目的地,当田小勇终于把他丢在地上的时候,这胖子却醒了过来。
只不过这时候的他体表血肉被煞气腐朽十分严重,嘴巴里的话都说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个大概。
“道饶命”
这是田小勇勉强分辨出来的几个字。
不过田小勇却懒得理他,伸手从他怀里摸了摸,取回自己的那块上品灵石。
“赵堂主,既然我没买到中意的东西,定金自然是取回来的。”田小勇笑着说。
而后,他指了指四周的景色,轻声问:“赵堂主可还认识这里么?”
赵神农挣扎着把脖子歪过去,透过满脸的血污侧目一看,却吓得浑身发抖。
此时的田小勇带赵神农所站之处,俨然是那紫色的舌蚤葵田正中央!
赵神农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口水混杂着血沫一个劲儿往外喷。
田小勇却微微一笑道:“赵堂主当然不会忘记这里了,这里,可是您发财致富的宝地,瞧瞧四周这些惨死的尸体,哪一个不对堂主您念念不忘呢?”
“不”赵神农嘴里吐出一个不字,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神色。
但田小勇却摇了摇头道:“我辈中人,为了修为和法器而杀人的,屡见不鲜,不过好像赵堂主这样为了发点小财就把人家一个有数千年底蕴的大派洞府祸害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我倒是第一次听闻。靠倒卖别人的家底发财,却不感念别人的恩德,甚至连人家先祖的尸骨也要拆开卖了赵堂主这数十年以这里为居所,日日夜夜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难道就没梦到过毒草堂先辈们的怨魂索命么?”
这话说罢之后,好似在回应田小勇似的,本是封闭的大洞内居然轻轻拂过一缕凉风,那不知是不是毒草堂列祖列宗们的叹息了。
田小勇四顾这巨大的洞穴,鬼哭藤蔓让此处漆黑一片,舌蚤葵却点缀着株株紫色,这两种颜色都是如此肃杀,便如同毒草堂可叹的如今一样。
他轻轻迈步往回走去,边走边对身后那倒在舌蚤葵田里的赵神农道:“我不会杀你的,你的帐,该由毒草堂自身来算。”
此前田小勇站在舌蚤葵中,他身上的气息让那些紫色毒蚤绝不敢现身,可当田小勇离去了之后,那一株株紫色的植物终于开始有了反应,它们轻轻伸直了根茎,随时准备向发声的地方喷出毒蚤。
只不过此时躺在舌蚤葵田深处的赵神农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悄然无声,那些花盘还无法察觉罢了,那赵神农忍住浑身的剧痛,脸上冷汗直流,偏偏那些汗水却不断流进了他脸上的伤口里,一阵阵疼痛袭来
死,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田小勇走回迎客厅的时候,野孩子早就在这里了。
那童子倒十分识趣,他毕恭毕敬的拿了许多的食物给孩子吃着,这孩子全然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地好似一只小兽。
田小勇苦笑一声,却看向童子。
童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带着哭腔道:“神仙前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本事低微,只是跟着赵堂啊不,是赵胖子混口饭吃!在这里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说完,这童子连忙把此前收了田小勇的下品灵石摸了出来,就打算交还给田小勇。
田小勇轻笑一声:“你别急着做这些,我来问你,这里还有没有别人来过?”
童子愣了愣,连忙磕头道:“没有了!前辈您是第一位外人!此前赵胖子说过打算药材卖光了之后把这洞府干脆也卖了,所以前辈您刚来的时候说谈生意,我还以为您是来买洞府的!”
田小勇想了想又问:“赵神农还有没有别的朋友?”
“没有了!没有!他们的钱本来卖的也不多,四个人分还常常吵架,决不会再让多个人分钱的!”
田小勇嗯了一声,招手道:“你随我来!”
推开洞府大门,田小勇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日暮西山了,门口的几个惹眼的柱子被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田小勇走到四个柱子中间,口中吟道:“阿鼻恶业煞朽!”
那来自地狱的煞气若一只巨手从田小勇身上伸了出去,在四个柱子上盘旋飞舞了片刻,那四个柱子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腐朽着。
片刻后,田小勇抽出雷临五杀剑,但见白中带绿的剑光连连闪动,剑气循环往复地劈斩在四个柱子上,它们之前本就被煞气腐蚀得不堪一击,此时被这惊人的剑气劈砍,就听咯咯一阵响,轰然坍塌了。
田小勇丢出一张风符,一股狂风卷来,把地上的残砖败瓦席卷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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