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知道的情况?
这些提问是必要的,可答复都是否定的。
“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什么事你可以想起来,”帕特里奇追问着“也许是极不起眼的事,你当时没有细想,或根本就没有在意,而可能会与发生的这一切有关呢?”
“眼下的回答是没有。”斯隆说“不过我会好好想想的。”
他们挂断电话后,帕特里奇重又继续自己的准备。斯隆未来电话前,他就开始向旅行箱里收拾东西了,而仅在一小时前,他才把箱子打开的。
他给加拿大航空公司挂了个电话,预订了一张下午2点45分飞离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的班机票。这趟班机下午4点到达纽约拉瓜迪亚航空港。接着打电话约了一辆出租车。让20分钟后来接他。
帕特里奇打点好行装后,匆匆给维维安留了个条子,向她道别。他知道她会为自己的突然离去而惆怅失望的,他自己也是一样。和条子一起,他还留下一张数目可观的支票。
他正在找地方放置条子和支票时,房间里的蜂鸣器响了,是楼下门厅里的楼内通话系统发来的通知,他要的出租车到了。
临离开时,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桌边上那两张翌日的莫扎特音乐会票。他心中怅然若失,这些票连同往日那些浪费掉的票子和请贴,只有表明一个电视新闻人员的生活是多么动荡不定。
加拿大航空公司的班机是一架波音727,机上统统是经济座,中途不着陆。乘客不太多,所以帕特里奇自个儿占着三个座位。他答应斯隆在去纽约的路上用心思考绑架一事,并打算开始制定自己和cba特别工作小组的行动方向。可他掌握的情况寥寥无几,很显然还需要了解更多的消息。所以过了一会儿后,他干脆放弃了这种努力,一边慢慢吸饮着伏特加补酒,一边任自己的思绪自由驰骋。
自离开越南这些年来,他逐渐习惯于把杰西卡看作过去的一部分,一个自己曾经爱过,可已不再与自己有关,并且自己再也够不到摸不着的人。帕特里奇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他这样考虑是为了自律,防止伤感,因为自怜是他十分厌恶的东西。
可现在杰西卡遇着危险了,他内心不由承认,自己还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爱着她,而且从来就没有不爱过。正视这一点,你还爱着她。是的,我还爱着。爱着的并不是一个虚无缥渺的记忆,面是一个活人,一个生命旺盛、实实在在的人。
所以,帕特里奇明白,在寻找杰西卡的工作中,他无论担任什么角色——克劳夫亲自要求他担当主要角色——他对杰西卡的爱会驭使他去行动并一直坚持到底,尽管他只能始终悄悄地爱,让它熊熊地燃烧在自己心头。
加拿大航空公司的班机准备在纽约着陆时,帕特里奇收起自己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第一个走下飞机,穿过拉瓜迪亚的终点站大楼。他只有手提行李,这样在机场丝毫不用停留,直接乘出租车赶往cba新闻中心。
他直接来到查克英森的办公室,可发现里面无人。对面马蹄办公室里一位高级制作人喊道:“喂,哈里!查克在参加为克劳夫举办的记者招待会。整个会议都在录像,到时你可以看看。”
接着,帕特里奇转身朝马蹄办公室走过去,那位高级制作人又说:“喔,可能还没有人告诉你吧,今晚克劳夫旁观,由你主持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