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嘴角流淌下来,眼神里满是惊恐。
可推着他的一个中年男子却对着四周贺寿的人频频点头致意。
这中年男子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目光阴厉,腰板挺拔,一头短发的遮掩下依稀看得出额头上的一处伤痕——很明显这是一个极为干练的人。
而四周的贺寿之人虽然表面上是对老人贺寿,其实目光看的却都是这中年男子,他们往往在贺寿词说罢之后都会加上一句:“郭委员好。”
那郭委员推着老人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排的三张桌子前,那六七个本来是谁也不理的人此时也纷纷站了起来,伸出手去跟郭委员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
郭委员把老人轻轻推在中间那张桌子的主位上,才转身对整个庭院里的来宾客气的压了压手,示意众人落座,此时那些从老人一出现就起立的人们才纷纷坐了下来。
又是一阵桌椅腾挪声响,这郭委员等众人都坐下了之后,对一边的随从招了招手,那随从连忙把老人接过去,而此时,郭委员长则自斟了一杯酒,迈步走上了台子。
这一时之间,整个庭院里鸦雀无声,似乎全都在等待郭委员说话一般。
而庭院四周各个通道的门却都纷纷关闭了起来。
郭委员走到台子正中央,清了清嗓子道:“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家父的七十寿宴,”他的视线扫过全场,炯炯有神“郭某知道今天来的肯定都是郭某的朋友,先干为敬。”
说完,他把杯子举了起来,就听四周杯碟声立刻响成一片,整个庭院里的人全都举起了酒杯,只有田小勇笑眯眯的动也不动,不过因为他坐的太偏远,倒也没人注意他。
郭委员一饮而尽之后,把干了的杯子对着四周举了举,而后随手把杯子丢在身后的水塘之中,就听他继续说道:“诸位既然是朋友,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郭威在四年前的那次大选里都是仰仗着诸位的帮助才能坐上这个位置,相信大家在这四年里,无论是生意还是官路,走得都不艰难吧?”
众人哄然称是。
郭威笑道:“这是自然的,因为我知恩图报。中土是个文明国家法治社会,不过,中土更是个历史悠久情谊深长的古国,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是最自然的事情。”
他轻轻往前踱了一步:“中土今年又是一个大选年了,我借着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把朋友们聚在一起,就是想祝大家,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更加顺利。”
他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至于接下来这四年到底是继续大家之前的美日子,还是让另外的那伙人搅了大家的美梦,就看诸位在今年大选时候的付出了”
郭威说完之后,轻轻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跟朋友共进退,与中土同昌达。”
就听整个庭院里一起跟着念道:“跟朋友共进退,与中土同昌达!”
郭威说完,轻轻点了点头,就从台子上走了下去,而几个乐手则扛着乐器纷纷走上了台子演奏了起来。
推杯换盏之声此起彼伏。
田小勇身边的一个妇女正哇啦哇啦地跟四周的人八卦着:“要我说呀,这次还得是郭委员当选,不然哪有好日过?另一帮人要是上了台!咱们的生意都做不成了!年轻人,你怎么看呀?”
田小勇微微一笑,却站起身来,说道:“有客人我就有生意做。”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留下那一脸不解的妇女。
田小勇擦着墙边往台子的方向走,却忽然就被人拦了下来,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安保人员礼貌地对田小勇说:“先生,您的位置在哪里?”
“我的位置在那里。”田小勇说完一手指了指台子的方向,另外一手如风地在两个人的脖子上斩了两下,接着扶住他们,轻轻把他们放倒在草丛里。
这庭院靠墙边生满了草木竹林,距离中心位置又远,田小勇出手之后居然无人察觉,不过看这架势,想要到达台子似乎还要闯过几道安保才行。
就在他沉吟的时候,身边的厕所里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手里拎着一把胡琴——这是台上演奏的一个演员,许是尿急才去厕所解决了一下。
田小勇一步跨上凑上把他击晕,而后也同样放倒在草丛中,提着胡琴径直往台上走。
那些安保人员看着田小勇的乐器就没人再拦,田小勇走到距离台子十步远的时候用上入梦鬼步,身子一模糊便来到了台子中央。
四周演奏的乐手只觉得眼前一花,居然多了一个拿胡琴的人,这人还如此面生,就在他们好奇的时候,田小勇已经来到了麦克风的前面,他把胡琴轻轻放在地上,对着麦克风轻咳两声,接着说道:“各位票友好”这突兀的声音借着麦克风响彻全场,大家全都停下了看着田小勇,乐手们也愣愣地停下了手里的演奏,不知道这是什么表演。
“欢迎大家来看大戏,”田小勇轻轻笑着说,与此同时双手一扬,数道青色蛇影往四面八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