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戏说罢把手中的布包抖开,那布包的布料十分轻盈,一脱手就轻飘飘地铺展开,好似一个野餐布。
而当布包完全展开了之后,田小勇却看到,在那布包内包裹的是整整一包纤细的丝。
这些丝色泽各异纠缠在一起,好像一个乱糟糟的毛线堆,似乎要把那些不同颜色的线头理清楚都要不知道多少时间。
接着,皮影戏却从袖口里拿出一只小玉瓶“波”地一声拔开塞子,对着瓶底轻轻一拍,叫道:“孩子们,出来做游戏了。”
就见那玉瓶口里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风响,但却不见有东西飞出来,直响了五下之后,皮影戏又把瓶塞塞住了。
这时,那团乱糟糟的丝线居然无风自动,不同颜色的丝线各自为政,飞速地脱离开线团,飘舞在半空之中不断攒动,片刻之后,五色丝线就活生生地绕成了红、黄、蓝、绿、紫五个人形!
那五个人形中部完全是镂空的,好似一个个中空的丝线木乃伊轻飘飘地漂浮着,十分诡异。
“去吧。”
皮影戏一声令下,五个丝线人骤然散开,如五团彩云扑向田小勇,它们在移动过程里却不一定保持人形而是随时变化形状,时长时短时高时低,让人难以捉摸。
田小勇手中雷临五杀剑急忙激发出道道剑气,金、木二杀配合使用,就见剑气纵横翻转,绕着田小勇形成了一个剑气圈,望上去,灵动程度居然不输那五团丝线。
这都是田小勇与高手过招了数次,对雷临五杀剑越用越熟的缘故,可即便这样,他也是有苦自知。
这道道剑气虽然厉害,可实际上根本无法威胁到那五团丝线,且不说丝线飘舞不定,无迹可寻,就是偶尔田小勇的剑气擦到了某个线头,都只能听到叮的一声金属锐响!
那丝线绝不是寻常的材质,不知是何物所制居然坚韧异常,而且在其上有灵气涌动,自然是皮影戏用自身的灵气加持过的缘故,说不定,这五团丝线其是是五种类似法器的东西,只不过它们时而联手,时而各攻,又好似有神智的生物一样,更让田小勇难以招架。
田小勇一道道剑气劈斩出去,损耗灵气甚大,只怕再支持那么一会儿就要油尽灯枯了,想到这里,他不得不逐渐缩小剑气的攻击范围。
那五团丝线一见田小勇剑气游走范围缩小,立刻逼近上来,呈合围之势,只是它们绝不过于接近田小勇,这让田小勇想要放出煞气都没有机会。
“跟一个炼气期的小子也要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吗!”皮影戏似乎勃然大怒,忽地吼了一声。
这一吼出口,五团丝线居然轻轻一震,似乎颇为惧怕。
它们终于不再在外圈围攻,而是忽然伸长,化为一条条细线,杂乱无章地绕着田小勇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线团。
接着,嗖嗖嗖嗖,几个线头如同一道道劲弩忽然射出,冲着田小勇的身子就射了过去,田小勇连忙闪避才险险闪开这一轮怒射,只要慢上半分就要被这线头在身上射出个洞来!
真是好险!
可就在田小勇以为暂时躲过了攻击的时候,却发现:这只是开了个头。
那线头无穷无尽一样,转头再来,一轮又一轮的怒射把田小勇逼得手忙脚乱,肩头一痛,鲜血长流——他措不及防下,肩头被一根红色丝线射穿了。
最可怕的是,丝线与一般暗器不同,如果是暗器射透也就过去了。
当丝线穿透了田小勇的身体后就意味着——已经把田小勇穿在了其上。
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一样,四周的线团一拥而上,绕着那穿透了田小勇的红丝为中心点再次袭来。
而红丝穿透了田小勇的伤口不住拉动,而那丝线又细又利,田小勇就觉得身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片刻后,红色丝线居然开始横移,那种程度的锐利丝线一旦任凭它移动直接就会把田小勇剖开!
田小勇连忙顺着红丝移动的方向而动,以免被丝线切开更大的伤口,因此行动不得不受到制约。
就这么一瞬,周身再次传来两处疼痛,黄线与紫线也穿透了田小勇的胳膊和大腿,并跟红丝一起开始往不同方向横移,眼看着田小勇就要被这几根丝线切成肉块!
“阿鼻恶业煞朽!”
田小勇怒喝一声,丝丝缕缕的煞气从体内蒸腾而出,穿透了田小勇的丝线一遇到煞气骤然发出吱吱地响声,如同一条条蚯蚓一样挣扎起来,望上去极为痛苦。
“断!”皮影戏大喝一声。
就听咔咔咔三声脆响,本是穿透田小勇的三根丝线瞬间断开,飞速地脱离了田小勇的身体,退在了外圈飘舞着,仔细看去,可以看到那三根丝线断口处因为被煞气的侵蚀颜色微微发暗。
“你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腐蚀得掉炼魂丝!”皮影戏好似极为心痛,终于不再淡定,对着田小勇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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