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勇看着青过笙伤心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丁家少爷,看在女人的面子上,今天不杀你性命,滚吧!”
握住丁演手腕的手掌松开,田小勇一掌拍在丁演胸口处,一股仙气注入丁演的经脉之中,那仙气被田小勇操控之下绕着丁演周身行走一周,把他的灵气吞噬得一干二净,从此之后,这位丁家二少爷的修为尽废,成为常人了。
丁演闷哼一声被田小勇推在地上,刚刚田小勇握住的手腕几乎让煞气腐蚀断了,丁演又准备提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体内空空荡荡,多年修为一滴不剩了,他又急又气,啊地一下,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青过笙急忙扑上去搀扶起丁演,她娇柔地肩膀轻轻颤动,目光里满是怜爱,就那样带着丁演转身离开了。
看到田小勇露了这么强横的手腕,四周的人族哪里还敢逗留?除了那几个被打晕的之外,都呼啦啦做了鸟兽散了。
田小勇这才施展入梦鬼步,一瞬来到木笼前,仔细观察着,就见木笼内装着一只又一只妖狐,大都血肉模糊,身上夹杂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好似这样的木笼足有五只之多。
从前往后数去,妖狐的尾巴从三条逐渐增加着,田小勇一只看到了第四只木笼,还没等视线往前继续看,就听身后一个脚步声,极慢极慢地行了过来。
那正是凉颜姑娘了。
此时的她脸上依旧笼罩着纱,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一步又一步,走得极慢。
田小勇没有去看第五只笼子,因为现在他所处的距离已经让他的神识覆盖了那笼子内的事物了。
“凉颜姑娘”田小勇踏前一步,拦在凉颜身前,摘去了自己的狐儿面露出本来面目,他的嘴唇有些发紧,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然而面对着这位女子,终于还是要说些什么的。
“你”田小勇说道这里,视线居然有了一丝模糊,面前的一切都蒙上了半分水雾,他吸了口气继续道:“你你不必再往前了。”
凉颜的双目端正地对着田小勇,然而她的视线却似乎穿透了田小勇,而落在了后面的木笼内。
“田兄,”凉颜的声音淡淡地,却意外笃定“我终究要看看的。”
说罢,凉颜绕开了田小勇,继续往前走去,她的步伐依旧缓慢,但一步与一步中间,却没有半分迟疑,好像一个精确的计时器。
终于,凉颜来到了第五个笼子前,她缓缓地停下脚步,缓缓地打开木笼,又缓缓地坐在木笼边缘上。
她的素手轻轻探了出去,抚摸着木笼内的妖狐身体,从头到脚,最后是那七条尾巴。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的每一处创口上停留,而每一次停留都会用近似呢喃地声音轻轻道:“不怕,不怕,我来了。”一如对清晨的枕边人低语,又好似对顽皮的孩子劝慰着。
许久许久,凉颜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瞧,吃了合合圣药,又是如何呢?你族人有难,你却还不是赶来了倒不如听我的把去取药的那段时间陪我说说笑笑多过几日,那可有多好?”
她说着说着,眼中却露出笑意,摇了摇头自语道:“罢啦,我说些什么,你却也不会听的你呀,就是这样骄傲走吧,我们走啦”
她伸出手,把那没有了呼吸的妖狐身躯抱在怀里,站起身来,往远处走去,因为太过沉重,她的脚步都踉跄了,然而此情此景,却不容多一人前来帮手,这女子抱着那巨大的妖狐身躯,就如此缓缓地没入了山路远处,没入了阳光之内,也没入了白云苍狗之间。
田小勇呆呆地看着消逝的这一对恋人,心内酸楚不能自已,身边那些妖狐族的其他小辈本是对田小勇道谢的,然而田小勇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没有半分回应。
终于,这些妖狐也尽皆散去了。
空旷的山口前,只余下了田小勇,望着远山陌路,静谧岿然。
“田道友”
就在这一片安静之中,一位女子的声音轻轻响起,她站在田小勇身后三步的距离就不敢再往前走了,这声呼唤极轻,似是怕惊扰到他,然而却不得不发。
田小勇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看身后的女子道:“是谁做的?”
那女子是竹巧巧了,她在田小勇用出入梦鬼步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于是离去片刻后,又折返了回来。
竹巧巧轻咬嘴唇道:“那日我们奉命从水色天光出发来山海,路上却遇到了就打了起来”她的视线悄悄瞥向了木笼片刻,把妖狐两字省了去“后来,长老们到了你那朋友虽然了得却终于抵受不住四长老联手的”
田小勇听罢之后,转身就走。
竹巧巧禁不住大声叫道:“田道友你,你是人还是妖?”
田小勇头也不回地反问道:“那你们呢?你们修的是仙还是魔?”
蝶翅张开,他化为一道白线,往远处飞去了。
竹巧巧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指尖,不知为何,鼻子酸了起来。
水色天光之中,田小勇站在大殿前,此前的联合会总部内空空荡荡,满地的杂物与打翻的碟碗在诉说主人离去的时候有多匆忙。
他绕着整个水色天光转了一圈,才终于在码头处寻到了一个联合会的人,那人看到田小勇的神色颇为恭敬,在他眼里,这位长着翅膀的前辈,依旧是一位了不起的宠修。
由此可见,田小勇的身份没有被曝光。
“长老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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