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勇等人眼见院内如此怪异,不禁走到各个屋子前推开屋门,但见屋内的景象也与院子极为相似。
女眷的屋子里摆放着针织到了一半的衣物,就那样放在床头,针线也不曾收起,就好似人出去门口倒茶马上就会回来一样。
主堂的茶几上还摆着茶水,那茶碗也是揭开了盖子似乎在晾凉的状态,只不过此时里面的茶水已经干涸一多半了,那茶渍就留在茶碗内沿上。
更有幼小孩童的尿布摊在摇篮一边,而另一块崭新的尿布则摆在另外一边,似乎正要换上,却这样凭空消失,使得那旧尿布上的污渍完全被风干了。
田小勇看得脑子里塞满了问号,脱口问道:“这于家的人都去哪了?”
秧歌戏虽然也觉得奇怪,可依旧大大咧咧地回了句:“没准儿全家去度假了呗!”
这话明显是胡说,所以说完之后秧歌戏自己也加了句:“难不成还用啥法子一起藏起来了?”
京戏子却不发一言,只是看似随意的东看看西看看,双目之中也偷着些许的困惑。
最后三人来到宅子内最精致的一处屋舍前,这屋舍望上去就比其他屋子精致,更有竹木花草、门廊假山,可以看得出是这于家家主的居室。
田小勇推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里面依旧没有半个人影,卧房倒是整洁得很,没有半分散乱,只不过在书房里却有一张写到一半的字。
那上面写的是“立国而安身”只是身字并没有写完。
田小勇查看了一番,只见这书房内也有两盏茶,其中一盏是喝到一半的样子,而另一盏则是于家家主自己的,摆放在一边,盖子也没揭开,显然是没动。
看来这于家家主在消失之前在此处会见了什么客人。
再看那立国而安身五个字,田小勇心中一动,道:“会不会是于家家主在这里会见的是班主?”
“你咋知道?”秧歌戏问道。
“俏郎君与奴家想到一起去了,”京戏子在那毛笔字上一指道“你看这立国二字写得龙飞凤舞,显然是心情激荡,下笔时才会这样兴奋,想必是班主把建国的事情与于家家主说了之后,这家主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于是字落在纸面上才是这样的情绪。”
田小勇点了点头,却继续道:“可是,接下来是于家与班主言语不和,打了起来,班主出手把于家全家都关进了‘房间’?”
京戏子噗嗤一笑道:“这万万不会,班主早就说过,此次来云上省的修仙中人,杀威风为虚,笼络为实,又没有深仇大恨的,怎么会随便下杀手呢?俏郎君你多虑了。”
田小勇此时的眉头却紧皱,他道:“如果笼络不成,杀威风对方也不认账,那会怎样?”
京戏子闻言神色一滞,小声道:“总不至于”
秧歌戏却忽然粗声大嗓地道:“那就揍呗!咋的?咱们要建国还不整点动静出来啊?谁服你啊?”
田小勇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似当年柳暗花明事件里的柳家一样,于家也可能全部被班主处理掉了吧?”
京戏子看田小勇面色有些不善,知道他心情不悦,于是道:“俏郎君莫要主观臆断,班主当年把柳家全部关进房间,不仅是唱戏所需,更是有仇怨早就积下才会如此,这于家与班主无冤无仇,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又如何解释于家这么多人连影踪都不见了呢?”
田小勇确实有些怀疑了,修仙者的争斗倒无可厚非,可如果动不动就把人家一家从老到小“处理”得干干净净,实在不是田小勇想见的,此前屠戮达官显贵的事情他做了之后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了,好在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建国所需,不为小恶何以成大善,可如果现在这种不入流的修仙家族都要赶尽杀绝,田小勇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滥杀无辜的“同流合污”了。
京戏子一时语塞,却听见秧歌戏骂道:“墨迹个啥!你是怀疑班主咋的?信不着班主咋的?他们全家就是一起旅游去了,不行啊?你在哪嘎达看出来有打斗痕迹吗?你就在这块臭着脸!给谁看啊!老娘可不惯你!”
“你要证据么?”田小勇忽然抬手在书案边摸起一根干净的、还没沾墨的毛笔,而后在一边的水盆里轻轻沾上了清水,接着,把笔尖在那“立国而安身”中,那没写完的“身”字上轻轻沾了一下,而后把毛笔在宣纸的空白处一划。
就见一条清晰的混杂着些许墨色的血迹从笔尖上被划了出来。
很明显,在那“身”字上,有一滴鲜血混在墨字之中,如今被清水晕开后,再次绽放出了它本来的颜色。
此时屋子里的三个人把神识锁定那不起眼的血色一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