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影像短信息之后故意把手机摔坏了?还是干脆把手机给扔了?我突然意识到不能这样乱猜,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呢,于是,心底里面又很内疚。哥哥,对不起,这么乱猜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拿着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持续按着电源键,企图开机。就这样像疯子似的按了大约十分钟时间之后,才意识到原来手机在没电的情况下,怎么按都开不了机。我拿起另外一个电池,换上,开机,怀着侥幸心理,看了一下邮箱。唉,还是空的。
啊~~~~!急死我了!我真是要急疯了。突然想起了景恩,我从前的同室好友,现在是池勋小叔子的漂亮妻子,于是给她打去了电话。
(喂?)
“是我。”
(我?)
“嗯。是我。”
(你?)
“好了,这么久没联系,你就这样接我的电话啊?”
(噗!和你开个玩笑。你现在在哪儿?)
“家。”
(家?!)
“啊,吓了我一跳,这么大声干嘛?”
从话筒里传出景恩的喊声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响。真是,变成了大婶(在韩国,女孩子结了婚就成了大婶,但很多人都不愿意别人这么叫自己———译者注)嗓音也变大了。我在心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如果对着话筒竖大拇指那是疯子,不是正常人,对吧?
(喂,哪个家?我们的家还是叔叔的家?)
“叔叔的家。”
(哼!你为什么没和我联系?你想死啊?)
“景恩哪,干脆你把我杀了算了。我被家里软禁了。打这个电话也是偷偷打的。”
(喂,好了。我挂了。我得快点做上京的准备了。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孩子啊,妈妈去救你姨母了,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疯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说这种话,真是没有办法!但是怎么办呢,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还得靠她来救我呢!
“王子啊,我等你啊。快点来救你姨母啊~~~~~~。”
(你疯了?啧啧。这孩子八成是疯了。)
“好了啊~~?”
我成了一个疯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说。可能是突然听到姨母两个字,感觉自己快做姨母了,激动的?放下电话,想了好半天,我还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说。
“唉呀,景恩来了?天哪,肚子都这么大了!”
“您好。”
“我当然好了。你的丈夫好吗?”
“一会儿就进来了,娜莉在二楼吗?”
“嗯,上去看看她吧。你没事吗?看起来很笨重。”
“当然没事了,别看我这样,我的运动神经可发达了。哈哈。”
“哦,是啊是啊。”
景恩来得可真快啊,我躲在台阶后面偷听景恩和妈妈的说话。景恩她看起来好胖,她拖着这么笨重的身体来看我啊,真可怕。
我赶紧回到房间,蒙被躺下。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景恩感觉不太好意思。该怎么和她打招呼呢?你好?很久不见了?哈哈哈哈。大婶?大婶~~?我要是真叫她大婶还不把我打死。
现在的景恩可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穿着婚纱的少女了。怎么说呢?她现在看起来有股很温馨的味道,但她那大得有些可怕的肚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大婶。我正想着呢,景恩大婶挺着个大肚子推开门,大声叫着我的名字跑了进来。
“啊~~~~~~~~~~~~娜莉呀~!”
“喂,房子要塌了,慢点走。不对,要不你干脆飞起来算了。噗!”“你找死啊?”
“喂,池勋哥不对,池勋小叔,不对,池勋妺夫?唉呀,讨厌。你把丈夫扔哪儿了?”
“景恩的丈夫在这儿啊?”
“啊!池勋哥哥!”
我和景恩坐在床上,手牵着手,正找池勋哥哥呢,池勋已经很潇洒地站在了房门口。池勋哥哥和以前一样,看起来仍是那么随和,但好像变得更潇洒了,哦,天哪,我有些心慌意乱。已经是别人的了,曹娜莉,你搞搞清楚!
“哇,哥哥你变得更潇洒了。可景恩已经完全变成大婶了,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们景恩还是很漂亮啊?可是究竟是怎么搞的?你这个做嫂子的都到汉城一个月了还不和我们联系?你是不是想死在我的手里啊?是不是?”
“啊!池勋哥哥的脾气变坏了!你不会对我们景恩也这样吧?”
我开着玩笑迎接着这些很久没见的朋友。我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如果哥哥,纯美,焕侯也在,我感觉好像还可以回到以前。
“但是约翰这个兔不对,这家伙复员了吗?没复员吗?算算日子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复员了,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池勋哥哥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听到脏话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可我的心又开始刺痛起来,现在光听到约翰两个字心情就没商量,直接跌入谷底。
“哥哥在一个月前就复员了。现在在釜山,但家里不让他和我见面。”
“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好像是大人们的自尊心问题,还有结婚的问题,政略联姻什么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不能见面。”
“政略联姻?完全有可能。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人啊?真让人失望!嫂子,我们帮你吧?”
“不用。我所求不多。只是能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就行。”
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答应池勋哥哥的建议。我为什么只要求听约翰哥哥的声音呢?是不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因为刚才打了数百次电话而没能和哥哥联系上,所以格外想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景恩他们两个只是不安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们叹着气,因为他们都太清楚如今的世道了。
“娜莉呀,叔叔他不会是真心想这样的。约翰学长他是多么优秀的人啊?现在虽然无法见面,但迟早都会见到的。来,打起精神来。”景恩抚摸着我瘦小的背,安慰着我。但她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我们分开两年了。在那两年时间里,我不知过得有多苦,多寂寞。每天在日历上画着圈,等着哥哥复员的日子。然后再见到他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幸福过。但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说完,我低下了头,本来以为会哭出来,但没有,感觉又空虚,又失落。我无法哭出来。别人都说眼泪是不会枯竭的,但我的眼泪可能已经干了。突然我的身体凌空而起,还没容我说话,我已经被池勋哥哥扛着下楼梯了。
“妈妈,我把娜莉劫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