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玩文字游戏,好啦好啦,我杀了他吧。”花鼓戏说罢又要再上。
“等一下啊,副班主,容我把话说完不迟,免得您到时候发现自己杀错了人报错了仇,大大地丢面子呢。”报幕的道。
花鼓戏咚地敲了一下腰鼓,摆了摆脑袋:“真麻烦啊,好,你说来听听。”
“第一嘛,这孩子不是我徒儿却是学生,这第二嘛,他也不是杀花灯戏的凶手,他不过炼气期的修为,一年前才练气中期,怎么杀得了花灯戏呢?副班主别被皮影戏骗了啊。”
那花鼓戏闻言愣了一愣,思索了片刻答道:“也有道理,我弟弟再蠢笨也不会被炼气中期的小辈杀了可不是他又有谁呢?你可不要唬我呀!”
“我绝不敢骗您”报幕的诚恳地说道“杀死你弟弟花灯戏的人是我啊。”
话音刚落,就见报幕的身子簌地前探,口中吟道:“风!”
一股剧烈的狂风徒然出现,在花鼓戏脚底下旋转着生出,这风好生剧烈,吹起地上的土尘无数,直吹得花鼓戏头上的红发带猎猎作响。
报幕的一头钻进狂风之中,手中蛟齿剪递出,就听到咔咔咔咔碰撞声音连响。
花鼓戏扬起手中的鼓棒与蛟齿剪对接了七八下,点点火花在狂风里稍显即逝,这一番对街全是极小的动作,可每个动作又都快如闪电,那鼓棒和蛟齿剪都是小东西,可在这两个手里却有极大的威力,似乎每一下都绝不能防不住,否则就是性命之忧。
那花鼓戏身子原地旋转,终于摆脱了地上这股旋风,足下一顿,高高跃起,直往柳树顶上扑去。
“断!”报幕的足下也是一点,追着花鼓戏就也往半空跃起,可他这一声喊罢,只听噼里啪啦地一阵响,那本就刚刚被脱光了柳叶的柳树枝条现在也根根寸断,成为了一小节一小节的细木棍。
报幕的在这无数细木棍中间,身子急速旋转,袖子在其中牵引。
“硬!”就听又是一声真言!
那些细木棍嗖嗖嗖地追着花鼓戏射了出去,风响锐利,简直如同一根根铁签!
“哎呀!”花鼓戏惊叫一声,可语气依旧那么高兴,似乎完全是惊喜一般的叫喊。
只见他忽然身子一模糊,居然凭空在虚空里消失了。
报幕的却身子也是一晃,跟着一起消失在半空里,那漫天飞舞的柳枝射出去后寻不到目标,终于纷纷落下,噗噗噗地插了一地。
一时之间,四野安静。
就在田小勇有种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凭空消失的错觉产生时。
咚咚咚,三声鼓声传来。
这鼓声与此前那种随意敲打的鼓声完全不同,声音极为沉重,如同敲击在心脏上一样,从虚无里忽然传出来,每一下都震得田小勇气血翻涌。
接着见半空里人影一闪,两个人从虚空里忽然落下,一个半蹲一个直立,相距十步。
直立的那人是花鼓戏,他笑眯眯地道:“入梦鬼步班主也教给你了,真是看得起你呀,不过,我可是比你早学了好多年,在虚梦空间里,你好生疏呀。”
报幕的半蹲在地上,气息略有些散乱,可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抖了抖手里的蛟齿剪,只见其上飘扬着一根红色发带:“副班主真是好本事,不过蛟齿剪在虚梦空间里似乎比你的鼓棒好用一些吧。”
那花鼓戏忙伸手一摸,此时他头上的发带被剪断了一大截,有几缕发丝已经散落在额头上了,他面色却忽然一红,嘻嘻笑道:“那就天亮前分个生死呀!”
“好!”报幕的说罢,揉身又上,口中吟道:“风!”
可意外发生了,当报幕的这个字刚刚喊出口的时候,那花鼓戏却忽然在腰鼓上用力一敲。
咚!一声极为沉重的响声响起,顿时把报幕的这个字压了下去,报幕的连忙口中再吟,却听到鼓声连响,每一下都把报幕的真言压住了。
这声声鼓声把田小勇震得几乎摔倒,却听到身旁的灌木丛里一声喷血之声,那皮影戏受了伤,已经吃不住鼓声震动吐了口血出来。
“花鼓戏,你,你要我的命啊”皮影戏骂道。
报幕的闻言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足下略有散乱,看得出那几个真言被鼓声压了下去给他造成了一些损伤。
花鼓戏却哈哈一笑:“耍嘴皮子的,我的鼓是你的无稽七言诀克星,咱们玩,正合适,不过,咱们在这里斗下去,你徒儿和皮影戏都要没命了呀。”
报幕的深吸一口气,道:“走!”
说完,他带头一纵往远处疾驰而去。
“等等我呀!”那花鼓戏连忙追了上去。
田小勇好不容易盘膝而坐压抑下了心内翻涌的热血,他惦记着报幕的安慰,这救过自己两命的怪异家伙,田小勇总觉得有些亲切的感觉。
“小子,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吧。”一声断喝却忽然从他身旁传来,只见皮影戏居然已经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正看着田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