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弟子吓得脸都没了血色,他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却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着右手边的山洼里说道:“启启禀掌门人!那郭匹夫平日里最爱在那处修炼!回天药鼎一定是藏在那里了!”
老者呵呵笑了一声问道:“哦?当真?”
“千真万确!”
老者也不答话,手中长剑一抖,这第二个弟子的额头上就多出了一个血洞,他伸出去指着山洼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直直倒在地上死了。
“那个山洼还用得着说么?把你们东堂关起来的日子里我已经把那儿掘地三尺了!如果回天药鼎在那里我早就找到了!说这样的谎话来骗我,是打算把我引走,然后逃命去吧?这种欺瞒掌门人的弟子活着何用?”
老者前踏一步,走到了第三个弟子面前,面上带笑地问道:“来,你说。”
田小勇在门后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不禁心生感慨:此前那郭师叔得势就对西堂众弟子肆意屠杀;而这黄堂主则更可怕,此时西堂弟子已经死绝,面前跪着的东堂弟子是药楼仅存的成员了,可他居然完全不顾及这些,用近乎虐杀的手段逼问宝物下落,这哪里有同门之谊?
那第三个弟子吓得泪水鼻涕齐流,哭着说道:“掌门师叔饶命啊我确实不知道平日里师父啊,不,郭匹夫与冯师姐最是亲近,冯师姐定然知道回天药鼎藏在了哪里,我实在不知道啊”这位新晋掌门的黄师叔嘿嘿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剑道:“你也很聪明嘛,是打算把问题抛给烧成了飞灰的死人身上么?好,真的是好。”
那剑被扬起,眼看着一条人命又要归西。
“黄师叔剑下留人。”
一个女子声音响起,这声音从田小勇等人身后传来,淡然持重,正是冯晚晴到了。
只见她从楼内深处走来,慢慢走出楼门,却没向躲在门后的田小勇三人看上一眼,只是双目盯着黄掌门和地上的尸体。
那黄掌门眼看着冯晚晴居然没被烧死,不由得讶然道:“你,你不是”
“晚晴大难不死,是药楼先辈们护佑,黄师叔无需惊讶。”
说着,这冯晚晴已经走到了黄掌门面前,却不停步,而是越过了黄掌门,径直往前走去。
“站住!”那黄掌门叫道“你既然没死,更好!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冯晚晴听在耳中,可步子却不停半刻,一直走向广场上。
“嘿!”黄掌门冷笑一声,举起手中长剑就追了过去,口中叫道:“逆徒冯晚晴,不听掌门人号令么?”
“黄师叔,”冯晚晴此时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已经走到了广场上那个巨大的铜鼎前,铜鼎里焚香的烟雾缭绕在冯晚晴四周,她就在这烟雾里缓缓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不断逼近的剑刃,脸上却没有半分仓皇失措。
乌发流碧,美目生光,偏偏玉琢般的面孔上没有一点表情,有的只是朱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我确实知道回天药鼎在何处。”
那黄掌门此时剑尖儿已经刺到了冯晚晴眉心处,闻言急忙把剑一收,可剑气终究已发,那冯晚晴的眉心就此被刺破了皮,一滴鲜血顺着鼻翼流淌而下,那白玉样的面孔上就多出了一道流动的鲜红痕迹。
“在哪?你说出来!饶你不死!”
冯晚晴却对伤口视若无睹,血也不擦,只是淡淡地说道:“黄师叔,晚晴有一事恳求师叔,只要师叔答应了,那晚晴就将东堂至宝回天药鼎的所在告诉师叔。”
“嘿嘿,今日起哪还有东堂西堂,我便是药楼掌门,东堂的宝物也就是药楼的宝物!你没资格谈条件!快快把宝物的下落说出来!否则”
那黄掌门剑尖儿再指,轻轻抵在冯晚晴咽喉处,只再多用半分力道,冯晚晴的嫩颈就要被刺穿。
冯晚晴不声不响,将美目缓缓闭上,却把头扬起,那眉心处的血顺着鼻翼流下,又滑落到下颚,最终滴在剑身上。
这样一个兰花一般淡然幽静的女子,对生死看得如此之轻,让人不能不心生佩服。
许久之后,黄掌门见自己完全没办法威胁到冯晚晴,只能面色微变,冷笑一声道:“好!你说来听听!”
冯晚晴这才再次张开双目,缓缓道:“晚晴恳请师叔,得到药鼎之后,放我东堂之人尽数离去。师叔从前与我师父仇怨太深,我们在您面前必会惹您生气。药楼西堂有师叔您在,那西堂的心得功法还能流转下去,可我师父已经死了,晚晴恳求师叔饶我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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