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草原,风吹草低,牛羊偶见。
田小勇快步奔走在草间,几乎好像足不沾地。
现在的他只要不是跨省的距离几乎用跑的就可以了,速度与汽车相比也慢不到哪里去。
雷天名的魂魄好搞得很,田小勇甚至不用威胁,这位曾经的三军总司令就立刻把齐前的所在说了,这未必是胆怯,更有种“要死一起死”的祸心。
几个时辰之后,田小勇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与他曾经呆过的边防站不远,也是中土边境上的荒凉之地,所不同的是,这附近有一个湖泊,景致美了几成。
这边防哨所建在湖边,一大群白花花的羊群正在湖边的草地上吃草,一个牧人少年懒洋洋地骑在一匹小马上,在草地上信步而行。
而羊群后的边防哨所瞭望台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这人没穿军装,面色深沉似水,双目里是说不出的坚定和淡漠。
他就是让中土沦为战争焦土的齐前。
田小勇沿着湖边缓缓走近哨所,望着这一位中土“前皇帝”不得不承认,齐前是个了不起的人。
如果没有联合会这只黄雀在后,齐前现在一定是名副其实的赢家。
“朋友,原来是你来了。”
哨所内,一个年轻人走出来,对田小勇打着招呼。这是刘辛,曾经伴随着雷天名的保镖,不过看架势,他现在保的是齐前。
“刘道友辛苦了。”田小勇淡淡道,同时用余光扫视着齐前。
与雷天名不同的是,这位流落到荒僻边境的独裁者十分淡定,他明明听到了田小勇与刘辛的对话,却看也不看田小勇一眼,依旧望着羊群——这不是装出来的,以田小勇的眼力来看,齐前甚至连反射性的身体轻颤都没有。
刘辛前行了几步,站在田小勇与瞭望台之间:“我不辛苦,在等你来罢了。哦也不是专门等你的反正,总会有人找来的,不是么?”
田小勇呵呵笑了声:“那么,你要打上一架吗?”
“别开玩笑了,”刘辛摆了摆手“现在是修仙者的时代,我可还要大展宏图的。何况你现在实力这么强,我怎么是你的对手。”
田小勇听到这话却是出乎了意料,他又看了看瞭望台,问道:“那你在这儿是”
“齐雇主给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陪他到有人找来,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再会。”这位刘辛十分洒然地对田小勇笑了一下,而后径直沿着湖离去了。
羊群悠闲,水草丰腴,好一派恬淡风光。
田小勇身子一纵,跃上瞭望台,站在了齐前身边,这位普通人里的王者依旧没有任何触动,专心地望着不远处的羊群和那马上的牧童,在他手边有一把特制的手枪,不过齐前没有举起它,而是随意的握着,好像那不是枪,只是一个橘子、一块石头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齐前不说话,田小勇倒也不着急,于是两个这辈子第一次见面,却也注定了是最后一次见面的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并肩望着远方。
“你有过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么?”
许久后,齐前忽然问,就好像问一个老朋友,语气自然平淡到了极点。
田小勇想了片刻,回答道:“亲人、朋友、修行,很多。”
齐前点了点头道:“我非常喜欢赌博。那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好比说,你手上有一块钱,可丢上一下骰子,就可以变成十块。再好比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但站对了队伍,就可以平步青云可你知道什么是赌博里最爽的么?”
田小勇没有回答,齐前却继续说道:“算出对手的底牌,然后赢光他。每到那样的时候,那种舒服的程度啊比女人、比药物都要强烈百倍。”
“所以你要赌中土千千万万的性命对么?”
齐前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是什么?世上没有这种东西,都是筹码而已,筹码就是快感的来源。”
田小勇面无表情,齐前似乎察觉到了,他对田小勇解释道:“比如,你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就是算出了我的底牌,你赢了。然后,拿着我的脑袋去联合会,就可以换取更多筹码了。你心里一定是很高兴的不过,这赌的太小了要赌得更大才更爽啊。”
“齐委员,你忘了一件事,如果输了,就不爽了。”
“不,”齐前转过头看着田小勇,他的眼睛里满是由衷的开心,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那是打从灵魂深处愉悦的光芒“只要有人赢,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田小勇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说服了,可下一刻又开始怀疑这位齐前是不是神经病了,但从齐前的眼光里,田小勇分辨出,他没有疯,他是认真的。
“瞧,”齐前指了指不远处的牧童“我现在就在与他打赌呢。”
田小勇好奇地看了看那牧童,牧童根本没往这边看上一眼,只是悠闲地放着自己的羊,实在看不出是在赌博的样子。
齐前继续道:“如果羊群里有一只羊越过了这道影子,”齐前指了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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