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地飞转,眼下她浑身一丝气力也没有,就连一个五岁孩童都能轻易把她打倒,更别说眼前四五个五大三粗会武的男人了。
“阿锁,是你的主子又有命令了么?”景色一脸倦意地问道。
阿锁闷不吭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反倒是后面的一位面容颇有些清秀的男子说话了“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好。”景色轻轻地点点头,随后提出一个条件:“不知各位能否让我洗个澡换一件衣服?”
男子愣了愣,他没有想到景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为难的话还是算了。”景色忽而叹了一口气。
“夜姑娘,主子交待我们要尽快把你转移,所以你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不过一到新的地方我们会立刻安排人来伺候你的。”男子想了一下,婉转地拒绝了景色的要求。
“那就走吧!”景色慢慢地扶着墙壁吃力地站了起来,刚刚迈动步子,脚一软,一时站立不稳,人直直地向前摔倒。
“小心!”阿锁一个箭步上前,把景色扶住。
“阿锁,我太累了。”景色轻轻地说道。
阿锁什么也没说,略思考一下,把景色一把模抱起来。“得罪了。”
清秀的男子什么也没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跟着阿锁一同离开了密室。
一出密室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面全是坚固的大理石。通道很长很长,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好似没有了尽头一般,景色不禁在心中苦笑,如果只是为了囚禁而造了这么一间密室那真是太浪费了。
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的路,就在景色觉得昏昏欲睡之时,光线突然间一亮。
终于到了出口了,或是许久不见阳光,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景色的精神为之一振。
通道的出口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景色刚一出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四周的环境,便被人用一条黑布蒙住了眼睛。
景色眼前顿时陷入一黑暗中。还好,只是蒙住了眼睛而已,景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在小腹之上。
被蒙住眼睛的景色感觉到自己被抱上了一辆马车,随着车轮轱辘前进的声音,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景色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体力不支,就连辛苦修练好几个月的内力此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时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阿锁,你在么?”景色轻声地问道。
过了许久,就在景色快要放弃之时,马车外面传来阿锁浑厚的声音“夜姑娘有事么?”
“阿锁,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达目的地?”景色本想问阿锁到什么地方,话到嘴边又变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了,阿锁也不会说的。
“大概需要半个月。”阿锁停顿了一下,闷声回答。
半个月?景色在心里暗暗琢磨,他们究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居然要半个月的时间?为何他们不索性杀了她算了?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干什么?景色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夜非尘的心一下子空起来,这几个月里,虽然他看不到景色的人但是却感觉到景色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这种感觉突然一下子没有了。
“色色,你怎么啦?你去哪里了?”夜非尘状如疯狂在景宫里四下寻找,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意念突然间一下子没有了。
夜非尘只觉得“轰隆”一声巨响,心中有什么东西垮掉一般,人再也支撑不下去,修长的身体直直地向后轰然倒下,银白色的发丝随风飘动,散落一地。
“皇上,皇上,您怎么啦?”
“来人啊!快来人啊!”一阵紧张焦急的呼喊声,脚步声纷至沓来,夜非尘瞪大眼睛无意识地看着房顶,在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景色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夜非尘陷入无意识的浑沌之中。
景色的旅程还在进行着,眼上的黑布早已经取下来了,除了吃饭方便,马车日夜在路上奔波。景色被颠得难受之极,就连腹中的胎儿也好似感觉到不舒服,在肚里提出抗议。
“阿锁,阿锁,停一停。”终于景色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肚子痛苦的喊道。
“快停一停。”像是感觉到景色的不对劲,阿锁立刻叫停了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帘,景色苍白的脸顿时映入他的眼帘中。“夜姑娘,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景色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景色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你怀孕了?”阿锁这才发现景色腹部隆起,当下整个人愣住了。
“阿锁,快扶我去那边树下休息一下。”景色指着大树虚弱地说道。
“好,你等一会儿。”阿锁轻轻地把景色抱起,飞身向树下疾驰,紧接着把景色轻轻地放在地上。陪着阿锁一同前来的人,围在四周,警惕四处盯着。
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又吸气吐气,重复几下以后,她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稍稍了下来。
“阿锁,我们走了几天了?”景色眉间满是疲惫,轻声问向阿锁。
“十天了。”阿锁似不敢看向景色,目光看向别处。
“阿锁,你老实说,你们究竟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天气越来越冷,空中还飘起了雪花。这让景色大感疑惑,从时间上算来现在是夏天,为何这里的天气像是到了腊月?
“夜姑娘,我们奉主人的命令护送你到寒月国。”阿锁想了想,慢慢地回答景色的话。
“寒月国?”景色眉头一皱。
“是。”阿锁默默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阿锁,你有什么话说直说,这样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景色轻轻地说道。现在的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在与心爱之人大婚之夜被人调包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一关就是好几个月,在这难以忍受的孤独与漫长的黑暗中她坚持了下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呢?
“主子把你许给了寒月国的皇帝当皇后。”阿锁鼓起勇气向景色说道。
“寒月国的皇后?”景色怔了怔。“阿锁,你没说错吧?”景色回过神来看向阿锁。
阿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色,低头不语。
“阿锁,你说,如果寒月国的皇帝看到他娶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当皇后,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怎么想?”景色忽然间笑了。
“买大送小,这是一个永不亏本买卖。”蓦然间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景色头顶上传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下飘落下来,站在景色的面前。
“谁?”阿锁和他同伴呼啦一声拔出器,警惕地看着来人。
“阁下偷听别人讲话,好像不是君子所为。”景色冷眼看着眼前人,淡淡地说道。
“姑娘此话差也,这个地方原本是我先来,是姑娘和你的人打扰了我的清梦。我没责怪姑娘,姑娘倒先怪起我来了。”黑衣人一本正经地向景色说道。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景色一脸清冷地问道。
“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我就是你要嫁的那个人。”来人笑眯眯地看着景色,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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