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新生向我问路,立正着极其礼貌地问我,化工学院怎么走。我感动得不行,虽然那人坚决反抗,我仍然非常热情地手把手地把他牵到计算机系门口。一天下午,有个新生两眼泪汪汪地说难得找到一个老乡,非要和我拥抱一下,我告诉他我们这学院老乡有一百来个,我怕他抱完之后回去全身瘙痒。不过我大一的时候一听到有人讲家乡话,就会泪汪汪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也不管人家是男是女,还好每次水母都很好心地上来替我解围“这娃儿,小时候发烧过度脑子坏了,可怜呀,您千万别见怪!”
第二天,听说年段的某种学生领导创可贴要求我们班调出几个优良人才来带新生熟悉环境,秘密条件要求身高不超过一米八,相貌一定要立足平凡(绝不能盖过那几个领导人物,尤其不能盖过脸蛋走抽象路线的创可贴)。我看了一下,这辈子我是没希望达到这种水平了,于是我就遗憾地失去探索及未来共享新大陆资源的机会。而水母则相当积极地参加这次开拓运动,虽然我觉得他再怎么样都要比创可贴强,没办法,人要是自甘堕落神也救不了他(虽然他也不愿意被救)。说起创可贴,人称本系四大名“贱”之首。他一“贱”既出,后招源源倾泻“贱法”轻灵,所用招式无声无形,却能杀人于无血。听其所说的三十招之外,他既领悟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可谓江湖无敌。凭此神功节节升职,四面亨通,伴红倚绿,好不风光。记得大一的时候他就看上了我们班一个漂亮的女生,于是千方百计弄到对方电话花了他一个月用来买化妆品的积蓄买两张恐怖大片的电影票,结果到会的居然是我们班另一个身高和腰围相当的绝色少男“杀”手,后来听说由于受惊过度,躲在房间里面一个礼拜不敢见光。再后来经过一年的调养,色心不减,利用职务之便,收集到所有本系当年新生的照片,经过百般挑选终于诞生了那一年他的奋斗目标,结果后来听他在女生楼下用唱好汉歌的声音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居然唱出了陕北民歌和世纪摇滚混合的味道,害得远在四百米外的男生宿舍楼里的男生都有了怀孕的征兆。
人家女生早就看穿了他,三下两下休了他,传闻他的数十封情书被女生拿回去给小学的弟弟做改错别字的范本。
现如今已经是新时代新生活了,可是他居然还在我眼前继续他的探索工作,瞧他牵着一个一个女孩子的手像旧社会的媒婆一样地笑。我上去问那女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女孩跟我说不用了,她碰到了一个好心的老爷爷帮她做好了很多事情。
我看不下去急着黄昏恋的创可贴,于是跑去蹲在招待新生的地方,拼命地对女生放电,我想落到我手上总比落到这人手上好,我这是在挽救下一代呀,呀呀,又感动得流眼泪了
“你眼睛是不是昨天做噩梦被吓大了,咋个这么圆?”突然眼前冒出一个美女用手指着我的脑袋说话。
“水狐狸?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对小弟弟也有兴趣?”
“切!~你以为我是你呀~”
“呵呵,有道理,不过记住和我说话的时候要距离一米,明白吗?”
“嗯?为什么?以前不都是很随便的吗?”
“今天不一样。”
“为什么呀?”
“我要让新生知道我还是单身!”
水狐狸后撤三步做晕倒状。