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起来。
折子就落玉阶下,王晋见楚皇骂自己,惊愕不已,忙将折子捡起来看。
“念,大声的念出来!”楚皇怒声喝道。
王晋看了折子却是脸色大变,扑通跪在地上,脸上一阵灰败色,“皇、皇上,这些臣都不知道,臣是冤枉的!”
睿阳王看王晋如此反应,脸色一沉,目光急转。
“王大人不肯念,那本宫就将折子上的内容给别的大臣说一下!”苏清道了一声,转头看向文武群臣,“左御史王晋,在任职期间,以权谋私,疯狂敛财,数量高达白银千万两!另外纵子行凶,知法犯法,在建平二十年,其子强暴一民女,之后杀害,王晋为子掩饰罪名,将上门讨说法的一家全部杀死。建平二十五年,青州吴姓百姓进京状告青州知府郭志霸占百姓良田,建造私人别院,并打死反抗的百姓五人。随后青州知府郭志派人进京,送来十万两白银,贿赂王晋,之后两人一起将吴生骗回青州后,勒死扔到乱坟岗。”
朝中官员惊愕的看着苏清,而王晋更是满面惶恐,“臣没有、臣没有做过!”
“这仅仅是本宫查到证据的几桩案子,没有证据的还有很多,需要一一查证!”苏清冷冷看着王晋,“王大人口口声声为了大楚盛世,为了百姓民生,实际上做的却都是危害朝政,危害百姓的事,道貌岸然,伪君子,便说的是王大人这样的人!”
王晋已经匍匐在地上,“臣、臣是冤枉的!”
文武群臣满是震惊,议论纷纷。
“清儿,你说的证据在哪?”楚皇问道。
“马上就来!”
苏清话音未落,就见一小太监匆匆入殿,“皇上,赤影军校尉袁正带人觐见!”
“准!”楚皇道。
“传袁正入殿觐见!”小太监高昂的声音传出去。
众臣齐齐转头,见一身军袍的袁正带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上了大殿。
“末将袁正参见皇上!”袁正跪在地上,他身后的几人同样跪下去,颤抖不已。
王晋见袁正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顿时如被雷劈一样呆在那。
“启禀皇上,末将奉太子之名,搜查王府,搜出白银六百万两,黄金一百万辆,其余玉器贡品不计其数,王大人收受贿赂的账册也全部找到,另外关于王大人杀人的事,王府中的管事也全部都已经交代清楚。末将已将人证物证带来,请皇上定夺!”
袁正说完,将账册交给内侍,由内侍转交给楚皇。
王晋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楚皇将账册重重往金案上一摔,“王晋,你还有何话说?”
王晋满脸冷汗,头埋在地上,浑身颤抖。
睿阳王一党也全部低着头,瑟瑟不敢出声。
“来人!”楚皇喝道,“将王晋脱去官府,打入死牢,等刑部审讯之后,查出其他同党,画押问斩!”
王晋浑身一抖,不等侍卫过来,突然起身,自袖子里掏出一柄短刀猛然向着苏清扑去,
“你竟敢抄本官的家,本官杀了你!”
他话刚说完,往前冲的身体猛然停在那,脖颈间被扎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泉一般涌出来。
湛离欢回手,面无表情,淡声开口,“带下去!”
侍卫立刻将王晋的尸体拖下去。
朝中二品大臣,湛离欢说杀便杀了!
整个大殿内,血腥弥漫,鸦雀无声。
静默中,文王道,“王晋罪行被揭穿,恼羞成怒,妄图谋害太子殿下,死有余辜!”
“是!”
其他大臣纷纷应和。
睿阳王一党则是脸色惨白,讷讷不敢出声。
楚皇道,“王晋虽死,案子却要继续查下去,将青州知府郭志押解入京!”
“是!”李静下去宣旨。
大殿中众臣依旧沉浸在王晋死的那一幕中,现在看来,太子并非突然对王晋发难,而是一早就有准备,抄了王晋的家,拿了他犯罪的证据,可是太子又怎么会知道王晋今日要在早朝上弹劾她?
众人心有戚戚,此时才明白这个太子看着年弱,但绝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尤其是她身后还有湛离欢。
睿阳王一党和王晋有牵扯的,也愈发的心虚不安,实在是没想到这位太子雷厉风行,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清除异己。
杀了王晋,就是新太子已经彻底对睿阳王府的势力宣战。
今天这一局,睿阳王一党简直是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